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第347章 欧洲中世纪的生活（1/2）

世纪后期经济开始发达，城市里的集会也越来越多，有集会要有小吃。到了艺复兴，欧洲已有了二十余种小吃。那时候的小吃除了煮食以外，主要是油炸或者是油煎，跟现在一样要趁热吃。小吃的价格是人们都可以承受的，大概一两便士左右。这里简单介绍几款，让大家饱饱眼福。

我第一个要讲的是油炸面团或者可以称作为麻花。这种油炸面团英叫fritter，是从fry（油炸）这个词演变过来的。fritter 现在也指又薄又小，捏成圆片油煎的食物，例如 prawn fritter（虾饼）。那时油炸面团间总要裹一个东西，甜的话那裹蜂蜜或者是一块水果，咸的包鱼肉。与国的麻花不同，世纪欧洲的油炸面团通常不加盐或糖，淡而无味，所以里面才要包一个东西入味。除了包裹一个东西的fritter以外，还有一种更接近国麻花的fritter，这种甜油炸面团从1300年到1400年最流行。做fritter的先把鸡蛋打好，放到牛奶里，随后加入蜂蜜，一起放入面粉里打成面浆（那时的面粉都是全麦面粉，里面还掺有磨石磨下来的碎石渣，因此大多数人到年牙齿都快磨到了牙床）；接着做小吃的把五根手指放进面浆，拿出来手指朝下，从滚油空空降五串面浆。面浆一进滚油便形成一块类似麻花的油炸面团，捞出来撒糖可以吃了（糖是最便宜的糖）。有些做得好的还能在滚油低空盘旋，舞成一个图案，做油炸面团成了一种艺术。不过舞不好的话，手指戳进滚油，外面裹一层面糊成了油炸指头。

下面一款点心是法国独有的而且享誉世界，这是布列塔尼（brittany）的法式煎饼，法和英都叫crêpe。布列塔尼不产小麦，却盛产荞麦，因此布列塔尼每户人家都吃煎饼而不是面包，crêpe这样诞生了。现代科技发达，市场出了专门做法式煎饼的煎盘，自然是电动的。在电发明之前，人们都在石制或铁制煎盘用火烤（石制煎盘最好，又厚又硬，最适合做煎饼）。做crêpe用的面浆跟做油炸面团的面浆差不多，不过更粘一些，这样才能沾煎盘。煎盘要很热才行。首先做crêpe的会在盘刷一层杏仁油或者是一份黄油兑一份猪油，然后在煎盘央放一坨面浆，用一把小刷子或者是一把小滚筒，把面浆糊开来，等到煎饼表面开始有小泡涨起来了，把煎饼放过来煎另外一面，直到两面都煎熟了。铲起来，涂黄油和蜂蜜（也可以是其它东西），卷成一个筒吃。牛奶味足，浓香爽口。不过吃多了会腻，这是我自己的感受，因为我吃过。

最后我要讲的一款点心也是饼，那是waffle（蛋饼）。这种小吃是所有小吃里最贵的一种，在集市也不多见，那是因为做蛋饼的模具雕起来很麻烦，所以很贵。世纪人们做蛋饼不象现代人放那么多鸡蛋牛奶，取而代之的是酒和水加大量黄油，成了丹麦黄油饼干的前身。把所有材料全拌在一起，浇到两块模子里一合，放入火烤，开模取出，是有方格图案的圆形蛋饼，有时也会是方形或是三角形。在世纪市集卖一般要卖五到六个便士。面涂一些黄油和果酱，黄油味香浓，我想象都觉得好吃。

欧洲世纪的生活：小吃

生活篇：贵族和平民的服饰

从西罗马帝国灭亡到君士坦丁堡被攻克直到艺复兴，欧洲的服装历史是曲折的。那时的服装特别是贵族服装也跟现在一样，有潮流，不过这种变化不是以月算而是以年算。世纪也有化妆品，只是现在化妆品稍微有毒了一点。世纪也有很多珠宝，那已经不是凯尔特人的绳结图案珠宝，而是现代珠宝的雏形。贵族的服饰和平民的服饰，我都有研究。贵族的服饰较难研究，因为各种服饰更新换代实在是快，平民呢，服饰则较朴实。

我先讲内衣。世纪的内衣不象现在是一个单独的短内衣裤，而更象一套睡衣，而且贵族的用料与平民的用料相差实在是很悬殊。贵族的内衣通常是用细布做出来的，针脚很仔细，不象平民的针脚那样粗缝几下可以阵。有些贵族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富甚至用丝绸或者是大马士革布做内衣。平民的内衣都是用麻或粗布做出来的，不仅不舒服而且不耐用，毕竟针脚粗糙。女性内衣通常是叫做smock或chemise的连衣裙，不过也有少数穿一种较原始的三点式（妓女穿的较多）——那时的胸罩（不是现代那种有花边的brassiere）是一块布，三角裤是从内裤剪下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世纪欧洲没有trousers （裤子），算平民穿的所谓裤子也不是trousers，而是breeches，一种类似紧身裤的裤子，大多数贵族都穿它，不仅富有色彩，而且有时还有所谓slash and puff的装饰，粗译为布带式装饰。大多数布带式都在肩臂，有些也镶在裤腿。（贵族的服装有一个特点，袖子是可以从衣服拿下来的，袖子的式样淘汰的快，所以富贵人家买衣服时其实更多的是买袖子。）除了breeches以外，世纪还有hose，平民穿的较多，说白了，是两条裤管缝在一起，简单而实用。贵族很少在正式场合穿衬衫，通常都穿袍子。一开始的袍子较简单，领子也较低。后来有了houppelande，所谓礼袍，不仅装饰华丽而且领口高开几乎与下巴平齐，吃饭颇不方便，因此如何把食物送入嘴而不把礼袍弄脏，是每个贵族必学的技巧。至于平民穿的随意的多，平常都穿jerkin（无袖衬衫）或者是普通衬衫；在相对正式的场合，也只是穿鹿皮短tunic（直译为罩衫）。

世纪欧洲人的头发和胡须相对来说较一致，从500年到1200年，人们都习惯把头发和胡须剃短，不蓄须。1200年到1300年，有一个短暂的长须复兴。1300年一直到1500年人们又流行把头发和胡须剃短，直到艺复兴。至于帽子和靴子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帽子大多都是一个个小皮革袋子，有时旁边也会折去。靴子花样较多，有皮带式，有钮扣式，等等。珠宝一直较时兴，除了古凯尔特人的图案以外，还有各种新的图案，包括各种刻有圣人名字的符咒。世纪的挥霍时髦总是来自于层阶级，我这里有一个例子。13世纪的约翰国王可以算是英国的汉献帝，他老是被诸侯挟持，后来被迫签订了magna carta。这个约翰可真是个花钱大户。与王后伊莎贝拉结婚时，他一定要工匠做一副他的未婚妻更华丽的礼袍，花了那么多钱，最后只用了一次，实在是浪费。

最后我想顺便谈一下化妆品。世纪的化妆品主要是用古罗马帝国遗留下来的配方做出来的。那时候的化妆品有不少能致人死命。古罗马有一种化妆品是恶名昭著，那是铅，涂在身后许多女人铅毒死掉，但那时很少有人知道是铅夺走了她们的性命。世纪还有染发烫发眼影口红，反正现在有的，那时候差不多都有了。

欧洲世纪的生活：贵族和平民的服饰

欧洲世纪的生活：贵族和平民的服饰

战争与和平篇：步兵方阵

——苏格兰、瑞士、英格兰

也许你们很多人都看过《勇敢的心》（braveheart），要是没有看过《勇敢的心》，那你们也许玩过《帝国时代》的苏格兰任务——游戏，根据《勇敢的心》这部片子所设计的。不管是游戏还是影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苏格兰人都使用步兵方阵抗击英格兰骑兵，并且取得了重大胜利。

苏格兰使用的步兵方阵可以说是集希腊步兵方阵（用大盾和短矛组成的方阵）和萨克森人所谓的“盾墙”（shield wall，几排人用圆盾组成一堵墙，挡箭但挡不住骑兵）之大成。苏格兰人为了抗击英国的精锐骑兵，使用四五米长的长矛组成方阵，象刺猬一样挡住对方骑兵。等对方的骑兵被拉下马后，苏格兰人的步兵团便会前进，消灭落马的骑兵。他们主要的武器是小盾和大砍刀（targe and claymore）。这种方阵的发明成了欧洲世纪战争史的一个转折点，此后很少有单单靠精锐骑兵赢得一场战斗。威廉华莱士在反抗英格兰统治战争用了好几次方阵，都打了胜仗，他最后一次胜仗是stirling bridge，一战全歼两千英国骑兵。爱德华二世后来找到了对付苏格兰方阵的方法。falkirk一战英国骑士仍然向前往方阵冲，结果损伤惨重。休整后爱德华二世派了长弓手一分钟六万只箭，很快把华莱士仅有的六个方阵打散了，骑士随后冲锋全歼了华莱士。

后来瑞士人的方阵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瑞士人对方阵的理解一开始也是十分肤浅的，经过几次大战后瑞士方阵才得到完善。以前瑞士人的主战武器并非长矛而是戟，用伏击战术对抗奥地利骑兵，到最后连一个渺小的瑞士山民都可以拿起戟砍穿奥地利盔甲，杀死出生高贵的骑士。这使奥地利人震惊，因为一般来说只有骑士才能杀死骑士，骑士被普通山民杀死不免死得不光彩。sempach一战瑞士人第一次发现戟在平原与骑兵对抗，简直是自找死路。如果不是援军赶来及时，那么瑞士人很可能投降了。后来瑞士人才大量使用长矛作为主战武器，戟仅仅作为预备队使用的武器而已。瑞士人不仅使用方阵得当而且注意方阵与其他兵种的配合，取长补短。瑞士方阵与苏格兰方阵最大的不同是，苏格兰方阵只能呆在一个地方，必须要靠其他兵种配合才能取得胜利，象足球赛单靠后卫不能赢得赛一样。瑞士方阵不仅能防而且能攻，整个方阵可以前进，相当于前卫。瑞士方阵在勃艮第战争大显身手，五战五捷，最后大胆查理阵亡，三天后才被随从找到。后来德国人用火枪配合长矛才打败了瑞士方阵。

最后我想走出世纪，简单提一下近代威灵顿公爵的步兵方阵（在拿破仑战争使用过）。所谓步兵方阵是把几百名步兵组成一个方阵，每个士兵的步枪都插着刺刀，以此抵抗骑兵冲锋。这种方阵最多只能撑个四五分钟，原因是一旦遭到火炮或者步枪射击，它无法还击（枪有刺刀，挡住了枪管）。步兵方阵并不是威灵顿公爵发明的，而是奥地利人发明的，只不过奥地利人使用不当，于austerlitz一战被拿破仑杀的尸横遍野。步兵方阵进退不能，结果被法军火炮轰的七零八落，法军一攻步兵方阵便投降了。后来滑铁卢战役威灵顿公爵大胆使用了步兵方阵，暂时挡住了法国骑兵，争取时间，等待普鲁士援军。可以说没有威灵顿公爵果断下令使用步兵方阵，拿破仑可能还得再称帝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