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第二章
——在忍者学校的校园欺凌,画风总是不太一样。
天气差劲的周六清晨,天上淅沥沥地落着毛毛雨,整个木叶都被笼在雾一样的雨里。
我换上水户奶奶为我置备的铃兰纹浴衣,头发扎成个丸子,在房檐下坐着安安心心的抄忍者守则——鬼知道当忍者为什么有这么多守则,据我所知很多老忍者斗大的大字不认识一箩筐,为什么新生代就要背,背不过错一个就要抄十遍?说到这个罚抄真的有意义么?我就算背的滚瓜烂熟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还不是该扑街就扑街?
我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蹂/躏本子。
院门吱呀一声。
我抬头去看,看到一个撑着伞的白发青年,眉目英朗,额间带着木叶护额。
他对我发问:“你是谁?”
我对着长得好看的人有点移不开眼,何况是个这么好看又高大的帅叔叔。我礼貌答道:“我叫漩涡奇奈,是千手水户奶奶的族人。你是?”
帅叔叔出于礼仪也通报了姓名:“我叫旗木朔茂。”
……名字也挺苏的……
我使劲甩了甩头,我可是被选中的孩子不是花痴的小姑娘:“您是来找水户奶奶的吗?”
旗木朔茂笑道:“不是。纲手回来了吗?”
我诧异地问:“纲手?”
这是谁?名字非常熟悉。——我的直觉觉得这个帅叔叔并不危险,于是我起身拉开纸门,招呼他进来坐着,毕竟让客人在外面淋雨是糟糕的待客之道:“帅……啊不旗木叔叔,外面下雨不太方便请您进来坐一坐,我去和水户奶奶说一声。”
“……我今年二十五……”他心塞的说。
我没搞懂帅叔叔为什么要强调自己的年龄,然而还是非常殷勤的给他找了坐垫,倒了茶端了茶果,然后殷勤的哒哒哒跑了出去。
我趿着木屐跑过回廊和院门,雨水在青石板上砸出洼陷。
水户奶奶正在后院的书房写信,我敲敲门说:“水户奶奶,有个人来找叫纲手的人。”
水户奶奶挑起眉毛:“哦?谁找纲手?”
然后她捂着嘴不住地咳嗽,我立刻给她倒水,顺背:“那个人一头白头发,黑眼睛,长得……咳咳,叫旗木朔茂。”
水户奶奶喝了口水笑道:“哦,他啊,旗木上忍。纲手还没回来,不过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啦。啊——纲手是我的孙女。”
我点了点头,问:“那我应该劝走他吗?他现在在前厅喝茶。”
水户奶奶摆摆手:“不必,坐久了腰疼我站不起来了,奇奈扶我一把,我去见见他。”
雨声连绵,天井里的老梧桐叶子上滴着水,叶片青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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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扶着水户奶奶到厅里的时候,厅里坐的却是两个人:帅叔叔旗木朔茂和另外一个金发大胸的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我不认识,但是水户奶奶看到她之后激动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水户奶奶:“纲手?”
说曹操曹操到啊,我想,一边非常有礼貌的和纲手大姐姐问了好,但脑子里充满了‘哇胸好大她平时都吃什么’、‘是不是我们这一边遗传的大胸基因’、‘我会不会也长出这样的身材好期待啊’……
纲手笑着道:“奶奶和我提过你漩涡小姐。百闻不如一见,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么。”
……我觉得说我可爱的人挺不客观的,但是一定是十分礼貌好相处的人。
不过听起来都觉得飘飘然,哪有小仙女不喜欢被夸漂亮?虽然长相方面我比这个叫纲手的大姐姐差远了……我一头狗毛一样的红头发,圆脸,看看人家,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金发瓜子脸丹凤眼樱桃一样好看的小嘴唇。希望基因的力量隔了好几层血脉都足够强大,我也想长得这么好看。
我走着神,告诉自己如果哪天我身上‘被选中’的光环终于开始发光,我决定不要黑色头发了,我要金发就好。回去应该在小愿望本上改一条,我暗暗的在自己脑子里记备忘录。
回过神的时候,我看到纲手握着水户奶奶的手腕把脉,表情非常凝重。
水户奶奶:“怎么样了?”
纲手叹口气:“我是因为你说身体不舒服,才从砂忍村回来。现在把脉一看,确实不太乐观。”
帅叔叔表情复杂地看着水户奶奶。
我不明所以的问:“……奶奶怎么了吗?”
水户奶奶看向我,那一瞬间的眼神无法言喻,混杂着愧疚、同情和平静。她顿了顿,突然开始咳嗽,对纲手道:“咳咳咳……咳。纲手,明天再说吧……奇奈,扶我去休息好吗?”
帅叔叔开口道:“纲手,我找你也有点事——那个根的女忍最近有一次大量出血,除了你没人能解决。”
这个叫纲手的漂亮姐姐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扶着水户奶奶,回过头看了看他们交谈的茶室,然后把门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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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的下到了下午,纲手和水户奶奶在屋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一个人看书看不进体术也不想练,索性和水户奶奶说了一声,趿上木屐去木叶村里走一走。
我拿了把红伞,腰带里包了防身的千本三支,开开心心蹦跶着出门了。
千手府邸在木叶山上,彼时百花怒放,雾气在山间石道上弥漫,有种写意画般的意境。我把浴衣衣摆扎起来,跳到树枝上——在树梢走总是比脚丫子快一点儿。
避风塘奶茶店恰好开着门,我踏着木屐咔哒咔哒的走过去。
我掏钱包:“一杯茉莉奶绿加布丁。”
然后我举着伞,站在雨里等店员泡茶。
突然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喂。”
我回头看了看,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男孩儿露出八颗牙:“血红辣椒。”
我心想虽然我很有名但我可没有练习签名,我不会在我写字这么丑的情况下给你签的。虽然内心戏澎湃,而我表情却毫无波动:“哦。”
八颗牙嚣张道:“哦?”
我重复一遍:“哦。”
八颗牙喊道:“你欺负我的小弟!——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我:“你小弟谁?”
八颗牙报了个我没听过的名字,我有点纳闷儿我是不是打的人太多连名字都不记得了——我诚实的告诉他:“不记得这是谁。”
来找茬的人在我这儿一般没什么好下场,可能是我在学校砸趴下的那几十个人里的一个。枪杆子里出政权,拳头底下出孙子,武力值服众才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服众。我从店员那里接过奶茶吱吱的喝了两口,抬起头挑衅地看着八颗牙。
我问:“你是来给你小弟找场子的?”
似乎说对了,八颗牙二话没说一拳头抡了过来。
速度太慢了,我弯腰一躲想了下还是没拿千本,右腿横扫,待他失去重心,继而用脑袋嘣的一声顶了上去。
啊脑袋好痛……我疼得眼泪差点儿就出来了,这人练的是铁头功么!接着八颗牙躺在地上捂着嘴到处乱扭并且淌眼泪,我使劲把疼出来的眼泪憋回去——太没气势了——然后咔哒咔哒,红着眼睛踩着木屐走到他面前。
我还没使多大的劲儿呢。然而我的头真的好痛,这人头也真的好硬,我会不会头盖骨骨折?
但我仍然我高傲的装逼道:“作为找我麻烦的人,你还差个十年道行。多吃几年妈妈的奶再来吧!小朋友。”
八颗牙好像咬到了舌头,疼得呜呜叫说不出话。
“你试图打我一下,我也只打回去一下。”我回忆了一下武侠片的台词,认真补充道:“还有我血红辣椒,从来不轻易打人,打人必有因,出手必见血。”
然后我啪地撑开纸伞,趿着小木屐,高傲地喝着奶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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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甘栗甘买了三串茶团和甘栗,一个人往风之国特色烤肉摊一坐,要了两串烤腰子三串羊肉加上牛奶一瓶。老板对我小小年纪就已经敢吃烤腰子这件事赞叹不已,由此额外送了我两串四季豆。
“多要孜然,”我举起手掌说,“不要辣椒面。”
我坐下哔哔啵啵的开始剥栗子。甘栗甘的栗子已经凉了,非常难剥,我狰狞的咬着栗子皮的时候身后再次被拍了一下肩膀。
这人的声音还算熟悉,懒洋洋的:“喂,血红辣椒。”
我嘴角一抽,回头一看居然是班上的冲天辫和……和班上的胖子,还有个黄头发的挺俊俏的小朋友。我不记人名这件事要败露了吗!还好我还没开始蹲在椅子上颓废的吹瓶子撸串……形象大概还在,大概。
我抬手跟他打招呼:“哟,冲天辫。”
冲天辫眼角抽了抽说:“我叫奈良鹿久,不叫冲天辫。”
我把我费了吃奶的劲儿都啃不开的栗子整袋递给他们卖个人情,微笑道:“好巧啊,我叫漩涡奇奈,我不仅不叫血红辣椒——”
此时老板把我只洒了厚厚三层孜然的烤腰子送了过来,我接过盘子,并举起来说:“——我还一点辣都不吃。”
奈良鹿久:“……好吧,为什么女人都这么麻烦……”
我严肃纠正:“注意你的言辞,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少女,远远没到女人的年纪。”
奈良鹿久:“……”
秋道丁座快乐的剥开并完整的取出了栗子肉,我不禁怀疑吃大概也需要天分,这么难剥的栗子也剥得开,他可能是被吃神选中的男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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