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出逃王府(2/2)
“姑娘真是好耳力啊,我还鲜少被人发现呢?”秦如墨既已被发现,便也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坐下。虽见着怀言是妇人打扮,但是气质清淡,便也称了姑娘。
“墨儿,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吗?”风弋清不觉对怀言有些歉意,她竟然没有注意到秦如墨在跟踪她。这也怨不得他,秦如墨自小在军中厮混,跟各路人学了许多本事,自然平常之人是不易发现的。
“我也是担心清儿嘛,你可不要怪我。”秦如墨见风弋清面上有责怪之意,便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可是她难得一见的神色,风弋清怒气也便消了,知是为她好。
“既来便是客,请坐。”怀言也不恼,请了秦如墨坐下,她自然是识得眼前此人的。
“姑娘是如何发现我的?”秦如墨此时对怀言其人一场感兴趣。
“姑娘自进门以来,便处处触动我院中机关,想不让人发现,怕是都难啊。”怀言淡然说道,自秦如墨进院中以来,她便已察觉,只是怀言自来吩咐下人若是有擅闯者一概不问,随意让他闯,这才无人出来阻拦。
“原来这位姐姐也是擅长机关之术的人?”秦如墨听得眼前之人擅于机关,不觉便亲近了几分。
“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寡居在此,所以请了工匠打造了些机关用作防身罢了。”怀言如是说,并不愿就此问题多谈。秦如墨听此言自然不信,方才她连连触动机关自然见识了其厉害之处,只是怀言既不愿多谈,她也就不再多问。听得两人的谈话,风弋清才想起方才那侍女带她近来之时,脚法奇异,路线曲折,想来是带着她避开机关方才无事。如此看来,怀言也绝不是面上这般简单之人。
当下,三人便错开这个话题,另谈其他。风弋清和秦如墨便将那日在皇宫之事向怀言演说了一遍。那日秦如夕抚琴,秦如墨舞剑,风弋清一曲霓虹舞,三人名动京都。秦如墨近来倒是有些苦恼,不少王公贵族的公子都上门来提亲,好似一夜之间大家都忘了她京都母老虎的名号,纷纷与她套起近乎来,让她不堪其扰。想到此,秦如墨便想起父亲之托,便向二人告了别,独自离去。怀言则又留了风弋清用膳,两人又是闲话一番。怀言亲自焚了香,又命人传了晚膳。风弋清见那膳食之物皆是时鲜果蔬,一色素食,尝起来却是另一番滋味,决然不是平常人家的烹调之法。风弋清先前也奇怪,怀言是皇商,可是行事低调,行踪隐秘,不知为何。
晚膳之后,风弋清不觉来了睡意,竟有些昏沉,便在怀言这竹庐之中睡去了。一夜无梦,这竟是风弋清来到大楚后睡得最轻松的一晚,往常睡梦中的烦扰愁丝一概消失不见,仿若自己并不存在于这天地之间一般。第二日,风弋清便清清爽爽的醒来,才发现自己仍在怀言的竹庐之中,此刻怀言也正在一小方竹榻上煮茶,但见风弋清醒来,便递过来一杯茶。这茶白净透明,不见茶叶,竟似白水,但怀言却仍旧用的是煮茶之法。风弋清不解,但仍旧接过来喝了。
“昨晚叨扰了姐姐一夜,不知可否给姐姐添了麻烦?”风弋清问道,她已知自己每逢月中,便会毒发,这前后几日正是毒发之时,她竟大意的在别处过夜,不知此时楚离是否发现她不在府中,想着便要告辞离去。
“昨晚,我见妹妹睡得甚好,便没有打扰妹妹。先吃了早膳,姐姐送妹妹回府,亲自向离王请罪可好?”怀言便命人传了早膳,仍是素食但已换了别的样式。她自然看出来风弋清的担心,只是昨夜她和风弋清都耗了不少精力,自然要吃了早膳补充,才好送风弋清回府。再者,从今日收到的消息来看,她也应该露面了。风弋清也不好拒绝,便和怀言一同用了早膳,想着回府之后该与楚离如何说。
且说楚离与一帮老臣和楚岸议事完之后已是夜里,便径自来了清苑。听得小晚说风弋清午膳之后便已睡去,连晚膳也没有用。楚离不免有些担心,便推门进去,房中哪里还有风弋清的身影,就是秦如墨的丫鬟也做已经寻机离开了。楚离不由得大怒,万分担心风弋清此时的安慰。便细细询问了小晚今日可有人来拜访过,或是王妃可有异常之举等等,小晚便将白日的经历一一回了一遍。楚离怒气未消,便打发了小晚和院中一众人物俱去领罚,自己便带了人往右丞相府寻人。秦如墨离开竹庐之前自然也被嘱咐一般,见楚离怒气冲冲而来,仍旧三缄其口,没有多说。只说自己早早的便离开了王府,王府中人皆可作证,还借机埋怨了楚离一番,说王府戒备不严,若是风弋清有个三长两短她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他的。秦如墨态度坚定,楚离无奈,但又实在想不到风弋清会身在何处,便又在夜里将风弋清能去之地又找了一遍,他更担心的是风弋清夜里毒发。楚离找了大半夜也无果,只得回府等待消息,加派人手不断搜寻。而此时明月朗和书剑、断玉却在夜色凌晨中回到了王府中,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你们先好生休息,明日再说。”楚离此时无心其他,便让三人先去休息。
“王爷,有此次前去南疆,属下得知另外一事。”书剑回道,风弋清一事需从长计议,但眼前只是说不定便与楚离所谋之事有关。
“何事?”楚离问道。
“怀言在一月之前便已进京了。”书剑回道。怀言进京之事在京城中牵扯甚多,必须汇报。
“一月之前便进京,为何现在才知?”楚离怒道,现下他已失去理智。不过进而又想,怀言行事一向如此,书剑等人查不到行踪也属正常。如今更重要的是找到风弋清。
“也罢,此事明日再说。”楚离仍如是说,如今天大的事也抵不过风弋清的安危。
不觉天明,楚离一夜未眠。忽闻下人来报,说风弋清回来了。楚离一听,精神大振,径自来到王府门前迎接风弋清,见风弋清神采奕奕,不像毒发,这才放下心来,一把将风弋清揽入怀中,全热不顾一旁的众人,风弋清倒是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
“清儿,下次可不能乱跑了,担心死本王了。”楚离此刻说道,他昨晚可说是又经历了一次绝望,想到上次风弋清也是偷偷出府,实在是想不到还会发生什么事,不觉加重了拥抱的力道。
“离,对不起。”风弋清柔声说道,她感受到了楚离的绝望和担忧,此时也深深的自责。
“见过离王爷。”怀言在一旁行礼道,仍旧不卑不亢。楚离这才注意道风弋清身旁之人。
“是你?”楚离惑道,他实在是想不到风弋清会和怀言在一起。而风弋清正欲给楚离介绍怀言,却不想楚离如是说,但仔细一想怀言作为皇商自然与楚离该是相识的。
“昨日清儿是受我之邀,启料兴之所至便晚了,便留了清儿在我处宿了一夜,王爷不会介意吧?”怀言说道,他自然看出了楚离的疲惫,看来是一夜未睡,而昨夜京都的动静甚大,她又岂能不知。
“是清儿贪玩儿才去找言姐姐的。”风弋清自然不会让怀言一人承担。
“带王妃回去休息。”楚离冷然向身边的下人吩咐道。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日就不请怀姑娘进去坐了,送客。”楚离仍旧十分冷漠,他本不愿对怀言如此,但是风弋清此事与她有关,他还余怒未消。而向里走的风弋清听得楚离如是说,惊于往日温和的楚离今日的冷漠,他和怀言之间又有何恩怨?难道怀言另有他图?
“我与清儿已是姐妹,日后自然是要长聚的。他日离王一定会亲自来请怀言的,告辞。”怀言也不惧楚离的冷漠,说完便潇洒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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