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中风（1/2）

( ) (我也一直在头痛，有中风的恐慌，帮帮忙，通一通，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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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如此自信是有根据的。

今天和父亲来见爷爷景至尧，爷爷当面问起父亲的心态就是铁证之一。如果没有纳入景家核心培养，景至尧绝不会肯在孙子面前谈论这件事。而第二个铁证就是今天只来了自己和父亲景红生，叔叔景红泰、老二景清都没来。这就说明这不是家庭会议，而是一次权利交接的预演仪式。

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爷爷其实早就萌生退意，几年前成立顾委，陈老几次力劝他出任第一届常务副主任，景至尧都坚辞不就，自认为老家伙们年纪都大了，该退就退，何必恋栈？他曾经对邓老说过：“这个顾委我看没必要成立，索性一拉到底，大家卸甲归田，种花养鱼去。咱们这些人牌子硬，字号老，搞一个顾委出来，让新同志们束手束脚的，怎么放开做事？”

当时对方笑笑，抽着特制的熊猫：“你想全退固然要得，问题是你以为个个都是你呀？不让他们过渡过渡，局面一下子全盘失控咋个办？这样吧，先成立第一届，最多不超过两届，等你我这些老东西都死得差不多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嘛！反正是一刀切，不增加新鲜血液，这个一开始就必须讲清楚地！”

共识达成了，老爷子安心等着退休。谁知这几年那家人忽然高调起来，主动担任常务副主任不说，出手频频，北方多个省市都有了新的安排。很明显，对方想利用景老爷子恬淡求退的心理，乘势而为，已经有了兵锋直指之意。

有一次，老头子忽然对景红生兄弟叹道：“求全则毁啊，他们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不是不懂，是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境界，无法体会！”景红泰笑道。

老爷子点点头，忽然问起兄弟俩：“红生，你有什么准备得不够？”景红生认真思考了一下：“偏安一隅，中枢乏力！”景至尧又问景红泰：“你呢？”景红泰沉思半晌：“弃武从文，根基不稳！”

老人淡淡一笑：“尾大不掉是必然招忌的。这时候要冲一步虽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踏着尸山血海稀里糊涂上去，留下许多空门，岂非反让渔翁得利？那时后继乏力，咱们景家就真的是昙花一现喽！”

景红生反应速度不及老二红泰，他还没说话，景红泰已经接话道：“爸爸的意思，是积蓄力量，培养第三代？”

“嗯！”

景红泰想了半天，忽然笑道：“那就景明吧！”

“为什么？”

“老三自从订婚那件事之后，性情大变，沉稳周密了许多，我看他在云州做得不错。换了我家老二，固然能迅速占到上风，但不过是仗势欺人而已。他性格如此，虽然看得懂、看得透，却做不到。不如老三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咱们家真要培养，他最合适！”景红泰说这话真是全无私心，既然要站在家族利益考虑，就绝不能自己打小算盘，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到时候也不过是害了自己儿子而已。

景红生默然不语，他心里是很认可弟弟的话的，但这还得父亲最后决断才行。

“嗯，景心订婚，让他回来一趟，红生你先跟他聊聊，如果你也认为可以，就带他来见我吧。”景至尧最后定音道。

这才有了景明见到爷爷时那一幕。

景明当然不知道父亲和叔叔在爷爷面前还有这番谈话，但他只知道一点就够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里关注的眼睛。今天得到这个确切的决定，他在沉思，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景心的订婚仪式放在大会堂举行，宴会厅里灯火通明，按老头子的意思，只是简单的摆了四五桌，在外的门生故旧们一个都不请。当然，这些人不方便来，心意却绝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