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回到院子，两人吃了饭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端木羽起了个大早,和卫凌一起进行晨练。卫凌练习的是自己的惊雷枪法，因为没有武器,他直接用一根竹竿代替，而端木羽练习的自然是卫凌教给他的那一套炼体招式。

等时间差不多了，两人这才停下来，然后简单吃了点早饭。

修士虽然比普通人寿命长、能力强,但是也要吃喝拉撒的，当然等到了传说中的显圣修为,就真不用吃饭了。端木羽吃着馒头包子，觉得浩云宗弟子的生活水平也不过如此,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自己动手做饭。

其实端木羽不知道，内门弟子的生活水平肯定比这个好,不过他跟卫凌一起坐在外院，吃的都是外门统一做的食物。

等用了早饭，端木羽就看卫凌要出门，他连忙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后山，看看有没有地方适合修炼千手刃。”

“哦。”端木羽知道修炼千手刃的难度，只好目送卫凌离开。

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他干脆拿出《青云展》功法，也认真看起来。之前在藏书楼里，他也大致看过这个功法，现在静下心来看，觉得功法真的很奇妙。

《青云展》总共只有一章，讲的是如何调动全身的魂力，在意识的控制下，让身体“动”起来。这套功法当然也分入门、小成、大成、大圆满四个境界，端木羽看书中说，随着修为的提高和功法的精通，修士的运行速度会不断攀升。达到大圆满之境，就可以超过声速，成为同阶武修和魂修中速度方面的佼佼者。

端木羽来到院子，按着修炼功法，开始调动身体里残余的魂力。他闭着双眼，通过内视，发现肉身中有很多星星点点的白光，那些就是残余的魂力。这些魂力虽然少，但是端木羽的意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们。

端木羽按照功法的内容，开始尝试用意识去控制这些魂力，但是这些魂力太少，而且他也没有这么使用过意识，所以开头并不美好。不过端木羽并没有放弃，而是越挫越勇，他就不信，他控制不了体内那些小点点。

他尝试着闭上双眼，散发出魂力来感知周围的一切，同时内视自己的身体，更加精准的控制体内的魂力。这样一来，端木羽感觉顺畅多了，体内的魂力跟着他的意识“动”起来，然后他的身体也跟着“动”起来。

刚开始，端木羽的运动速度有点慢，从西厢房到东厢房这点距离，使用《青云展》的速度，还没有他跑得快。他总觉得身体里残留的魂力太少，他很难控制，也很难把身体带动起来。不过端木羽没有蠢到把魂力存到身体里，如果那样做的话，他的肉身只会更加孱弱。

当初端木羽看小说的时候，就想过魂武□□的事情。虽然豌豆大大用魂与武的深入交流，展现了修士分魂武的合理性，不过端木羽还是不死心，继续留评追问。后来豌豆大大不耐烦了，直接在愚人节那天，写了一个小剧场。

这个小剧场与小说的故事没有关系，讲了一个叫段牧鱼的魂修，他非常具有好奇心，想知道魂武□□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于是他决定以身试法。段牧鱼本来是魂修，按照魂修的方式修炼，后来他又按照武修的方式修炼。然而魂修和武修的经脉运行方式是完全相反的，一个是逆时针运行，一个是顺时针运行，于是很快出现问题。

段牧鱼的魂力和武力，不能通过经脉运转到脑海和丹田，造成全身经脉堵塞。紧接着，魂力和武力发生混乱，一部分武力进入脑海，武力刚猛，直接损害了他的灵魂。魂力轻柔，让段牧鱼的身体越发孱弱，最后发展到了风一吹都要倒的地步。

魂武为何不能□□？豌豆大大用小剧场给出了全面的解释，在小剧场结尾，他还效仿电影里的人物一样，拍了一个手印，附上“不要具有好奇心”几个字。

端木羽虽然解了疑惑，但是看着“段牧鱼”这个名字，为什么他这么眼熟呢？后来他才知道因为他和炮灰“端木羽”同名同姓的缘故，他在读者圈里出了名，连豌豆大大都知道他。于是豌豆大大被他问烦了，直接化用了端木羽的名字。

端木羽现在想来，这可真是具有戏剧性的经历啊。

因为这个小剧场，端木羽才不敢把魂力过多的储存在身体里，就算练习《青云展》的过程很辛苦，他都咬牙坚持下来。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端木羽的《青云展》功法终于有了大幅度提高，同样是两间厢房的距离，他眨眼之间就能到达。

想着《青云展》成功入门了，端木羽想找卫凌对炼一下，他这才发现，最近卫凌好像在故意避开他。卫凌每天都很早起床，不等端木羽晨练，就直接出门去了。

端木羽知道《千手刃》功法的困难，原文里男主也为这个功法吃了很多苦，刚开始端木羽也没有在意。不过他发现卫凌连饭都不跟他吃，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失落。

他想着自己的《青云展》已经入门了，决定放松一下，下午早早就坐在大厅里，等着卫凌回来。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外门的杂役来给他送吃的，端木羽特意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帮忙加点菜。很快，杂役就给端木羽加了一份烤鸭，让端木羽顿时口舌生津。

端木羽坐在大厅里，不时张望一下院门，又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心想着卫凌怎么还不回来。他本想偷偷夹一个鸭腿来吃，但是想着卫凌也没有吃饭，他就强忍下了这个想法。

天色渐渐暗下来，端木羽用手撑着脸靠在桌旁，无聊的盯着天边的月亮发呆。这时，院门终于响了，他立即跑到院子里：“你回来了。”

“嗯。”卫凌点点头，就要往屋子走。

端木羽赶紧迎上去：“你还没吃饭吧？我一直等着你吃饭啦。”

“不用，你先吃。”说着卫凌就要推门进屋。

端木羽感觉卫凌在故意疏远他，他一把拉住卫凌的手：“我是特意等你一起吃饭，”卫凌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在一起，端木羽不明所以，“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卫凌把手抽出来，推开门就进屋里去。

端木羽立即抵在门口：“你肯定有事，把手拿出来。”端木羽这才发现卫凌用衣袖把双手完全掩盖着，这与卫凌平日的习惯非常不符。卫凌是武修，喜欢干练利落的穿着，像这种广袖，一直是卫凌不喜欢的样式。

“我没事。”说着卫凌就要关门，但是端木羽立即挤在门缝中间，卫凌又怕伤了端木羽，只好立即停下动作。

端木羽就知道卫凌不会伤他，他脸上露出得逞的表情，同时连忙掀开卫凌的衣袖。这一看不打紧，问题是他被卫凌的双手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这……这……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在此之前，端木羽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对各种伤势已经免疫了，但是现在他看到卫凌手上的伤，却仍然感到害怕。

卫凌的双手有很多破口，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有一根指头上，还能看到白色的骨头。除了伤势以外，卫凌的手上还沾了很多石粒，黑褐色的石粒布满双手，让卫凌的手看起来更加恐怖。

“不要看了。”卫凌赶紧用衣袖遮住手掌，他看到端木羽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端木羽终于回过神来，推开卫凌，直接进入卫凌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房间像是刚有人住进来的样子，没有多余的摆件，端木羽一下就找到了装有芙玉膏的盒子。他看着所剩不多的芙玉膏，突然觉得自己对卫凌真的太不上心了，卫凌为了修炼千手刃，不知道把双手磨破了多少次。

“我给你上药吧。”端木羽直接不给卫凌拒绝的机会，打来一盆清水，不容拒绝的开始给卫凌清洗伤口。

端木羽亲自帮卫凌卷起衣袖，让卫凌把双手伸进盆子里，很快清水就染了红色。洗完了手，卫凌其实不想让端木羽给他上药，他知道自己的双手有多吓人，但是端木羽一直坚持，卫凌只好跟着端木羽坐到桌子旁。

借着烛光，端木羽仔细看着卫凌的双手，他突然觉得卫凌真的太不容易了。看小说时，每次男主获得胜利的时候，他都会特别高兴，但是穿到书里，端木羽进一步接触卫凌后，他发现卫凌的成功都是建立在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之上。

反复淬炼*，达九九八十一次之多，期间卫凌不知受了多少罪。为了炼成千手刃，卫凌用手劈石，双手的皮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愈合过。

端木羽小心翼翼的把肉中的石粒取出来，期间他没有听到卫凌任何声音。他看卫凌隐忍的样子，突然觉得卫凌特别惹人心疼。“你忍着点。”最后，端木羽也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等挑出了石粒，他拿着芙玉膏，开始给卫凌上药，动作很轻，生怕把卫凌弄疼。“你最近就是因为受伤才故意疏远我的？”端木羽一边抹药一边问。

“不是。”

“真的不是？”端木羽才不相信卫凌的说辞。

卫凌无奈摇头，只好老实回答：“不全是。”端木羽还是不信，连忙问：“那还有什么理由，你一起说了吧。”卫凌只是摇头，他心里的隐秘现在还不能告诉端木羽。

端木羽“切”了一声，只好继续给卫凌涂药。卫凌看他认真的动作，突然想低下头亲吻端木羽的头发，不过想归想，他不敢这么做。

“好了。”等上完药，端木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上药的时候，别看卫凌痛苦，端木羽自己的压力也很大。虽然疼得不是自己，但是端木羽却非常小心，他知道自己的上药技术不咋地，所以精神一直紧绷着。

“你肯定也没有吃饭，走吧，我可一直在等着你一起吃饭，肚子早就饿了。”端木羽拉着卫凌往屋外走，这次他特意避开了卫凌的手掌。

卫凌没有办法，只好跟着端木羽坐到饭桌前，看着桌上丰盛的事物，知道端木羽肯定用了心思。

“只可惜饭菜都凉了，咱们只能将就了，”端木羽颇为遗憾的拿着筷子，“你这个样子，能拿筷子吗？要不然我喂你。”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