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 司空摘星与马赛克（2/2）

纵使他是盗仙，纵使他轻功再高明，带着匹劣马，他也跑不快。

东方承睿道：“此剑如何？”

司空摘星道：“好剑。”

东方承睿又道：“此马如何？”

司空摘星道：“劣马。”

东方承睿点头道：“你确实该盗此剑。”

司空摘星苦着脸道：“但我实不该盗你的马。”

东方承睿笑道：“但你却盗了。”

司空摘星道：“剑是好剑，我本以为马亦是好马。”

东方承睿道：“它确实是匹好马。”

司空摘星讶道：“好马？我怎么看不出。”

东方承睿道：“因为它叫马赛克。”

司空摘星当然不懂为何它叫马赛克就看不出是好是坏，东方承睿也不打算让他懂。

东方承睿道：“剑在，马在，我也在，你？”

司空摘星道：“马还你，剑留下。”这个人就像是风一样，也许比风更不可捉摸，不想找他的人，常常会遇见他，想找他的人，却永远也找不到。倏忽而来，倏忽而去，来去无影。

但无论他有多快，东方承睿始终在他身后三丈外不紧不慢跟着，他首次对自己的轻功产生怀疑。

司空摘星道：“剑还你，我走。”

东方承睿道：“剑是你的，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不用还剑当然是好的，因他确实喜欢上了这把剑，虽然他不怎么用剑。

司空摘星道：“你说。”你问了我不一定会说，我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东方承睿道：“我叫东方承睿，你？”

司空摘星道：“我叫西方承星。”

东方承睿只冷冷看着他，显然他还没傻到相信这个名字是真的。

司空摘星讪讪道：“司空摘星。”

东方承睿眼前一亮，道：“盗仙？”

司空摘星疑惑道：“盗仙是假，偷王之王是真。”

东方承睿暗道后世之人对你的尊称你确实不知，道：“陆小凤在哪？”

司空摘星道：“那家伙居无定所，我又怎知他在哪？你认识他？”

东方承睿摇头，看来这的确是陆小凤传奇的世界无疑，有趣。道：“金九龄在哪？”

司空摘星奇道：“他是捕头，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

还是捕头，那么在绣花大盗之前了，笑道：“我觉得这里就是他该在的地方。”

司空摘星苦脸道：“我只不过拿了你的剑，不至于吧，还你。”

东方承睿笑道：“说了是你的，它自然已是你的，后会有期。”

司空摘星道：“你不问呢？”

东方承睿道：“你不老实，何必再问。”

马依旧是那匹马，人也是那个人，只是这次他们有了目的地—黄石镇。他高兴了，它不高兴了；他要掌控方向，它就失了自由。

东方承睿把头枕在马屁股上，双脚不时踢一下马头，让这误入歧途的马赛克重归正道。愤愤的马头左右摆动，不时打出个喷嚏，似要把这个讨厌的主人从背上摔下来、碾碎，然后它又可以自由自在。

若东方承睿有读心术，必定大呼：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马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