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人了——吗？（2/2）

那枚看去普普通通，很不起眼的圆球，实际蕴含了慎二在魔法最新的研究成果。

五年前，与shirou的决战，他领悟了从崩坏的宝具摘出概念的方法，并将之应用在战斗。经过五年的研究，他对于宝具概念的研究更加深入，已经能做到将概念独立出来并附加给其他的载体。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相应的，附加后的神秘也没有宝具那么显眼。在必要的时候，这些一次性的弱化版宝具能够发挥效。

隔着衣服摸了摸用来暂时用来替代“神枪弓刀”的匕首，少年来到联结城堡各部的大厅，沿着悬梯缓步走下。

米迦勒的雕像依旧矗立在原地，雕像的血已经被佣人们擦拭干净，切断的宝剑也被海涅用炼金术修复，看去和以前没有分别，仿佛十几个小时前的那场惨剧并没有发生。

“化野菱理……”

在雕像前停下脚步，念出那个即使是在葩姓名百出的日本人也属于怪异的名字，嘴角的弧度透出些微的诡异。

“魔术师们人人谈之色变的法政科的成员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呵呵，呵呵呵呵。”

不知是讥讽还是怜悯的笑声，在寂静的夜色显得格外渗人。

这么笑了几秒钟，慎二脚步一转，走向大厅的最深处。那里是城堡的仓库区，其有一间被当做临时的停尸房，化野菱理的尸体被安放在那里，等待魔术师们的检验以及终会到来的法政科的相关人员。

尸体已经经过相关的处理，不会自然腐烂，更不会散发出尸臭。死去的女人像是一具一一的人偶，静静地躺在那里。

慎二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覆盖在尸体表面的白布，这么看着女尸脸被挖去眼球的眼眶，伪装成黑色的眼睛不仅没有任何畏惧、厌恶之类的情绪，反而像是遇到了心动宝物的收藏家，仔仔细细地看着脸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他伸手盖住女尸的半张脸，像是在和某人说话般开口说道。

“知道吗？人类的眼睛是一个很怪的东西，有时候一点点微笑的差别都能发现，有时候却对很明显的变化视而不见。新闻里经常这样做吧，给人的眼睛打马赛克，这样看不出来某人的真实长相。”

“真的很怪，明明人的眼睛只占脸部的几分之一，但在失去眼睛后，人对于不熟悉的人的分辨能力会大大下降，像失去了整张脸一样。你说怪不怪，化野菱理小姐？”

没有回应，空空荡荡的停尸间里只有慎二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着。

“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魔术师入门的第一课是认知死亡，每一个魔术师都是习惯和死亡打交道的人。但除了很少一部分的死灵魔术师，大多数的魔术师依旧讨厌死亡，讨厌尸体。在大厅里验完尸后，他们再也没有碰过这具尸体。”

“而挖去眼球，被挂在天使雕像的夸张死法，也极大地影响了人的判断。人毕竟是视觉动物，当视觉遭受强烈冲击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忽略很多东西。”

“所以，他们没有发现这具尸体和昨天见过的化野小姐本人是有差别的——如这里，化野小姐那一手飞袖真的很漂亮，如此漂亮的飞袖，这么软弱的手腕可挥不出来。”

慎二说着，俯下身托起垂在窗边，绣满了艳丽花朵的和服垂袖。

垂袖摇晃，少年背后的影子也跟着摇晃了起来，仿佛是被风吹乱。</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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