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2)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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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纠结地小声问:“……那个,我们怎么睡?”
水门:“……”
黑暗里水门紧张道:“有……有沙发吗?我睡沙发就好,你睡床。”
我悻悻地点了点头,想想也是,我过了年也就刚满十六——如果被睡的话几乎可以说是不是人了,纲手如果知道我把生米煮成熟饭绝对会打断我的狗腿,再抄着输液架跟水门算账。
我的办公室在五楼拐角,十分安静而偏僻,水门在门口愣了一下:“你没有钥匙——”
我帅气地说:“但我有饭卡。”
然后我掏出木叶医院食堂的饭卡塞进办公室门锁的锁眼儿,扣扣索索地一转,咔叽一声门开了。
水门:“……”
水门复杂道:“我应该夸你技术高超还是感叹木叶医院真的很穷?”
我打开灯,沾沾自喜地说:“多夸我两句,让我看到你的敬佩吧!我可是一张饭卡开遍全医院办公室门的人!哪个橱子里的零食对我而言都如同探囊取物!话说伊藤的办公室里还有零食,糖啊薯片啊应有尽有他真的可会吃了……等会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偷点儿。”
波风水门真挚道:“不用了。”
水门想了想,又纠结道:“……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把我打包来的衣服放在桌子上,从桌底拖出那张我拖来的病床,波风水门二话没说就表了态:“我睡沙发。”
我愣了愣:“沙发还是我睡吧?我个子小,挤沙发没有问题……但是水门你都要一米八了,睡沙发会很难受哦。”
“作为男人我睡沙发就可以。”水门坚持道,“我不会让你挤沙发的。”
我不争气的觉得脸又有点红,波风水门真的——总能戳中我的少女心,于是我给他找了我平时用的一床小被子,放任他去睡沙发了。
灯咔叽一声关闭,星星放出了满室的黑暗。我躺在床上,心里特别想拉着水门再说一会儿话——就好像只有说话才能证明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似的。然后我听到了水门均匀的呼吸声,他可能白天太累,居然挨到枕头就睡得透熟了。
我在枕头上蹭了蹭,几乎不敢相信我前一天还在这个枕头上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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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睡了多久,就被一阵钻心的腹痛疼醒了过来。
那种腹痛和我封印松动的腹痛完全是天壤之别,封印松动的痛缥缈得像是来自灵魂,这个则完全就是在我的小腹上开刀,几乎是把刀□□我肚子翻搅的那种疼法。
我疼得难以忍受,只能张开嘴小口呼吸,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知道这是什么痛。
我是十三岁的那年来的初潮,大概就是两年前的样子。我这几年生活习惯一直很不好,昼夜颠倒不好好吃饭是标配,吃冰凉的饭菜几乎是日常。我年纪小,身体素质过硬导致这种‘作’一直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后果——
——但是痛经不看年纪,也不看身体素质。你作,就一定会死。
因为我的生活习惯太作,我本人的姨妈几乎是三个月四个月的才勉强出现一次,但每次一出现就痛到死去活来,那时候我会选择请假在家硬睡一天,把最疼的日子睡过去。
可现在我睡不着,被疼醒了。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哆嗦着爬起来去找卫生巾,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我这次疼得格外厉害,毕竟我昼夜紊乱了两个月,又在姨妈来访之前赤着脚跟野人一样满村的奔跑了一晚上,不疼才有鬼。
我翻了好几个抽屉才找到我压着落灰的卫生巾,途中停下来呜咽了数次,最后疼得眼泪水不住地往外流,心里不住地骂下辈子绝对要长个*出来。
可我还是惦记着水门。他一天没睡现在累的一挨枕头就睡着,绝不能把他吵醒,便一人泪眼模糊的捂着肚子在地上爬着去厕所。
——好痛啊,我不要做女人了。
我疼得几乎想哇哇大哭,抓了好几次门把手都没抓住,手掌心里都是汗水。人疼到一定程度甚至是听不到外面说话的,脑子里只有血管突突突的枪击音。
我艰难地佝偻着腰去外面上厕所,在厕所垫上卫生纸,凭着意志力三步一休息地挪回自己办公室去睡觉。
但我没想到办公室灯开着,我艰难地打开门时只觉得满室都是光,连我床上的血渍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一定看到了,一定。
我羞耻得几乎想死,忍了一路的眼泪立刻模糊了眼睛。
“你哭的这么好看,我都没法训你了。”波风水门疲惫而温柔地蹲下给我擦眼泪,“过来,给你暖暖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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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给我烧了水翻了板止痛药,然后摇身一变成了个暖水袋。
我把止痛药吃了,卷在被窝里疼得蜷缩成一个虾米,水门坐在床边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却帮我揉着小肚子——他的手掌十分温暖,捂在腹部时肚子都没那么痛了。
我疼痛稍缓后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水门。”
水门睁开眼睛,温柔地看过来:“嗯?”
我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对他说:“进来睡吧,你这样脖子会痛的。”
他笑道:“不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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