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有的只是你死或我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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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花朵退去了娇嫩的色彩，枯死在我手中。原本光鲜亮丽的茎叶脆弱得蜷缩在一起，所有的光泽如潮水般灰飞烟灭。我定睛于碧血玉叶花，枯槁的叶屑只消稍稍一碰，便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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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不要啊！！！”天明惊慌失措地奔向我，妄想阻止我的行动。耳边，惨叫声不断地回荡，伴随着花瓶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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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让碧血玉叶花复活，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悄悄割破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液当做养料让根部充分地吸收，死寂的花叶竟有了一丝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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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天明跪倒在地上，满眼的残渣。他捡起一块块碎玻璃握在手心，颤抖着的双唇不知在说些什么。这个世界上，除了碧血玉叶花，怕是再无其他能留住蓉姐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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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对端木蓉的一切努力，被眼前这个曾经是天明最亲的姐姐毁于一旦，想想都觉得讽刺。天明虽然不是很喜欢冷冰冰的端木蓉，但她毕竟是墨家的首领，月儿的亲人，也照顾了自己很多。看到端木蓉为了保护大叔而昏迷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只想快点治好端木蓉。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因为眼前这个少女的出现而打破，使大家一直以来的希望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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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赤涟同逆流沙一起残害了墨家众多生灵后，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交集，事实证明他错了。怎会料到她是如此变本加厉，心狠手辣。他们，真的看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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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怎么向那些为他而死的墨家弟子交代，前任墨子对自己的希望太过巨大，自己是否真的能够胜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身为墨家巨子，却连一个人的性命也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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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了手，任玻璃尖端刺破稚嫩的手掌，鲜血染尽地毯。“天明！”雪女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惊呼一声。没等她上前查看天明的伤势，非攻出袖，利落的变为一柄剑，直指我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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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只见天明红了眼眶，看向我的双眸杀意四起。“坏女人，你去死吧！”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充满恨意的吼声。此刻，天明脑中一片空白。杀了她，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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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高渐离低呵一声，及时握住了天明的左肩。“不要冲动。”还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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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眸，冷冷地与天明对视。他泛白的指尖紧握剑柄，重重地呼气，身形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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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还是杀不了人吧。天明的勉强换来我肆无忌惮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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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啊。”我挑眉，微微向前，本是接近了的剑刃贴上我颈间的皮肤，拉出一条细细的血痕，无比靠近劲动脉。我像是毫无痛觉一样，根本不在乎天明突然间会不会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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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话，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从眼眶冲掉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