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涅槃之战·重新组队(1/2)
( ) 阳台上的绿萝,细小的枝干,绿得浓郁。
真是好养活的家伙,只要有水就能活下去,偶然晒晒太阳,它的根带着嫩嫩的白色,沉浸在营养液里,努力的吮吸着养分,然后带着更加鲜艳的颜色生长下去。我拨了拨它的叶子,温孤爵说每隔几天就要帮这家伙清洗一下根,换上新的水。我记得我问过他,这是不是新陈代谢的原理。温孤爵没回答,他一向屏蔽不感兴趣或者是没什么价值的话,我属于第三种,理不理我看他的心情。
趴在窗台上,胸口的玉垂在桌面上,光线勾勒轮廓,伸出手指弹了弹,玉撞到“盘生”的玻璃瓶,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只玻璃瓶是我特地去挑选的,广口的瓶口,漂亮的弧度,连接到下面窄型四方瓶身。这是我在一千四百二十六只玻璃瓶中找到最小最不像瓶子的玻璃瓶,它像极了杯子,就是可以喝可乐的杯子。我家中有七十二只玻璃杯,一只玻璃瓶,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玻璃变成了一种十分美丽的东西,我喜欢这美丽的东西。
“小慈。”留措自然的推门进来,像从前无数次一样。我转身面对他,他站在阳光投射不到的阴影里,让我有一种留在过去的错觉。我伸出手,晃了晃,让他过来,又给他让位。他坐在我喜欢坐的位置上,在我伸手就能一巴掌拍到的地方,这让我觉得安心。
“咋了?”
他看了一眼“盘生”的窝——那只漂亮的玻璃瓶,眼神暗了暗,对我说,“于婓彻的事查到了一点苗头。”
我把“盘生”拿起,放到书柜上,之前我就很好奇,于婓彻为什么要自杀,他不是扰乱平行空间的因素,也不是错乱空间因素,他甚至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他是一个比普通人要优秀许多的普通人,但他绝对不是一个随意轻生的人。他最后说的“一起吧”,到底是什么“一起吧”,之前我问过留措,又让他调查这件事,隔了这么久才有了点苗头,看来这件事情牵扯的会很多,隐藏这件事的人很厉害。
“不是自杀?”
“嗯,不是自杀,虽然从报告中能得到的是他吞服安眠药跳楼自杀,但是这些调查资料里看得出他是个很爱生活的人,作息规律、健康养生,不会去购买安眠药,再重逢之前他也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人生也说得上顺风顺水,有一段时间有和不少神秘人来往,这些人大多都约在很隐蔽的地方,查不出身份,找不到痕迹,所以百分之八十是诱杀。”
“还有百分之二十呢?”
“百分之十九是他杀,百分之一是自杀。”
我笑笑,“留措,百分之二十都是他杀,他绝对不会自杀。”
我了解于婓彻,就像了解萧留措一样。
我知道他们的作息习惯,知道他们的爱好,知道他们的风格,知道他们的说话习惯,知道他们的为人处世,因为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
“于婓彻的死和我说不定又有说不清的关系,我在明,敌在暗。我至今仍然不知道四封死亡通知书都是谁寄来的,也不知道我有多少敌人,更不知道在组织里又有多少人与我为敌。”
我蹲在留措面前,阳光照的他的眼眸靠近琥珀色,其实不知不觉中,我们彼此都换上了新的面孔,熟悉却陌生,我用手指戳了戳留措的脑门,小时候我常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这么干,因为留措从小就爱欺负我、教育我,总像个老夫子一样,所以只要有机会,我就要狠狠的戳戳他的脑门。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可是留措,我能相信你的对不对。”
留措愣了愣,敲了敲我的头,“傻蛋,如果我都不能相信了,你还活得下去么!”
“肯定活不下去的。”我笑的很开心,但是话说的十分沉重。事情在往我不能控制,不能想象的方向发展。我已经失去了许多珍视的人,我不想放过背后主导这一切的人,我也要肩负起我该负的责任,是我引起了一切的错误,我会收拾这个错误,可是谁要是想趁着我的错误而伤害我要保护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那天下午的光很刺眼,留措在我房间里待了很久,我不停的在房间里动来动去,他一直看着我,这让我又想起了小时候,不管去哪里,留措总跟着我,玩也好闹也好,他总是静静的在我身边,看着我,我小时候把那个叫做监视,现在我知道,那是关心,是守候。
最后我问他,“于婓彻的家人还好吗?”
他说,“不知道,他们全家都离开中国了。”
“哎呀,又少了一些人。”
因为和温孤爵结灵的缘故,我的安全感加大了,温孤爵也更加自由了,他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不过问他在忙什么,他是个属于黑夜的男人,充满了神秘和力量,他需要一个空间让他部署一切、熟悉一切、调查一切,他把一切都控制在掌中。不过问、不追究,我们彼此都会有安全感。
殷芙笙出现在我视线里的频率越来越高,她仍旧不喜欢我,非常不喜欢,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排斥,想象到她在腹诽我年少无知,轻狂不懂事。可莫名的我就是很喜欢她,也不是找虐的喜欢,是我觉得这样干净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少了,爱憎分明,干干净净。
有一次我问她,“你这么看着我,会不会被我恶心到?”
她轻哼一声,“无聊。”
这两个字涵盖太多了,比如我并没有恶心到她,照看我是她的任务,她并没有觉得这个任务真的不能忍受……由此可见,这女人不错。
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这儿三个女人只能演相声。每天都是我和安汀兰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没了。安汀兰是个面冷心热的姑娘,从小就生长在国外,和在澳大利亚读高中的留措相识,在国外爱情是一件美好浪漫的事,他们的相爱健康而坚固,没有人拆散他们,我想也没有人会去拆散他们,安汀兰遇到和留白相关的事,都会变得很强势很霸道。至于我和安汀兰到底谁大,我们都懒得计算,但我是留措的发小,留白哥哥的发小,安汀兰叫我一声姐,我还是担当的起的。
安汀兰还是很喜欢穿皮衣皮裤,她说她从小就有行侠仗义的梦,我告诉她行侠仗义的女侠一般都穿的很仙。安汀兰嗤笑说没有听说过哪个花瓶能砸死人的。我想她说的有道理,穿的那么轻薄,飞起来要是挂到树枝上多糟糕啊,全割破了!
上次我和安汀兰坐在客厅里看“年度大戏”,安汀兰全程嘴巴没停歇的吐槽,从人家的服饰、发型到礼仪、谈吐,骂得一文不值,还问了我这样的烂剧能教导人们什么。我想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想到,但为了对得起这声“姐”,我还是勉强扯了点话说,“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切实际可是十分珍视的梦,很有可能永远不会实现,但是并不能说这个梦就不该存在啊。”
我觉得我说的太好了,这剧是根本配不上的,但至少配上了我的身份。
安汀兰为我这句话鼓掌,我笑问她生长在国外,竟然还这么喜欢研究中国古文化,她反倒一脸严肃的回答我,“过去不管是光荣或是惨淡,都要正视和面对,忘记过去的人,是**的,我从不承认我是**民族的一员,所以我比谁都清晰的记得。”
我真想为她鼓回掌,显然她的话,比我说的好多了。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捧场王。
七月走的一点也不快,但是八月还是要来了。
七月的最后一天,温孤爵带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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