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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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视物已经不那么模糊,能辨认出眼中看到的灿烂的光是朝阳。
鸟在林中啁啾鸣叫,我摸索了一下,发觉自己睡在一个大的树洞里——肋骨的断裂好了个七七八八,九尾居然有这么出色的修复能力,让我突然觉得把这个东西封印在体内好像也没那么坏。
我掀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封印颜色变得浅淡,却依然呆在我的肚子上——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封上封印——谁知道我的伤自己好要好多久?
然后我侧过头,朦朦胧胧的看到波风水门躺在旁边,合着眼睛睡得很香的样子。
我把脸凑得很近,努力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他的脸。
波风水门长得好看,睡觉的时候看起来特别乖,眼睫又软又长,像个天使……当然他醒来的话是另一回事,他醒的时候只是看起来好欺负而已。
我思考了不到半分钟,就用手指拽了拽他的眉毛,摆出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波风水门很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我又扯着他的眉心拉出个八字眉。
我让他跳眉毛舞,一边嘀咕:“小小年纪就充满了套路,这样不好啊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突然睁开眼睛问:“套路是什么?”
“啊——!!!”我惨叫着后退,然后一脑袋磕到树洞的缘上,感觉到鼻子下面一热,一滴滴的往下流热热的水。
波风水门叹了口气,爬起来,扯了小截绷带给我擦鼻子。我感到非常的丢脸,伸手一摸发现自己流的不是鼻涕而是鼻血的时候,丢脸的感觉到达了顶峰。
我唯唯诺诺道:“对……对不起……”我不该玩我救命恩人的眉毛,也不该说他小小年纪就充满了套路。
波风水门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把擦了我鼻血的绷带在我脸上抹了好几下。
我:“……”
我说:“……你是小鬼吗?”
波风水门把新裁的纱布绷带塞进我鼻孔,托着我的脖子和下巴让我仰着止血,对我道:“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我记得在木叶的慰灵碑流了一脸鼻涕被他发现——当时甚至都计划灭他口来着,然而现在干脆进化到当着他的面流鼻血。人的下限真的是被刷新一次之后还会继续往下滚,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笨。”他站起来,“一开始的时候居然还看你很聪明,果然那时候傻一点儿。”
我仰着头,捏着小纱布道:“哼。”
大片大片的橘红蝎尾蕉生长在洞外,随风摇曳,天空湛蓝而湿润。我放眼望去,看到清晨未散的雾掩住一线交汇的海与天。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第二次救我了。”
波风水门笑了笑:“我说了,我不想失去你。”
我的脸有点发烫。
不是因为水门,我告诉自己,不是因为他。是因为天气太热,阳光太灿烂太晒,或是蝎尾蕉的红映到了我的脸上,也可能是因为我脸上还有自己的鼻血——有那么多理由,绝不是因为波风水门看起来无心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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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捧着一碗泡成糊的压缩饼干,有点吃惊地问:“所以……你们组这两天,是在吃这个?”
我严厉地告诉他:“不要抱怨了,海苔味还是比较正常的。”
水门不敢置信道:“你们都泡着吃……?”
我奇怪的问:“课上就是这么教的啊,你没有听课吗?”
水门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这个东西和屎有什么区别?”
好像确实没啥区别,但是你不能这么说出来啊——我心塞的想,我可是吃这种东西吃了好几天,卷轴里还满满的都是呢。
“直接吃不会这么难吃的。”波风水门说,“虽然没有那么垫肚子。你总不能什么都和课本上学,课本上还有三百多条忍者守则呢,你遵守吗?”
我好奇地问:“你居然不会照着课本上做?”
水门舀了一勺糊糊:“课本上教的是一回事,我们真的去做是另一回事。就好像我们历史书上还说木叶参与第二次忍界大战是因为受到了国际上的欺负呢——可是是真的吗?”
我想了想,评价:“你思想有点危险。”
波风水门扑哧一声笑出来,从我的碗里戳了一勺儿糊糊尝了尝:“好像确实是你的更难吃……”
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金边,像一部金粉墨水写就的诗歌。
他长得真好看,我看着他突然有点呆,继而醒过来似的避开他的视线,开玩笑道:“可能这个食品工厂是和邪恶组织勾结,抱着毒害一个忍者是一个的态度做压缩饼干的吧。”
波风水门哈哈大笑说:“兵粮丸也是这样的吧!”
我想到兵粮丸的味道抖了三抖,急忙转移话题:“说到这个,为什么你不带着我去找你的队员呢?我们两个落单,这样我们两个组可能都有点危险——”
波风水门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感觉不到吗?”
我:“感觉到啥?”
水门从忍具包里摸出一个打磨得闪亮的手里剑,递给我后说:“你照一下。”
我接过来照了一下,登时吓了一跳——剑刃上我看到了一双竖瞳的,血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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