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八章（2/2）

麦克走后，麦考夫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

麦考夫的办公室里。

夏洛克和麦考夫面对面站着，夏洛克摘下眼镜和胡子，随手一扔。

麦考夫问：“瘦了？”

夏洛克缓缓说：“真是要谢谢你，从南非到拉丁美洲再到捷克，每一桩案子都是那么惊心动魄。”

麦考夫理所当然地说：“不用谢，既然你想要刺激，我就让你在做秘密特工的这一年里面刺激个够。”

夏洛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顺手把麦考夫放在茶几上的一朵粉玫瑰扔进啦垃圾桶，瘪瘪嘴说：“糟糕的品味。”说完，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说说黛西吧。”

麦考夫轻哼一声，道：“黛西……她天天以泪洗面不能自己痛不欲生无法接受没有你的世界。”

夏洛克皱眉：“够了，说重点。”

麦考夫喝了一口咖啡，说：“黛西具有双重人格。”

夏洛克不说话，看着麦考夫说话，手指不停地点动着。

麦考夫继续说下去：“麦克告诉我，黛西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是特工黛西，特工黛西果断干练机智聪明心狠手辣，也就是最开始你认识的那个黛西。但是，自从那次坠崖之后，副人格黛西出现。这个黛西国籍中国，全名叫做韩黛西，是医科大学的学渣学生，性格单纯，不，准确地说是愚笨，还喜欢搞一些什么狗屁仿妆之类的网红游戏，并且还对你有一些错误的认知。”

夏洛克见麦考夫不说下去，催促道：“什么认知？”

麦考夫轻咳了一声，勾了勾嘴角，说：“比如说他认为你是全世界最聪明最厉害最棒棒的人。”

夏洛克忍不住轻笑一声，似乎能想到黛西在说出这些溢美之词时那崇拜的表情，然后说：“看来她还是很有洞察力的，但是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恶心。”

麦考夫继续说：“她还觉得你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简单点儿说就是和她自己一样精神不大正常。”

夏洛克重复了一遍麦考夫说的那个“反社会人格障碍”的词，然后点点头：“她遣词造句越来越精练了。”

麦考夫低头一笑，又说：“她还觉得你是基佬，甚至她知道你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连名字都能说得出来，还说你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遇到那个让你心神荡漾为之疯狂的男人，并且她还能绘声绘色地把你和那个被她称作‘华生’的男人之间的故事一一说出来。”

夏洛克表情凝固，微微眯起眼睛。

麦考夫看到夏洛克这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心情大好，继续愉快地说：“她说一开始之所以她不敢接受你，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未来的某一天当你意识到你其实是个基佬并且义无反顾爱上那个华生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地抛弃她。”

夏洛克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来她病得不轻。”

麦考夫摊摊手：“这是属于韩黛西的认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因为麦克告诉我，他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帮助黛西消灭其中一重人格。但是还有一些事我也必须告诉你，一是不管是哪一个黛西，她们都爱你；二是这两重人格互补互助，相处得还不赖。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希望哪个黛西消失。我知道正常一点的想法都是让那个愚笨的认为你是基佬的韩黛西消失，但是我想还是要程序性地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比较好。”

夏洛克坐在那里不说话，似是在想些什么。

麦考夫走到他边上，说：“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吗？”

夏洛克站起身，对麦考夫说：“两个都留着吧。”

麦考夫微楞，转而才说：“你是认真的？”

夏洛克：“是的。就算要消失，也得由我亲自动手，而不是那个三脚猫医生麦克。”

麦考夫提醒道：“他可是全球最好的心理医生。”

夏洛克鄙夷一笑：“他是靠时时和病人待在一起吃饭聊天喝酒治疗心理疾病的吗？时间成本真够大的，效率低下。”

麦考夫叹了口气：“你该不是因为麦克每天和黛西相处就心生不快吧？”

夏洛克冷声说：“我质疑他的医生水平。”

麦考夫笑着摇了摇头：“你直接说你吃醋不就行了。”

夏洛克瞪了麦考夫一眼，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