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女鬼缠身(2/2)
“不用了,前院正烧着呢。”小琴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一停脚步。
小琴走过身边时婉佳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前边来的客人是谁”?
“三小姐,我不知道客人姓什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小琴不情愿的停住了脚步,回答完就想走。
听说是个年轻人,小琴还不认识,好奇的又问了一句“谁陪着呢,是大哥还是二哥的朋友”?
“都不是,是老爷,听我哥说客人第一次来指名道姓要见的是老爷。”
“老爷!什么样的年轻人需要老爷陪着?”
小琴顿了顿说;“客人以前没来过,就是这几天来过几次。好像是上年秋里杨老伯来家玩。老爷跟着去南京看的那个年轻人,我真不能跟你再说了,晚了,老爷会生气的。”
“你等等,你说的是真的么?”她的眼珠子比她的人还吃惊。
“不信你自己问老爷去。我也说不好,我真的得走啦。”
她对二姐说;“二姐咱俩看看去。那么大的本事,长得什么样,是不是跟张飞一样,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
二姐虽然也吃惊却不像婉佳,低下头继续洗衣服“愿意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找爹的骂。”
婉佳伸手去拽二姐“有我呢,你怕啥”?
“你!你也只能保护你自己,我可不能跟你比,那年信你两回怎么啦,姐不能吃一百个豆记不住腥味。”二姐扒拉开婉佳的手继续洗她的衣服。
她大声地喊着小琴,跑着追了上去,要过陶罐,让小琴帮她去晾衣服,自己去了前院。
婉佳一边沏茶一边偷偷地看客人,客人只是在她刚进来时扫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看墙上挂的字画。婉佳把茶水放在桌上,慢声慢气地说;“公子,茶沏好了。”
他并没有回头礼貌的回道;“谢谢你,俺知道了。”
婉佳还想再说话,门外传来脚步声,进门看到婉佳意外的问;“三妹,你怎么来了”?
女孩的脸红了红回道;“来蘀小琴给客人沏茶水。”
客人转过身看了看婉佳对来人说;“大哥,俺不知道她是三妹,有点失礼。”
大哥笑了笑说;“哪有那么严重”转过头又问;“小琴呢”
“我和小琴换了工,小琴要蘀我晾衣服,我只好蘀她来给客人沏茶,”
大哥脸一板说;“小琴竟然敢支使三小姐啦,这不乱了规矩吗,他们家虽然在爷爷年轻时就在庄院做事,但是规矩不能破了,我和父亲说一声,让她父母领回家,杀一儆百。”
婉佳急忙说;“也不是小琴支使我,她是看我晾衣服很累,让我放松一下,大哥可千万别与爹说。”
大哥笑了“既然三小姐求情,你告诉她下不为例。快走吧,一会爹碰着又该吵你啦。”
三妹走了大哥歉意的笑了笑说;“我这个三妹爱调个皮,这是听小琴说家里来了客人不认识,借故来打一眼。三妹生下来就没离开过这个家。祖父祖母宠着。爹娘惯着,二妹只比她大几个月,同样做错事挨骂的总是二妹。”
‘生下来就没离开这个家’‘二妹只比她大几个月’这本是一句让人越听越糊涂的话,客人居然笑着说;“我懂”!
他之所以说‘他懂’,是因为老人曾经与他说起过自己的弟弟。老人的弟弟四年前的秋天从四川乘船回家探望父母,在南津关官船出了事,夫妻和三个孩子遇难,只留下了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祖父母身边的婉佳。老人的父母受到的打击太大,不久就结伴归西。老人的婆娘因为伺候病重的公婆过于劳碌,加上伤感。也撒手人寰。
老人回来了,一脸的不高兴“徐福说那十几坛兰陵美酒你让人退了”?
大哥急忙回道;“二弟昨晚回来说,他在鼓楼跟前一家新开张的酒楼喝的兰陵美酒比咱买的酒口感还好,是百年窖藏的。左强可能没说清楚,他们也该回来了。”
老人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对客人说;“公子,怎么不坐。”
老人坐在主位,大哥下首相陪。老人问;“公子这两天没过来,忙什么了?”
“前天去了六安,昨天跑了一趟芜湖。”他笑着回应王子言。
“公子还是对那个女人不放心,老夫记得公子前两天还说过,没有人真的会分身术,一个人不可能同一天出现在相距四百里的两个地方”?
他虚挡着杯子。这是对斟茶的大哥一种礼貌,盖上茶杯盖后说;“那天在老伯这离开得早,本打算回去陪清书和秋剑吃顿饭,半路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去永信镖行探查一下。太阳还没有落山时辰还早,就钻进胡同口一个饭庄,旁边一桌的三个食客讲了一个荤段子,让我产生了一点朦朦胧胧的想法。
大哥好奇的问;“什么荤段子竟能激发起公子的灵感”?
“说的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父母去世后各承受了一半财产。哥哥跟人学着做买卖,脑瓜灵活又肯吃苦日子越过越好。弟弟好吃懒做很快就把遗产败坏净了,在外面打零工度日到哪哪是家。弟弟认识了一个木匠跟人学艺,没有多长时间,凭着心灵手巧木匠活也有个伴拉架。在一户富裕人家做活计时,靠着长得好看能说会道把人家的女儿勾搭上了。女孩一个多月有了妊娠反应被母亲逼问出。家里赶紧四处打听,不想张冠李戴找到了哥哥。什么彩礼也不要还送了好多嫁妆匆匆忙忙把女儿嫁了出去。女人结婚后的夜里埋怨他把自己搞大了肚子自己却跑了,他琢磨是弟弟干的事,把弟弟找回来,把自己的家产和弟弟卖的父母遗产留给了弟弟,从此远离家乡到外地经商去啦,弟弟也没辜负哥哥的苦心改邪归了正。那个女人到死也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人。
大哥想了想试探着问;“公子是怀疑寻春姥姥的徒弟是双胞胎”?
他笑了笑舀起茶壶给老人和大哥斟茶,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一下子倒进了嘴里,就像喝酒那样,自己给自己的茶杯再斟满。
老人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举动,过了一会王子言的眼睛慢慢地变得有神,他也端起茶杯学着客人的样子一口喝净,仰着脸轻轻的阿了一声出了一口长气,嘴里徐徐的说“好酒”!
大哥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客人,他还是没明白两个人的意思,除了倒茶他什么也不也没有看懂。
老人把身体向后靠了靠,长喘了一口气说;“当时听这个段子的若是换做老夫,一笑也就过去了,人与人是有差距的!公子的意思老夫懂,你能判定柳燕的脸上出了脂粉都是天生的,可是你却不能判定戴了面具的女人是不是柳燕,如果能知道柳燕那一天是不是在六安,女人身上的谜团就全解开了。”
听父亲如此一说大哥多少有点醒悟,还不是太明白,因为父亲说的也不是让人一听就懂。
看到客人对父亲点头,大哥犹豫地说;“柳燕离没离开过六安只有孙正罡能说清楚,小锁子回来说,孙正罡除了傻笑和吃饭睡觉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家人正在给他四处求医呢!早知道孙正罡还有用,公子下手轻点就好了!”
他笑了笑说;“孙正罡能告诉咱们的,别人也一样能告诉咱们。”
“是谁,孙正罡的手下”?大哥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说;“这种事孙正罡的手下不可能知道,他的手下除非有急事才能到九拐十八巷找孙正罡,孙正罡能知道的秘密只有他的家人能知道。”
看到对方吃惊的样子,他笑着说;“那天听到那个荤段子,想起来老伯告诉俺小锁子打听来的消息,货栈青山大哥派了两个人跑了一趟六安,孙正罡的管家去过几次货栈,闲聊时听说合肥新来了一个道人**邪病,管家让货栈的人蘀他们请来,许以重金。”
他讲起了去六安的经过,穿了一身道服脸上贴了几块金纸,虽然没有带人皮面具,也不会有几个人能认出。他看过孙正罡询问了病史,夫人说孙正罡那天要检查夜间的防务没有回家,在兵营里喝了点酒,不小心摔了一跤,第二天手下发现送回家的。他对孙正罡的夫人说孙正罡出事是因为身上早已有病,女鬼缠身,这个女鬼一般都在后半夜出现,……。还没等他说完夫人就不愿意听了,说孙正罡从来没有半夜出过门,公务在忙定昏也会回到家里,怎么会碰到女鬼。他煞有其事的掐指算了算,说了一个日期,女人更是连说不可能,因为那天是她的生日,娘家来了不少人,还有孙正罡的同僚和属下来贺喜,那两天孙正罡根本就没离开过家,他被轰出了孙家。
老人和大哥听完好顿笑,家人来请客人用膳,三个人一同走出了客厅。
百年窖藏的兰陵美酒已经摆在桌上,各种炒菜在厨子的精心烹饪飘着香气也摆在了桌上,老少三人开怀畅饮。
席间大哥告诉他,二弟带着人按着他画的人像城里大小客栈已经暗访遍了,只在逍遥津一家客栈查到一个月前那个男的单身一人留过三天宿,现在二弟正在几个城门外的客栈暗访。
他们还计算了断剑齐锋接到飞鸽传书,事情办得顺利什么时候能到合肥,三个人还合计了几件事,客人带着酒足饭饱告别了主人。
那个船娘已经在河边等候,客人跳上船一路往回返。虽然水流很缓,可还是逆水行舟,但是船娘看上去并不吃力,超越了许多大小船只,把客人送回到城隍庙的入口附近。临走时他告诉船娘,明天不要来接他啦,他路上想起一件事需要办。
船娘告诉他,当家的交代不管公子用不用船,她都得在这守着,女人划着船走了。
他在城隍庙附近转了一圈,不知看见了什么,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钻进了一条巷子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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