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还不清了（1/2）

公子目光闪动，肃然道：

“应儿，我说过，我不在意你心中有谁，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哪怕只一日，我都很开心。若有一天你想要离开，我不会强留，我只要曾经拥有……”

连紫应怯然道：

“我……我记得，公子，是……说过的……”

“所以，”

公子的手又抓紧半分，说道，

“你若伤心，我会让你依靠，我可以安慰你，帮助你渡过难关。我受不了看着你神魂不定，但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强颜欢笑。你若一时还忘不了他，你不需要忘却，你只要做最真实的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定会让你知道，我并不比他差，我比他更爱你。终有一日，你会为了我而忘掉他……”

连紫应怔怔看着公子，良久无言。不需要忘却，留在他身边就好。这是怎样沉重的诺言。若我一世也忘不掉呢？难不成，你就让这根刺留在心中一辈子？

想到此，她不禁垂下头：

“公子，你如此包容我，我很感动。可我心中只将你当作兄长，只怕这辈子都很难对你有男女之情。你……”

“不要说了……你可以改变的，你会改变的，应儿……”

她的话让公子一震，只听到一半，便打断了她。他颓然地垂下头，无力地喃喃自语。好无情，这样的话这样理所当然，又是这样的无情。他何尝不知道感情不能勉强，可爱上了，要舍弃，怎么甘心……

“我想跟自己喜欢的人相守，为何总是这么难……”

看着公子颓唐地跌坐在椅子里，往日慑人的气势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无奈与挫败感，连紫应有些于心不忍。又听见他悲伤的话语中仿佛另有故事，迟疑了一下，走近他开口问道：

“你这样说，是有过其他喜欢的人，而不能在一起吗？”

公子怔了怔，抬起头看了看她，又颓然垂下：

“她被我母亲嫁给其他人了……”

连紫应心下一震，又有些许糊涂。既然是他喜欢的人，怎么会让他的母亲作主嫁给他人？虽奇怪，但公子情绪正是最低落时，她不好相问，唯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叹息道：

“看开些吧，有**若都能终成眷属，世事哪里还能这么多姿多彩。没有遗憾的人生，又有什么滋味。”

这是在宽慰他，也是在开解自己。但，心还是轻轻地抽了抽。

“我的人生憾事已太多，应儿，”他目光悲切地看向她，“我不要在你这里留下遗憾，可不可以成全我……”

连紫应怔怔地看着他：

“我……”

“别说。”见她神色为难，这样说出来的话定是自己不想听的，公子伸手止住她，“若你还是要拒绝，便不要说出来，我不愿听。”

连紫应垂下头，嚅嚅道：

“对不起，公子……”

公子直直看着她，许久，长长吐了一口气，令自己冷静下来，说：

“怪我太冲动。你先休息吧。”

说完起身离开了。

连紫应怔怔看着公子出门离去，背影中仿佛带着几许落寞，心下涌起阵阵歉意。若今日没有重遇轩辕昊，也许她真的会慢慢被公子感动。但偏偏让她又见到了。他那憔悴的面容，无助的语气，受伤的眼神，都深深印刻在她脑海里。抹不去，擦不掉，更不想忘记。

欠下这两个人的情债，只怕永生永世也还不清了……

翌日。

公子一行人早饭后便上山接晚儿。连紫应自然是留在客栈了。因为晚儿的近身侍女花容已不知所踪，而晚儿一向要人服侍惯了的，公子便提出带着小伶一同前往。小伶虽有几分不情愿，可公子提了出来，又不能拒绝，唯有一起去了。

到了山庄，轩辕昱迎出来，相见罢，各自客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