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2）

冯凯之一听李爱国的话顿时脸色就变了, 煞白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恐。李爱国不知道冯凯之到底是遭遇到了什么, 会有这样的表情。

“很多学校都有自己的传说啊，那一幢宿舍楼里的某个寝室半夜会出现歌声, 因为合唱团的一位女生在里面上吊自杀了。又或者男生宿舍的哪个寝室里晚上会出现抽烟的人影，是因为男生抽烟被老师发现, 狠狠的训了一顿之后想不开投河自杀……”冯凯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冯校长你的意思这只是学校里面众多传闻中的一个？”李爱国受不了这种没完没了的唠叨, 打断了冯凯之的话，直接抛出自己的问题。

冯凯之推了推眼镜，“那倒不是，学校的剧院确实出过事情。那时候我还只是系里的一个老师，那次的事情我永远也忘不了，因为我就在现场。”

李爱国手中的笔一顿, 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下冯凯之，看到冯凯之整个人都陷落到自己的情绪之中。

“那, 那场火, 很大，很大，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

李爱国看着冯凯之, 一个大学的校长，文化程度自然不用说，可是说到那场大火，语言却如此的贫乏, 想来那场火势之大怕是言语都不能形容吧！

“后来呢？死了多少人？”

冯凯之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等到大火扑灭，人都已经烧化了。”

“烧化了？”李爱国不知道那场火有多大，可是大火能够把人都烧化可见那次的火有多猛。虽然不排除当时的救火条件差，可是综合所有的因素能够烧化人，那火就不是一般的大。

“等到第二天消防队把火扑灭，里面根本没有尸体，只有一些零星的骨骸，都是一些腿骨。听说那些骨头大，不易烧掉，其余的部分警方联合起来找了一个礼拜，都没有发现。”

“知道在歌剧院里烧死的是谁吗？”

“不知道”冯凯之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天晚上是首场的公演。听说中午很多演出的学生去那边走台、对台词，还有一些学生混在演出人员队伍里一起进去了，打算提前得到一些内幕，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进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李爱国把冯凯之的话一一记录在了笔记本上，见冯凯之的状态不是很好，便收起了本子，“冯校长，谢谢你提供的材料，如果你还想起来什么细节可以和我们联系。”

“客气了，希望能够对你们警方破案有帮助。”

林晓敏在剧场里到处转悠，不知不觉便转到了剧院顶层的阳台上。剧院本不高，差不多跟公寓房的五层楼一般，和相邻的教学楼、宿舍楼相比显然是矮了不少。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冷的林晓敏直缩脖子。按理说已经四月的天气了，不会有这样的冷风吹过来了，可是刚刚那一阵风分明冷的刺骨。

又一个人死在剧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剧院外又多了不少的安保力量。林晓敏从阳台朝下望去，在有可能有人可以进出的口子处都安排了辅警在站岗，目测差不多多了将近二十个人。

“请出示你的证件”李爱国在警戒线外围被拦了下来，掏出口袋里的警官证才被放行。不过就是去了趟校长那里，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多出来了这么多的警察，让李爱国感觉到了压力。

尸体还在卫生间里，法证科另外一个法医黄友荏正在对尸体进行着初步的检查，林晓敏双手插在裤兜里，踱了过来。

“黄法医，什么情况？”

“你看那里……”顺着黄友荏的手指所指的方向，林晓敏见到玻璃窗上有一个洞，洞有三指左右宽，似是被什么尖锐的物品刺破，可是玻璃却没有碎。

玻璃破口出并不光滑，但是能够从玻璃的破损程度看出来射进来的东西速度一定很快，只有快速的穿透玻璃才不至于让玻璃破损，没有动静便不会引起怀疑，才会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杀人。

“黄法医你估计会是什么东西形成这样的一个破口？”林晓敏征求黄友荏的意见。

黄友荏并未回答林晓敏的话，只是招呼着自己的助理和另外一位警察把尸体装进尸袋里，顺便把自己的工具箱给整理好了，才站起来走到林晓敏的身旁，伸出带着乳胶手套的手指在破损的玻璃面上按了按，“林队长觉得是什么东西会有这样的速度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