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1/2)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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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时候无视了木叶的规矩,但到达雷之国之后却是要遵循基本法的。我到了营地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跟他了解了一切基本情况,然后在那个人一眼‘你是医忍你是来救死扶伤的’的热烈眼神中,对他说了再见。
说实话,有点愧疚。
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医忍救死扶伤没错,可是不代表医忍男朋友出事儿了医忍还能好好的在棚子里呆着。
我宁可被木叶处罚,降职也好检查也好,哪怕关禁闭也无所谓——反正这个锅我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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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失踪的地方是被云忍包围的一座山——以‘山脉’来形容更为合适。我其实在忍校的时候就没怎么学好反侦察,但是这时候学没学好已经不再重要了。
我拿着地图和指南针,对着手电筒分析了半天地形,最终选择了一个难以防守和巡逻的地形陡峭的山谷,准备从那里潜入。
到达那山谷后我才知道我有多年轻。
暮色四合,山脉连绵起伏,那山谷及其的陡峭,说是悬崖都不为过。
我避开那些巡逻的云隐村忍者,艰难地手脚并用爬了上去,雷之国的雨季雨水很大,那鬼地方甚至必须要用查克拉黏着才能往上爬。
这是难不倒作为医忍的我的,可是目前状态下,我的查克拉必须省着用。
爬上去后是一片巨大的森林,我面对着茫茫的丛林突然愣住了。
如此巨大的、茂密的丛林,我能不能在里面找到我喜欢的那个男孩子?
——可是这样的想法根本没有意义。我清楚地知道,我丢下了一切跑到这儿,不是为了在这里被吓退的。
我跳上树杈,像猴子一样四处张望,然后思考如果我是水门我会跑到什么地方。
夜色渐沉,树杈上水淋淋的,如果不用查克拉黏附的话根本不能跳跃,我饶是如此也滑倒了数次,摔得膝盖胳膊肘上青紫破皮。
摔得疼其实不重要,但是我又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没用。
我常年地长在温室里,对这种拼上性命的事情几乎一窍不通,实战经验基本是零。我难受地心想我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我想起美琴对我说的那句话——
‘那是因为奇奈你还没有感受过’。
我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我突然理解了美琴为什么想要和富岳结婚。
——如果哪一天我或者水门谁死于非命,身体被葬以大地和青山,那剩下的那个人——我希望我变成‘波风奇奈’,我希望这四个字被刻在我的墓碑上。而如果我活着,我更愿意被称为‘波风太太’。
不就是一张纸吗,但却也不是普通的纸。我拼命地擦了擦眼泪,然后一脚踩偏,从树上摔了下去。
我摔得脸上破了块皮,顽强地爬了起来,向前跑去。
山中雨水大,道路滑湿,因为怕被巡逻的云忍发现,我不能用任何的照明,只能摸索着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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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于深夜之时,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明灭的微弱火光。
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哆嗦着往火光跳动的方向走,我感受着那熟悉而虚弱的查克拉体,然后拖着沉重的双腿向他靠近。
山洞里的火光闪了闪,灭了,一股呛人的柴火味儿在雨雾里袅袅地飘了过来。
但是我知道水门在里面。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了进去,然后被猛地一扯,胳膊被咯嘣反扭,我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被反摁在了墙上,一柄苦无抵着我的颈动脉。
我被这一串变故搞懵了。
水门把苦无往里压了压,差点儿把我脖子都捅破了,我甚至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他的速度太快了,凌厉到可怕的程度,他带着杀意问:“——谁?”
我拖了一晚上的鼻涕,带着哭腔回答:“……是我呀。”
水门摁着我的姿势几乎称得上旖旎了,他的呼吸把我的脖颈弄得发烧一般,连脸都被烫红了。外面连绵地下起了铺天盖地的雨水。
我重复道:“……水门,是、是我。”
然后我感觉后颈被极其柔软的捏了一下。
水门收了苦无,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想你了。”
然后我轻轻地挣扎了一下。
水门松开了我。
我回过头看着我喜欢的这个男孩子的眉眼,水门早就不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了,毕竟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他曾经是个少年,现在已经是个可靠的青年人。
我小声说:“细节我现在不想讲,总之我来了。”
然后我踮起脚同他接吻。
水门的嘴唇十分柔软好看,我朦朦胧胧地咬他亲他,我从未如此渴望他的一切。他太好了,就像春天的小熊一样,又像盛夏的花朵,秋天的晴空——像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唇分时我只觉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水门轻声问:“……奇奈,你一个人来的?”
我用力点了点头,憋了憋眼泪,对水门说:“恩,我自己。我很靠谱的。”
水门笑了起来:“好,靠谱靠谱——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没有回答,红着眼眶看向他。
水门似乎被我看的有点发毛,张了张嘴,对我道:“……奇奈,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在认真思考,我们回去领证的可能性。”
水门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我。
“我就是觉得……”我支支吾吾地对他说:“……我想把……把咱们的事儿办了。没什么好害怕的,波风奇奈虽然有点怪但也不至于不能接受,水门,你说怎么样?”
波风水门突然温柔地笑了起来。
“想领证,女孩子要满二十岁。奇奈你满二十岁了吗?”水门笑着问。
我:“……”
我十分心塞:“没有……”
水门笑着把火点了,我脱了我湿漉漉的外套,熟门熟路地缩进水门怀里取暖。
长夜里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我只穿着贴身的小短袖,和水门窝在山洞里烤火,水门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汗味儿,犹如催情的荷尔蒙,柴火燃烧时噼啪作响,犹如世界上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我握着他的衣角,卷了又卷,湿漉漉的衣服渐渐烘干,然后我又张了嘴。
我坦然地问:“我说,水门。我们结婚吧?”
波风水门耳根有点不自然地发红,他没有回答我。
我想了想,又执着地对水门提了第二遍:“水门,我们结婚吧。回去木叶我们就领证。虽然我觉得你的姓根本没有我们漩涡炫酷,但是我不介意改姓你的波风——”
波风水门想了想,特别不懂风情地拆了我的台:“你二十岁了再说。”
我:“……”
我觉得看懂直男实在是太难了,鼓起勇气求个婚居然被发的是年龄卡,世上没有天理了。
“而且求婚是——”水门对我笑了笑,温和道:“应该由我来做的事情。”
我脸蹭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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