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恍然若梦(1/2)
( ) 一句话,宛若石落湖心,激起千层浪,在座的有苗疆的老臣听完乐师的话,都不觉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二十年前的红花节花娘——金蕨。
她也是一样的被选为花娘,紧接着因为一场大火毁掉了歌喉和容貌,苗疆的老寨主召见她的时候,她不得已用头纱蒙面,一舞倾城。
现下看来,景宁颇有金蕨当年的风姿,只是一样不幸的遭遇,让人不由得唏嘘叹惋。
“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这样的女子做花娘,糊弄本王!”听完乐师的话,风衍灏甚是震怒,不由地就拍案而起,指着那乐师大喝道。
“这……小的该死,求丹香王恕罪!求丹香王恕罪啊——”乐师连连叩首,伏身大拜,恳请丹香王恕罪。
毕竟,这样的事属大不敬,追究下来该当欺君,论罪当斩,但凡是个人,遇上这样的事,没有几个能泰然处之,安之若素的。
风涧澈看着那连连以头抢地的乐师,再看看旁边拜倒在地,一跪不起的“景宜”,他的心里像被挖了个洞,空空的,黑洞洞的,他仿佛正走在那黑黢黢的空洞中,伸手不见五指的焦急寻找中,却根本找不见出口,甚至连一点星光般的希望也看不到。
乐师说,“景宜”毁了容貌,失了歌喉,以至于只能蒙面展现自己的舞蹈。风涧澈一瞬间在想,要是自己当初带她回宫,依照婚约娶她为妻,是不是“景宜”就能躲过这些劫难呢?
想着一年前那个娇俏活泼的“景宜”,在看看眼前跪着的蒙面女子,风涧澈的心里有隐隐的心疼。
忽然,景宁直起身来,那一瞬间,泪水洒在面纱上,模糊成一片。她看着风衍灏,慢慢站起身来,将那乐师扶起来,安置在一旁。转而回来,伸手轻轻摘去头上大红绣金丝的面纱,露出半张脸上精致的彩绘。
当下,在座的人皆为她的美貌而惊,虽然画着彩绘的脸上隐隐可以看到伤痕,但是那样恰到好处的花描掺了金银粉,在觥筹交错中熠熠闪光,衬着景宁一张眉清目秀,肌肤胜雪的脸庞,端的是倾城之貌,不仅瑕不掩瑜,反倒更添韵味。
景宁不理会众人惊诧的眼神和惊异的目光,伸手比划着让人取来笔墨纸砚。
风衍灏不懂景宁在说什么,便招那人来问道:“她要什么?”等晓得景宁的需求,风衍灏更觉得有意思了,挥手吩咐下去:“取上好的笔墨纸砚来。”
很快,青玉狼毫的毛笔一套七支,松金墨一块儿,宣州熟宣烫金花印云纹宣纸一摞,蜀地的流云不凝砚台各自在红木托盘里由宫人托着呈了上来,又有笔洗、笔架、镇纸,红木桌案,配纯白的毛毡垫纸呈上来,皆是最好的。
景宁也不推辞,上前来,执起毛笔在墨中沾了墨,在砚台上舔一舔,信手就写将起来。
只见她运笔如行云流水,笔尖所到之处,处处如梅花绽开,玲珑小字,娟秀清逸,不仅有女儿家的清绝,还有男子的筋骨,更难得的是那一份清逸的神韵,叫人看着甚觉舒心。
很快,玉笔已经见停,景宁将宣纸拿起来,稍稍等墨迹干了,这才将它递到旁边的宫人手中,转借李财之手,递到了风衍灏跟前。
风涧澈不觉朝风衍灏凑了凑身子,只见雪白的烫金云纹熟宣上,景宁娟秀字迹写就的竟是一份求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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