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退亲(1/2)
乔茵脸上微微一皱,不用春柔说她早就有所察觉,章荣氏对她好也确是真的,不过派人监视她的屋子怕也是真的,这不是乔府,做为新媳妇,她也不能一嫁进来就安插眼线,总的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春柔看到自家主子发愣,嘴唇一掀正要再说话,乔茵就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太多,凑近她的耳边细语几句。
春柔悄然点点头,主子还是那个主子,并没有因为对姑爷好而变得软弱。
主仆俩说了一会儿后,乔茵就打帘子进去,看到章京躺在摇椅内,脸上的神情严肃,更衬得他脸上的伤有几分可怖。她并没有惧怕,而是踱过去蹲在他的脚边拿起他的手轻轻摩挲自己的脸,“你在生气什么,告诉我好吗?你不说,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章京想要推开她,听到她柔情万千的话,神情一怔,自己只记得欧博说的那些个话,其实她那些个往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看着她眼里的无助与依靠,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她嫩得可以滴出水的脸。
乔茵感觉到他的温柔,将头挨在他的膝上,“我们别吵了好吗?”
这样的话语他反驳不了,如果乔茵此刻还是在骗他,他也认栽了,他是决不可能放她离去的,眼神一沉,他本只是温柔轻抚她脸的手猛地向下,在她不解地猛然抬头看他的时候,他一把抱起她,动作看似粗暴,实则却没有弄疼她。
乔茵不解地看他,挣扎着想要保持平衡,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他粗鲁地抛到大床里面,跌在被子上面半点也不疼,只是她的发髻凌乱,正转头看他。
即见到章京解开外衣的衣扣,表情有几分不善,她心跳加速地看他,不禁抓住身下的被子。
这样的乔茵份外的勾人,章京眼里渐渐染上欲火,这么些日子有个软玉温香的妻子睡在身边,他都要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碰她,不是不想碰,而是他心里有道坎迈不过去。
拜欧博所赐,他终于可以真正面对失贞的妻子,不想失去那就占有吧,把她狠狠地占有,倾尽他的一切,哪怕有人来抢也决不放手。
将外衣狠狠地甩在地上,接着是亵衣,赤着上身他狠然扑向双眼似有泪花的乔茵,吻上她的脖子,“别想我会放开你与你的旧情人在一起,这辈子,不,下辈子你都是我的,乔茵,你给我认命吧,我是不会与你和离的。”
最后他抓住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两眼恶狠狠地看着她,看到她愣然的面孔,他既有几分快意又有几分失落,终究,她还是没能爱上自己。
这回他吻向她的红唇,逼她张开唇接纳自己,另一手将她身上的衣物猛然撕下,狠狠地蹂躏着那凝脂雪肤,试图将他的痕迹烙印在上面。
乔茵只是发了一下呆,很快就理解了他的话,这时候她没法欣喜他终于愿意与她再度圆房,而是挣扎了一下,只是被他的唇堵住,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章京看到她挣扎,身体更为火热,与那颗心的愤然一起都只想让她去承受。
乔茵的头发晕起来,好不容易在他的唇离开,游移到她敏感的耳垂,她不禁发出轻轻的一声:“嗯……”
这更刺激了章京,动作越来越大。
感受到胸前一麻一痛,乔茵才从激情中回过神来,想到他之前的话,她急喊一声,“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唔……”
一听到她的声音,章京又上前堵住她的唇,不让她说扫兴的话。
乔茵这次却不敢再沉溺在他的激情当中,而是轻咬他的唇,逼他放开自己,无奈身为武将的章京却是不怕疼,吻得越发用力,她甚至尝到嘴腔里的咸腥味,身体打个激灵,她也渐渐迷失在这个吻里面……
桌上的烛光仍然在摇曳,映出两个相交暧昧又缠绵的影子……
在外面的春柔听到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果然夫妻大多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姑爷与姑娘也不例外,嘴角微微一笑,她赶紧出去关上门,不让这些夫妻交欢的声音传出去。
只是门才关上,就看到有人影影绰绰地张望,她冷冷一笑,眼角扫过去的时候,那疑似张望的身影就消失了。
章京忍不住沉迷在她的温柔乡里面,只是他不再刻意去看她大腿处的那颗红痣,他不想去回忆让自己不快的人,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想看到她。
狂风暴雨过后,他不知发泄了多少次,最后大吼一声伏在她雪白诱人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美背上。
乔茵也像海中起伏不定的船一般,好不容易才靠岸了,她仍止不住气喘吁吁,额角鬓边都是汗湿的秀发,全身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没有力气的她被他一翻抱在怀里。
最后夫妻二人相拥躺在床上。
章京没有再说话,乔茵却是在慢慢回魂后,抬眼看他的眼睛,认真地道:“你听谁说的我要与你和离?你竟是半分也不信我吗?”她的眼睛微微发红地看他。
章京一愣,被狠狠爱过的乔茵嘴唇红肿,怎么看都透着一般诱人的味道,只是现在更诱他的是她说的话,他猛然坐起来,斜睨着她,仍是一语不发。
乔茵也跟着坐起身,与他对视着,声音略有些沙哑地催促道:“你说话啊?今儿个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人也给你了,这还不能证明我的心?”选择在激情过后谈这话题就是要行动证明自己,毕竟她有不太好的前科。
“我看到他与你在一块。”章京正色道,这时候的他不再像之前那么疯狂。
乔茵一怔,这时候才明白他之前为什么发脾气将一桌子的菜都扫落在地,原来是为了这一荏,她咬着唇一脸委屈地看他,眼里略有泪花。
“你,你这是怎么了?”章京不禁有几分慌了,与其她与自己说狠话,也不想看到她这副容颜,他伸出手去伸要抱她,哪知她一闪躲开了,“你,别哭啊……”
乔茵定定地看着他,“谁告诉你的?”莫非是章荣氏,这时候她对这婆母渐渐起疑,不过想到回府后她的表情又不太像,不过这个人一定要揪出来,不然以后只怕后患无穷。
章京想干脆一次性说到底吧,遂将他亲眼看到的事实说出来,他的表情又是一狠,“你说,当时你为什么不推开他?”
乔茵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时候的她也不能再藏着捂着,这事一天不说个清楚明白,他的心里总会有一根刺,她的心里渐渐恨上欧博,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他又不是非自己不可。
她轻启朱唇,“如果你再看多一会儿,就会看到我与他已是过去式了……我之所以不跟你说,就是怕你冲动行事,我们现在还没有对抗的力量,夫君,我在成亲那晚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茵儿可以起誓……”
章京一把抓住她竖起来的三根手指,健臂一搂,将她抱在怀里,他真傻,竟然去相信那个伤害她的男人,然后回来找她的茬,如果不是最后两人说开了,兴许就中了别人的计,这时候,他惊出一身冷汗,搂她的手更紧。
乔茵抽噎了一会儿,任由温热的泪落在他的胸膛上。
“是我不好。”他终于说了一句软话。
乔茵抿紧唇不言语,随后想到他身上的伤,心里渐起疑心,“你是怎么弄出这身伤的?”看他的脸一红,她忙又道:“不许瞒我,我现在什么都跟你说了。”
章京本不想说出口的,他是一个大男人,又岂能要她担心?可是就怕到时候产生新的误会那就糟了,遂只能把事情和盘托出。
“欧博那个疯子。”乔茵一听顿时就骂出口,她真的没想到他会没品到这程度,想到当初傻傻的自己,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如今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爆出自己失身的事情的人居然会是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你别信他的话,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只是想要离间我们的话,夫君,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那我可以下堂求去。”最后她说了狠话。
“我有说过不要你吗?”章京咬牙道,听了她这一番话,他才确信她与那个定波侯府的世子已经没有半分瓜葛了。
把她往床上一推,霸道地吻上她的唇,表明自己的决心。
乔茵两手圈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他,两条修长的玉腿圈上他的腰,不让欧博那个冤魂不散地人破坏掉这个夜晚。
当夜,同样在府里擦伤口的欧博,却迎来年彻愤怒的目光,“我将我的人怎么样了?”
他凉凉看他一眼,“还没死……”
年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冠英,你还想怎么样?不就是一件情事,你就这么看不开?是不是真要逼死她你才甘心?”
欧博一把甩开年彻的手,“我这次要娶她……”
“她等你娶的时候你不娶,现在她嫁了你偏说娶,冠英,你站在她的角度想过没有?我可以说你祖母与你娘并不会由得你胡闹,如果你真要去破坏她的婚姻,最后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欧博想到乔茵变成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时,不禁打了个冷颤。
年彻冷冷地看着欧博,这回他不再与他绕圈子,“冠英,你给我记好,不许动章京半根毫毛,不然我与你就没有兄弟可言。”
欧博的表情一僵,这是年彻第一次如此义正辞严地警告他,这样严肃的年彻,看来这警告无关风花雪月,他冷静下来,皱紧眉头,“你是要?”
“没错,章京是我永定侯府重点要培养的人,这我也不瞒你,他接受了我保的媒,就代表了他必然要接受我提的条件。”年彻的眸子没有半分温度,“别再去搔扰乔茵,给她也给你自己一条生路,你看看,你现在都堕落成什么样子?堪不破一个情字,你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欧博跌坐在椅子里,为了夺回乔茵,他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前那个洒脱的自己到哪去了?双手掩住脸面,他无法面对此刻的自己。
年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下乔茵吧,别再做什么小动作,别让同为男人的我也瞧不起你的所作所为。”
欧博没有回答,他只是把头埋在掌心中,连年彻什么时候离去的也不知道,只知道年彻这回说的话不再纯粹是一个哥们的忠告,想到天下大势,再想到定波侯府的前途未来,儿女私情他确实谈不起来。
“世子爷,”小厮小心翼翼地进来,“那个给章校尉准备的女人已经安排好了,世子爷要不要见见她?”
欧博抬起头直视他,他原本是想先挑拨乔茵与章京离心离德,然后再让人趁虚而入,乔茵是个眼里揉不得沙的人,如果得知章京在外有人,必定会主动离开的,只是现在已经用不着了。
他慢慢地站起来,表情不再深情,嘴角一勾,略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这个计划不用进行了,去,把玉珠与春娇唤进来侍候。”
小厮不禁有几分吃惊,世子爷之前不是才说要把通房都给遣了吗?现在又唤回来?不过他可不敢去猜世子爷的心事,只得赶紧应声出去唤人。
没一会儿,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进来,再过一会儿,屋里传出男欢女爱的声音,至此,定波侯府的世子是花丛浪子的名声渐渐传扬,被他情挑与沾过的女人不计其数。
定波侯府的老夫人与侯夫人将此都看在眼里,不禁略松一口气,为了那个叫乔茵的女子,她们与欧博有过争执。
老夫人欧温氏朝儿媳妇道:“博哥儿是时候要娶妻房了,你看看哪家的姑娘合适,赶紧给他娶进来,有个妻房管管他,渐渐就会收心的,成家立业才是根本。”
侯夫人忙应声“是”,以前是挑花了眼,可现在确是想抱孙子了,她心中渐渐有了人选。
暮春时节,天气渐热,乔蓁在祈福神宫也待了好几个月了,为了祭琴大典的到来,神宫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日午时,用膳之际,她皱了皱眉,“这么说今年周边国家都会派人前来观瞻?”
“没错,这事从年前就开始进行了,今年的规模会是历来最大的一次。”筱微喝了口饭后茶水道。
乔蓁却是有几分担忧,“东陵国与西凉不是与我们的关系都颇紧张吗?他们到来怕是来者不善。”她有几分不安,看来找个机会问问年彻,这时候她想到那个死去的薄姨娘。
“听说东陵国是来和谈的,”筱微诱露着小道消息,声音不禁压低,“听说东陵国的玉申公主也会亲至,代表东陵帝王前来谈判。”
乔蓁穿越到这大魏国,看到的都是类似于古代那样的男尊女卑,这个大魏内里一片腐烂,外里却还是极讲究礼教的,大魏的公主们没有一个参与政事,至少表面是这样。
“东陵国怎么会派一个公主来?”她不禁好奇地问,莫非这公主类似于古代的太平公主?
“因为东陵国的皇帝只有一个女儿,并没有皇子。”说这话的是渐渐走近的冷夜。
乔蓁与筱微看到他进来,微微吃惊,均起身行礼。
自从那一夜之后,乔蓁有段时间没看到冷夜,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冷夜似乎消瘦了不少,不过这与她无关,只是不知道他将两人的话听去了多少?
冷夜站定在乔蓁的面前,看到她的神色很好,看来并没有受到年彻被赐婚一事的影响,他内心微有几分苦涩,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谈情的时候,他又淡淡地道:“东陵国皇帝只有一后,后宫并无佳丽,目前除了玉申公主之外,最接近皇位的是安郡王,他是皇帝的亲侄子。”
乔蓁微微一愣,不知道冷夜与她提及东陵国皇族之事有何用意?只因她的亲生母亲也是来自东陵国?
“西凉国要来的听说是太子阮星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筱微对这些个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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