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石破天惊(二更)(1/2)
嘴上说着话,脚下却没一刻停留,寝殿的门被我重重关上,我以为就当忆起往事我也不会再心有动荡,可我还是高看了自己。
冷冷的耻笑,顿顿的疼痛,心要伤到何种程度才能死水不微澜抒?
我不知他们何时离去的,只知道半夜醒转之时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打着伞独自走去院中的灵位前,靠在那里如同倒在易千绝温暖的怀中,这样依靠才让我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心安从容。
雨珠溅湿我的裙摆,帛伞之上的敲打声如同别后的挽歌,虽是动听,却难免心生凄凉。
伞盖遮住我的身体也遮住他的牌位,若你还活着定不忍心看我受人欺负,是吗?可是你却狠心抛下我,再不管不问,不宠不爱,我是该想你还是该恨你?若你还活着定不会允许别的女人对你撒娇施蛮,对吗?你的这份深情,我是该怨怼还是该用来怀念带?
当盛夏一个黄昏,我烧掉秘密送达的信笺,含笑转身对着槐华说:“近日这宫中似乎太过平静,该演出戏来热闹热闹了。”
槐华起先只是一愣,随即便明白我所言之意,抑制不住的有些兴奋,她对酒儿的感情不比我浅,这些日子的煎熬,我分毫不拉的都看在眼里。
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你看你,何时变得沉不住气了,这些年我说过的话哪句没验证,安心吧,好歹我也是酒儿的亲娘。”
从那天晚上,宫中就传出月宸殿夜夜有人啼哭,宸妃也卧病不起的谣言,起先南宫彧来看过我两次,他的哀叹声中带着无尽的无奈叹息,后来更是惊动了皇上,派了李祥德前来就诊。
我看着他浅笑:“多年不见李御医可好?听说如今已是太医院的院使,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他躬着身子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蒙宸妃恩德,太医院李祥德才得出头之日的一天。”
槐华给他搬了椅子坐下,他们是老乡,也多亏当日槐华的一句话才使得我俩有此机缘。
“本宫日日见不到女儿,哀思难舒,这身子每况愈下,想必时日无多了。”
他听后立马起身,诚惶诚恐的说道:“微臣理解宸妃的一片爱女之心,可身体重要,还希望宸妃听微臣一劝,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不能熬坏了自己的身子。”
“李御医有心了,只是一想起我那刚满月的孩儿便……”
说着竟落下泪来,急喘不止,李祥德忙开了方子命人速速拿去御药房。
他哀叹连连提着他的药箱走出月宸殿,我唤了槐华前来:“去把院中的牌位挪至西殿供着,今晚这殿中都是贵客……”
用过晚膳洗漱完毕,阖着眼静待,门口传唱:“皇后娘娘,太子妃驾到。”
躺在榻上多时,就算不是演戏也能将浑身酸软无力做到入木三分,曲兰罗嘴上说着不必多礼,目光却是如霜花般冰冷。
“多日不见,宸妃竟是这般光景,太医院的御医都是怎么说的?”
槐华恭敬的伺候她们落座,唯唯诺诺的回道:“御医说主子是心病,优思难解,又刚刚生产不久,身子本来就虚。”
“优思难解?宸妃位同太子妃,这月宸殿一应俱全,有何优可思,何思难解?”
对于她隐隐的怒气我表现出惶恐:“母后恕罪,是臣妾不识大体,臣妾定当好好将养身子,不让父皇母后操心。”
“姑母,宸妃莫不是想念郡主才会优思不解的吧?”
曲夭夭清亮的说道,曲兰罗略带责备:“胡说,本宫日日尽心照看善越,你的意思宸妃是不放心本宫?”
“可夭夭不明白为何这月宸殿夜夜有人啼哭?宸妃又为何优思满怀?”
曲兰罗并未搭话,挑着一边的眉毛看着我,我掀了被子下榻,头重脚轻的栽倒地上:“母后明鉴,臣妾优思的不过是酒儿刚足月就离开亲娘身边,想她自出生就一直呆在臣妾身边,就怕她诸多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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