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黑色星期天·数字“7”(1/2)
(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假期好像一直处于奔波中,并没有在日历上划掉想象中那么多的数字,可是却真实的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坐在房间里,我有些恍惚,似乎不久前我在这间房里梦到了楚黛,因为这一场梦,我的人生轨道接到了更远更奇怪的地方,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有多么难走,而今现在每走一步都疲惫不堪。
桌上的闹钟保持着万年不变的速度向前行走着,它这样一圈又一圈,带来了温孤爵,也揭露了萧留措的身份,后来又陆陆续续将一些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我有牵扯的人,全部接入了我的生命中来。一张一张的面孔在我脑海里闪过。
倦怠的靠在椅子上,空调吹着微风,晃动了我湿漉漉的长发。要是换做普通的孩子,这会应该是妈妈闯进来一番教训,什么不可以对着空调吹风呀,不可以不擦干头发就坐在空调房里呀,诸如此类的。可是不同寻常的顾慈却是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踏出门,楼下的留措就喊了声,“小慈,有你的信。”
直觉告诉我信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截止到现在我已经收到几封死亡通知书了?”
“好像已经有三封了,这是第四封。”留措说着,把白色的信封递到我手中,洁白的封面上用毛笔写着正楷体,五个字,明示了这封信的主要内容——死亡通知书。
“这年头死亡通知书寄得跟请柬似的,还有这么明着来的?”我拆开信封,又是一张白净的纸,纸上用铅笔粗粗的图画着罗马数字“7”。
“7?这是什么意思?”安汀兰趴在沙发上问我,她已经很久没有穿皮衣皮鞋了,我怀疑是中国太热了,她做回了普通女孩。萧留白在厨房冲调咖啡,他长得和萧留措有些像,毕竟是亲兄弟,眉宇间总是相似的。我望着萧留白发愣,留措也有些糊涂,我突然开口问,“咱们这里,谁是第七个人?”
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事,看向我,我伸手一一指过自己、外公的房间、萧留措、温孤爵、安汀兰、殷芙笙和萧留白,最后手指直直指向萧留白,“第七个。”
留措敲了敲我的头,久违的爆栗,他略有不高兴,“你什么意思?”
我揉着脑袋,嬉皮笑脸,“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开个玩笑。外公现在不在家,我们加起来都只有六个人,不过萧留白和你一样也是维护者吗?”
“留白是普通人。”安汀兰坐起来,严肃的回答我,看来我有点惹怒这一家子人了。连忙赔上笑脸,“那么留白知道我们的事没关系吗?不怕有猎捕者来消除他的记忆吗?”
留措给了我一个白眼,伸出拇指指了指安汀兰,后者拍着胸脯自信极了,“我就是猎捕者,有我在,谁敢动留白。”我摇摇头,眼睛转啊转,转过温孤爵和殷芙笙,又转回安汀兰身上,她吞了吞口水,又补道,“再说了,还有温孤先生和芙笙姐呢!”
“啊哈——嗜血狼牙和风雷快手。”我笑着瞥了眼淡定自若的温孤爵,他闻声答了句,“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没品位的代号。”
我还没有研究出这个“7”是什么意思,温孤爵已经出了远门,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忘记他的另一个身份,国内顶级保镖,他又要恢复“狼牙”的身份去执行任务,他的每一个任务都做到了十足的保密,没有像我们透露任何消息,就连离开都是直升飞机接走的。走前他还再次重申了那句话,“我没有那么没品位的代号。”我想留措一定是又泡在哪个网站上看小说了,温孤爵根本就不是什么嗜血狼牙,这个名字一点美感都没有,挑剔的温孤爵怎么可能接受。
“殷小姐,温先生的代号到底是什么呀?”
殷芙笙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他姓温孤。”
我顿时惊在了原地,殷芙笙是在跟我讲笑话吗?我知道他姓温孤啊,可是为什么要一边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给我一种我脑子不好使的错觉,一边回答完全不是我问的问题。当然殷芙笙不会跟我开玩笑的,她只会冷冰冰的板着脸说,“有这个闲工夫你不如好好研究一下你的第四封死亡通知书。”
是的,我应该正经一点。于是我开始爬上高高的梯子在书房里寻找各类书籍。留措叉腰站在梯子旁,以防万一我摔下去,他好抱走附近的贵重物品,比如花瓶一类,避免被我砸坏。
“你要找哪本书?”
“基督山伯爵,我记得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一些数字,排列好,查询基督山伯爵的书页,就能找到一条线索。”
留措坐到书中前,摇着扇子让我滚下来,“哪来的一些数字?人家已经明显给你了线索,就是死亡通知书和数字7,所有和死亡沾边的,还带有7的才应该是你要调查的目标。你哪儿来的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回忆,还基督山伯爵,谁现在杀个人还这么麻烦跟猜谜似的,人家要有这聪明才智还来杀你?”
留措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啪”的一声我从梯子上跳下来,抓着留措的手就是一阵猛拍,“你说得对啊,不一定死亡通知书就是要杀了我啊!”
联合起七和死亡,可能是死亡时间,死亡人数,死亡地点还有死亡手法。四种可能,一一调查,似乎有些浪费时间。我决定找萧留白好好谈谈,萧留白和萧留措最大的区别就是,萧留白的智商比萧留措高出许多来,分析问题,蹭蹭蹭的,说不定就和易明雪一样,立马就猜出来动机和目的,还有到底要表达什么。
找萧留白前我万年没有动静的手机再次响起。
“喂?哪位?是不是打错了?”这样的开场白实在无厘头,但是我曾经多次把打错的或者推销的或者诈骗的电话当做是非常重要的电话,比如沈夏想念我了,萧留措给我送了什么礼物,方磊要请我吃饭一类,抱着真挚而温柔的心态接起来,还准备随时泪流满面一下来推动气氛。
“顾同学。”这种一把年纪还卖萌的称呼方式,普天之下,可能只有温孤爵喊得出来。有时候我真怀疑他闲得发疯。我记得之前有一次他打电话过来,那会儿他正在当替身,被罪犯当做保护目标绑在了炸弹上,人家都在为拆除炸弹而着急抓狂,他却不咸不淡的跟我说,“阳台的窗户没有锁上。”
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温先生有何指教?”
“我只是突然想到,出门走得急,忘记在日历上画叉了。”
“……”我沉默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又在进行某种生死攸关的任务,多嘴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干吗?”
回应我的是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温孤爵轻哼一声,再隔了一会儿他才说,“刚才才从二十三楼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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