40.［四十］也应该清醒了吧？（1/2）

周慕寒的车开的极为平稳，尤其，他还分神关注着身旁座位上的小小少女。

顾泠阮一路被抱上车，手就抓着周慕寒质地良好的西装一角死死不放，现在更是握着他的手臂，坚持着不放手。

周慕寒没有说什么，任她发泄出来。

直到车缓缓停住，周慕寒就要再抱她回家，顾泠阮才说了今夜吵架后的第一句话，“叔叔，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我自己可以走下去。”

说着，顾泠阮就推开了周慕寒伸过来的手，起身下车，等着周慕寒锁好车进门。

周慕寒明显感觉到小姑娘情绪不太正常，匆匆锁了车，走出来，就看见顾泠阮一个人站在树下，漠漠然独自一人，树上叶子早已因换季掉光了，一轮疏白的月亮下，枝叉遒劲弯曲，像一只只伸向天空却抓不到飞鸟的枯瘦的手。

周慕寒本来准备好了的，一肚子安慰顾泠阮的话瞬间说不出口了。

这个姑娘，明明还年少，怎么就看起来那么不快乐。

沉默着送顾泠阮上楼，看见她安稳的睡在了床上，周慕寒才熄灭了灯，安静退出了顾泠阮的房间。

一、二、三、四、五、六、七……

确定数完了十分钟，顾泠阮才按亮了床头灯。披上衣服，走到书桌前面坐下。

拉开整个抽屉，最下面的盒子里，只有一个本子。打开，顾泠阮看着自己以前期待又惊喜的写下的片段，只觉得悲凉和可笑。

草草撕下那一页，扔在桌子上，顾泠阮拿起笔，又马上放下。

她应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