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1/2)
“你是谁?”
空荡的房间突然出现清脆的声音,让我分外不爽。
我微微闭眼感受......
真该死!又一小块白!
小孩子总该是有点色彩的,只是没那么杂乱和浓重,淡淡的,随着年龄增长将会变得越来越深,有些会成为一块黑。
我转过身,歪头盯着那个正端着有他三个手掌那么高的玻璃杯小口小口喝水的他,反问,“你是谁?”
“我叫carl。”他两只手握着水杯,慢慢走到我身前,用力仰起头,像是那天她们两个一起用力仰头看那棵树,“你好高。”
我沉默的看他半晌,正事被耽误让我想要把他撕碎。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又问,“你是joy的客人吗?”
我瞪着他,还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问一连串的问题,真是无知者无畏,但过了半晌还是点点头。
你最好给我立即滚回你的房间去。
我在心里念叨。
“嘿,你想看好东西吗?”他友好的笑着,做着友好的邀请,“来吧,我带你去看,来啊!”他一边朝我挥手,一边往外走。
我真该弄死他!
但是转念一想,穷凶极恶的人从我身边走过都活得好好的,杀了他岂不是太可惜?
未来权威的......儿科医生?
我跟在他后面,事实上也不算是跟,只是走一步停两步,他腿短,在前面只能看见两只小白脚快速交换着贴在地板上,同时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响声,像极了深夜快速行走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这是我和joy收集的第一棵树,也最完整,四季都有,我家后院的翠柏。”他将几乎跟他半个高的册子拿出来指给我看,“这个是joy画的,树叶标本是我做的。”
“她喜欢树?”我问。
“uh-huh...她不喜欢矮灌木。”他补充,抬眼看我,“你的头发也是金黄色的。”他指着自己的,“比妈妈的还好看。”
我眯着眼睛以示威胁,但对方似乎太过不经人事,根本看不出什么叫威胁,还打算上来拽我的发梢。我站起身,巧妙地躲过了他的手,他则愣了会,抬头看我。
我一颗颗系着扣子,微微低头,看着他比发色还浅的肉色发心,“我需要睡觉。”
“我们是朋友了吗?”他跪起身子,棉质睡衣上叠印着奇形怪状的小人,叫什么,辛普森?
我只静静看着他,没回答,他却一点不识趣的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什么都行。”我敷衍,转身,他却飞快下床,跑到我腿边仰头看我,“你早餐喜欢吃法式吐司吗?”
“no。”我回答,抬脚便走。
他却小跑着继续跟在我腿边,微微喘气,“joy打算明早做,我会帮忙。”他断断续续道。
是啊是啊,你们还说明早一起做闪电泡芙,你要整理好你们收集的东西,你准备在这里过圣诞节所以要一起布置圣诞树!
这些琐碎的、微小的、不值一提的东西,听得我恼火!
但还是强忍着(?)站在她们身边,看她们做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计划并实践。
金黄色的头发顺滑的从指间流淌而过,我被折磨得发疯。
他温凉的手指在我小\fu上贴着,轻轻fu\摸,仿佛在安抚,又延伸向下。
我夹紧双\tui,垂着眼缓缓摇头。
此时有些东西正在挣扎着,甚至入侵到了梦中,不断提醒着:
“你不能那么干......”
“你会下地狱的!”
“放了我,求你。”我仿佛哭着,眼睛湿润,模糊的视野中隐约能看见他蓝得过分的眼睛。
刚刚还在探索着没进前\duan的指尖缓缓停止了rou\动,即使没完全停止,也一次比一次拉长了间断的时间,最后被自己皮肤温得稍热的温凉源头缓缓chou\出,一下下抚着自己的yao\侧。
“shh...”他一手穿过后脖颈,缓缓翻转着让我趴在他身上,一下下抚着我的脑后。
我被自己在深夜的哭声惊醒,愣了半晌,抬手抹过眼睛,发现掌心全都是眼泪。
坐起身,抱着膝盖,忍不住瑟瑟发抖。
内心深处的巨大黑洞仿佛变成了无数隐形的怪兽,将人由内而外一点点蚕食......
每个人都有疏导情绪的方式。
我一次又一次的路过同一棵树,平稳的呼吸着。
不,还不够。
往常少量运动产生的让人振奋的激素现在却无法将我从极端的边缘拉回来一丝一毫,脑海深处不愉快的记忆断断续续浮出水面,像墨汁滴在盛满清水的容器,污染着,扩散着,让它一点点变浑浊......
“你今年要回来吗?”妈妈在电话里问。
我将两片面包去皮,隔着保鲜膜压实,“可能不行,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对面沉默了会,“你上次说了,圣诞节没问题,圣诞节又说春节可以。”
“妈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动作迅速的抹黄芥末,心下突然发烫,但还是压抑了翻旧历史的冲动。
无论如何,不该折磨爱自己的人。
“我听见了你那边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顿了顿,怀疑道。
我无奈的笑,突然有点受够了,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火腿片,重重摔上门,“嗯,在看电影。”
“哦?是吗?”
停顿了会,手指用力抓着琉璃台的边缘,抓了手边的刀子猛甩向冰箱门,刀尖没进去,柄还在微微抖动。
“多亏了你!如果我真的带回来男人,你也该感到庆幸!!所以,不要催婚,不要让我回那个该死的地方!”
死寂一般的沉默,对面叹了口气,“......我很抱歉,你理解错了......过年了不要生气......”
停在小码头前,我用力深呼一口气,手腕上的表已经变成了十英里。
缓缓走向面前的湖泊,它仍旧沉静得不可思议,可却没有任何想欣赏的心情。
没作缓冲的一下跪在小码头上,我咬牙忍着突入而来让人脸颊发麻的疼痛,扭身躺在上面,但这个最大面积接受太阳的姿势又让人难过,最后缓缓换成了侧身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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