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池州(1/2)
( ) 题池州贵池亭------杜牧----
势比凌敲宋武台,分明百里远帆开。( )蜀江雪浪西江满,强半春寒去却来。
这首诗是唐朝著名诗人杜牧任池州刺史时,留传下来的脍炙人口的佳句,杜牧在池州民众口碑不错,也为池州的发展做出了很多贡献,如今杜牧的诗文碑刻保存完好的有很多,杜牧也是池州的一张名片。
经过生命一线的搏杀,经过提心吊胆的恐惧,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云龙镖局一干人马,终于走近了他们保镖的目的地。终于看到了让云龙镖局人魂牵梦绕的池州,在云雾飘渺中高高耸立的九华门楼,正在敞开宽阔的胸怀迎接着远方客人。
那一刻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能说得清的,就像茫茫海洋中迷失了方向的一叶孤舟,看到了天际海边闪烁的灯塔。就像沙漠中徘徊的饥渴驼队,在身体被风抽干,即将成为沙漠里千年后的木乃伊,突然见到一片绿洲在向他们招手。就像寒冬里莽莽荒原饥饿寒冷的生命,即将结束悲哀和痛苦梦回故里时,一间亮着微弱烛光为他敞开了房门。
当云龙镖局人马走到九华门楼下,许多镖师像孩子一样趴在楼门的青灰墙上嚎啕大哭,那一刻,压抑了多少天的惊心胆颤,悲伤和痛苦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他们不在乎路人的围观,他们不在乎自己是堂堂的七尺男儿,他们不在乎投来的目光是同情还是鄙视。他们只是在专心的做着一件事,尽情的哭。
他们就像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负,在父母面前无拘无束的撒娇哭诉。他们就像一个漂泊在异国他乡的游子,踏上了生他养他的故乡土地那一刻的悲喜交加。
他们的哭是来自心底深处的情不自禁,他们的哭是自由自在,他们的哭是酣畅淋漓,他们的哭是一塌糊涂,那一刻委屈,煎熬,悲伤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任泪水在布满风尘的脸上冲刷出道道沟痕,任鬓角凌乱蓬头垢面有失尊严。任……
云龙镖局并没有及时返回,身体艰难跋涉需要休整,心灵惶恐惊吓需要调节,李云的伤情恶化需要医治。托镖人盛情的邀请,都是云龙镖局留下来最好的理由,镖头李虎毅然的做出了决定,就地休整。
云龙镖局留在了池州,住进了被裁官的陈大人池州老宅。老宅够大占地十余亩,前后五进套院。虽然大部分是祖上传留,但是仅就新建的宅邸也是不一道足的,可见这位陈大人在官一任是自廉不足贪欲有余。
陈大人经过清凉山一幕显显没吓死,大小手失禁,虽然曾更衣换装他依然嗅有垃洒味,落下了一天要五换的怪癖。
人不拍死那是亡命徒自己说的,没有人相信。陈大人不是亡命徒他怕死,而且怕得要命。
清凉峰以前陈大人没有见过七兄弟,七兄弟像深泽大漠的幽灵没有人知道七兄弟是谁,没有人知道七兄弟住在哪里。可是江湖上,都知道七兄弟从不放空话,言出必践没有人敢怀疑。谁若不耳乎七兄弟的话,那就是真的活腻歪了。
陈大人没有活腻歪,有良田千顷家财万贯,除了大房还有两妾,一个胜似一个招人爱,一个胜似一个招人疼。他不忍心抛下她们,他也更离不开她们温柔乡里的妩媚和甜言蜜语。
站在房檐下怎好不低头,痛定思痛还是老命要紧。咬牙跺脚加放屁,下定决心做一回识时务的俊杰。
但是,他还有顾虑七兄弟会不会把老家的财产也要一半,这也是他死气白咧的非要云龙镖局住在自己家里心里打的小九九。
陈大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爱财如命,从前的陈大人有一句格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他忘了自己曾是仲尼弟子,把君子谋财取之有道的祖训抛在脑后。
可是陈大人还有一个优点,在性命与钱财间能分出大小头。自己若是没有了吃饭的家伙,多少银子都是别人的,阎王爷是不买账的。那温柔乡的被窝里会新桃换旧符,演绎出新的比翼齐飞,牛郎织女天仙配。
休息了两天,镖师们又生龙活虎起来,耐不住寂寞要寻幽探秘,去九华山祭拜佛祖。小不点出自武当不与为谋,况且上饶一幕的创伤永远是他的心痛。
小不点起来的晚,同伴们早已呼兄唤弟牵马缀蹬,带着满口的肉香去佛家圣地天台寺烧香许愿去了。真不知道如来佛祖会不会怪他们心不诚。
其实小不点起的并不晚,每天在城镇抱卧而眠沉睡犹酣,启明星还未醒来时就在腾挪苦练。这是小不点在武当早已养成的习惯,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鸡叫三遍小不点已是梦中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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