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婚约与婚礼(1/2)
第二天,全亚特兰大的市民都有幸欣赏到了苏埃伦手指上那颗堪称恶俗的超大钻戒——一颗足有五克拉大小的近圆形多角钻石,周围镶着一圈红宝石众星拱月似的把它衬托的更加显眼。这戒指盖住了整整一节手指,咋看过去,好像连抬手都要费劲似的。对此,苏埃伦乐颠颠的毫不怀疑瑞特是费了很大力气定做了这只戒指,而且纯粹是出于低级趣味,才会故意做得这么扎眼。不过她挺高兴的就是了,前世,瑞特给斯嘉丽的戒指是四克拉的,而她的有五克拉,红宝石也比斯嘉丽的多,而且大,苏埃伦对此无比骄傲。自从戴上以后,就一刻没停的在斯嘉丽面前炫耀了一晚上,干什么都要用左手,就连晚餐后喝咖啡,她都特意把放在右边的咖啡杯移到左边,别别扭扭的端的离了歪斜,还时不时撒个娇儿,感叹一下戒指好沉好重,害得她手好酸之类的,连端杯子都不方便什么的,活活把斯嘉丽气的差点儿内出血。
瑞特当然看出来苏埃伦的小算盘,可是却偏偏不加制止,还纵容的很,配合着他蠢萌的未婚妻小姐去玩儿气死人不偿命的小游戏。杰拉尔德被面前这一对儿气歪了鼻子,不仅仅是因为他最宝贝的女儿斯嘉丽受到了羞辱,更因为瑞特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投资依然没有恢复到战前盛景的塔拉庄园。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干嘛要去投资一个注定属于别的女人而不是我的女人的种植园?”杰拉尔德气得牙根儿都痒痒了,他就知道苏埃伦没有用,看看斯嘉丽,两个礼拜就从老弗兰克那里挖来了大半身家缴付塔拉的税金,而苏埃伦那个赔钱货呢?都好几年了,连一个金币都没弄回来过,真是废物透顶!选择性遗忘能力强大的杰拉尔德先生理直气壮的忽略了他对斯嘉丽多年的宠爱以及打算把塔拉完全留给她的偏心,反而因为没有得到瑞特的资助而怒气冲天的表示,鉴于塔拉没有恢复到战前的繁盛,他们一家吃饱饭都成问题,于是,苏埃伦没有嫁妆了。瑞特爽快的表示,没有嫁妆最好,免得他明明只娶一个妻子却要把一个家族都拴在他的裤腰带上。杰拉尔德彻底暴跳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没什么立场发火,便只好憋着,生生把一张原本就通红的老脸憋到了紫红。瑞特气够了人,装模作样的鞠了一小躬,假装和老丈人相谈甚欢只好礼貌告辞。戏要演全套,顾头不顾尾的话,岂不是要跟小未婚妻组成笨蛋一家人了?他们未来的家,可是要指着他拉高智商水平线呢!
苏埃伦订婚的消息一传出去,顿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人们对此议论纷纷。三k党事件事之后,除了北佬和北方来的冒险家之外,瑞特和斯嘉丽就成了全城最不受欢迎的人,而苏埃伦作为斯嘉丽的妹妹,在许多不明她们姐妹天生不合真相的人眼中就已经隐隐受到了部分排斥,现在,她又高调公布了要和瑞特举行轰动亚特兰大的豪华婚礼,顿时,遭到了极大的反对声浪。
原本,斯嘉丽在两次婚姻中所干出来的种种惊世骇俗之举就已经极大的伤害了奥哈拉家小姐的名声。而后来,嫁到梅肯的霍妮心存怨恨的“一个不小心”把斯嘉丽勾引阿希礼的故事讲了几遍,算是彻底把斯嘉丽的名声搞到了臭不可闻的地步。但霍妮还算公正的帮苏埃伦和卡丽恩做了些作证,表示她们和斯嘉丽完全不同什么的。再加上,因为埃伦的良好品德和其所出身的罗比亚尔家的高尚声誉,外加苏埃伦和卡丽恩很长一段时间规规矩矩的可爱行为,或者说是卡丽恩的严于律己和苏埃伦的善于伪装,也起到了不少作用,因此,一直以来,人们都没怎么公开说三道四。但是战后重回亚特兰大,不但斯嘉丽的行为越发出格,就连苏埃伦都渐渐撕去了伪装,开始在各种场合更加明目张胆的支持瑞特,还动辄一起逛街做礼拜听音乐会什么的,这难免让人们压抑许久的抱怨和指责有些蠢蠢欲动。终于,在斯嘉丽害死了弗兰克和托米之后,这些不满再也无法抑制的爆发了出来。而在弗兰克死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苏埃伦就宣布和瑞特的关系更是让纷纷攘攘的议论批评尘嚣直上。
但是在苏埃伦看来,他们的关系遭到严厉指责,起码有一大部分是摊上了一个倒霉的时期。他们订婚的消息在亚特兰大传开的时候,正赶上当地的百姓反对北佬及其追随者的情绪最为强烈的时候,因为佐治亚州反对北佬统治的最后一个堡垒刚被攻破,四年前谢尔曼从多尔顿以北向南进军,由此开始的漫长战役终于达到了j□j,屈辱的生活遍及整个佐治亚州。重建运动已经进行了三个年头,这是充满了恐怖和苦难的三年,大家都觉得情况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然而,现在人们意识到,佐治亚州重建时期更加痛苦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更要命的是,就在苏埃伦和瑞特宣布订婚两天后,举行了一次州长选举。南方民主党人的候选人戈登将军是州里最受人爱戴、最有名望的人。和他竞选的共和党人领袖名叫布洛克。选举进行了不是一天,而是三天,一列列的火车把黑人从一个城市拉到另一个城市,沿途在各个选区投票选举。布洛克当然获胜。而瑞特,刚好和这位布洛克关系匪浅。虽然用他自己漫不经心的话来说就是:“只是碰巧在战争期间一起为南方不屈不挠的抗争做过微薄贡献罢了。”但是很显然,亚特兰大的居民是不可能知道,这位雄心勃勃要一举拿下反抗北佬统治的最后一个南方顽固州的州长大人,曾经也是悄悄投靠过南方的。
如果说谢尔曼拿下佐治亚,百姓只是怨声载道的话;那么当冒险家,北佬和黑人最后拿下州议会就使亚特兰大,乃至整个佐治亚都群情激昂,怒气冲天。这是佐治亚州前所未有的情况。
苏埃伦对于一切不直接发生在眼前的事情都不甚关心,她本人几乎完全不知道这次竞选,而瑞特无论站在哪个立场也都没有参与投票,但是鉴于他和布洛克那些说不清道不明还偏偏藕断丝连的紧密关系,人们仍然难以抑制迁怒到他身上的*。
苏埃伦对此十分气愤,而当梅里韦特太太在教会的催促下,自以为是的站出来对她进行规劝的时候,这种气愤达到了爆炸点。
“你母亲一向对亚特兰大的情况了解不多,而佩蒂帕特又没有结过婚,因此她们可能都无法——唔,反正我认为,巴特勒船长这个人,良家妇女都不应该嫁他,他是个投机商,一个无可救药的亲北佬分子,更是一个大流氓,他一向是个流氓,现在大家恨死他了。正经人是决不会接待他的。”梅里韦特太太口吻激烈,表情狰狞。
苏埃伦怒不可竭:“这个不可救药的流氓不久前才救了梅里韦特爷爷的命,还救了你的侄儿和女婿,使你的梅贝尔免于守寡的厄运。”她毫不客气的把铁证扔在梅里韦特太太涨红的胖脸上,“即使瑞特完全投靠北方,就冲着这份恩情,你也没资格对他说三道四,否则就是你不把你公公那把珍贵的老骨头放在心上。” 梅里韦瑟太太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要命。因为一个钟头以前,梅里韦特爷爷刚刚说过跟苏埃伦相差无几的话,而且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所有被瑞特救出来的男人们,都表达过类似的意思。在他们的女人对瑞特痛恨的咬牙切齿的时候,他们几乎全都劝说过要她们保持至少表面上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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