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十四节(2/2)
鄢鱼放飞自我,冲着霸主伸出双手,眼泪鼻涕齐飞,似哭似笑地不断大喊:“娘——娘——鱼儿要抱抱——”
冯远道脑内不禁冒出一幕:丰神俊朗、威武不凡的摄政王抱小孩一般抱着个十六岁的大傻子。他强忍下笑意,对王爷道:“这孩子真有趣。”
喜当娘的摄政王却觉得无趣。正准备挥手叫人把这聒噪的傻子送去其他完好的院子安置,某条鱼要加戏了。
特意委托金手指顶着被规则发现的风险放了一把大火,不就为见一面霸主,然后泼他一桶狗血?
鄢鱼在侍卫手里大力挣扎,嘶吼着要娘抱抱,然后一块玉佩从他胸口跳出来,在所有人面前晃荡几下,成功摁下暂停键——
晏怀安道:“慢着。”
亲卫停下拖人的动作,只见晏怀安走近,两指拈起那玉佩,细细看了一会儿,问:“小鱼,这是谁给你的?”
鄢鱼只管叫娘。
晏怀安被塞了一耳朵‘娘’,冷不丁伸手掐住义子的下巴,二人四目相对,他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响起:“谁送你的?”
鄢鱼感受了一把霸主可怕的眼神杀。他哽咽了一声,茫然中忽地歇斯底里,伸手去抓玉佩,嘴里吼道:“还给我——还给我——怀玉哥哥——”
怀玉。冯远道一听这名字脸色一变。摄政王有个已故胞弟,大名正好叫晏怀玉。
晏怀安双手拢在袖中,盯住痴痴傻傻的义子,眼里全是审视。
怀玉死前,曾言他喜欢上一个穷人家的小孩。对方年岁不大,十分淘气,却令他着迷一见钟情。当时怀玉面上有易容,碍于各种原因不好显露真容,所以他把晏怀安亲手雕琢的一对玉佩中的一个送给那孩子,作为日后相认的凭证。
只是没想,晏怀玉英年早逝,来不及去追求他的爱。
作为兄长的晏怀安对弟弟喜欢男人的事实,一点也不诧异。怀玉死时拉着兄长的手,央求他去照看那孩子。
可惜,他根据弟弟的描述,去鄢家堡周围的府州县并没找到那孩子。
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是鄢鱼。
晏怀安的疑心并未消减半分。他把鄢鱼留在自己的青云院里,对外称孩子受了惊吓,缠着义父寻求安慰,他瞧着可怜就把人留下了。
磕磕绊绊总算与霸主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某条鱼心中长吁一口气——
不容易啊。幸亏他叫金手指去搜罗晏怀玉赠出去有特殊含义的玉佩,否则这么朵高岭之花,他猴年马月才能靠近啊!
鄢鱼这才知道,晏怀安手臂上被雷劈出来的伤并未痊愈,这就不奇怪他忽然没那么饥渴,原来是在修养。
但王爷不急,某条鱼几日不做他那身子就难消停,到那时候,要么忍,要么求着被塞大茄子,委屈去求人——
鄢鱼算是看出晏怀安那那副正经皮囊下包藏地满满坏水,不就是要看他无法忍耐时狼狈、可怜、屈辱却又不得不向他求欢的下贱模样?
霸主爱玩弄人心,此前被骗,暗地里不知道想了多少坏招要在他身上一一试验呢!
为了小命,鄢鱼当然会满足霸主的情趣。把强忍、难忍、无法忍、崩溃、哭着求操等等细节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波三折,最后肯定双方都如愿地来了一场生命大河蟹——两人在书房的桌案上搞了一回。
事后,鄢鱼感觉他的脊柱都快被坚硬的黄花梨木桌案面给硌断了。
之后的日子似乎风平浪静。伏天过去,他们回到京城。王府里的光景一如从前,固若金汤,苍蝇难渡。鄢鱼对外的身份仍旧是霸主的义子,仍惹众人羡慕嫉妒恨。
在王府,他有适当的行动自由。
有一些人在霸主故意的放纵下,失了本分迷了心窍地找鄢鱼麻烦……诸多设计或疼或痒,反正换其他人,八成要憋屈死,可鄢鱼心里门清——霸主不想让他好过,觉得他少年心性,再聪慧也免不了年轻气盛,最是受不得同龄人的排挤和打压,整天遇见些不阴不阳的事儿,心里肯定受折磨,也算达到了惩罚的目的。
鄢鱼故意把自己弄得可怜一些,苦肉计嘛,效果不大,有一点点他也要尝试。直觉告诉他,如此做能降低霸主对他的戒备。
因为这些日子,他两不论在干的还是湿的坏境中办事,霸主都会表现出一个特点——他绝不会让鄢鱼正面对着他,要么自己用手禁锢住鄢鱼的手,要么给绑上,从来都是背入式,那种臣服又屈辱的姿势…….
这可大大地不利于鄢鱼的最终目标。但他也不能多做什么,只能苦熬,希望霸主哪天腻味了背入,换成脐橙……
一天,晏怀安赠给他一副画像。
人物自然是鄢鱼自己,作画的纸,他摸着感觉怪异,细细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灵光一闪,手一抖就把画扔得远远的。
晏怀安笑看他道:“怎么,不喜欢?”
“你……”鄢鱼瞪住他,“怎么用人皮作画,还把我画在上面……”
晏怀安道:“不好吗?我觉得很好。而且这人皮的主人知道我要画的人是你,十分乐意,心甘情愿献出皮…….”
鄢鱼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心底隐约有个不好的猜想……
果然,晏怀安又道:“鱼儿的魅力真不错,我的下属也能你诱惑……当初让秦阳照顾你日常起居,就他对你的心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做过一些……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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