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王府深深,离心2(1/2)
凤兮心头微紧,面如死灰的面上终究是浮出了几丝畏惧。
她暗叹一声,终究是妥协的张嘴吞下那颗他递在她嘴边的药丸。
那药丸入口即化,但却极苦。
她眉头紧蹙,这时,夜流暄已是自不远处的桌边倒了杯茶来,嗓音柔和温润的朝她道:“来,喝点。”
他的嗓音太过温和,且带着几分蛊惑的柔意,凤兮心头更是一紧,毫无想饮他手中那杯茶水的冲动,反而是努力的抬眸戒备的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精致俊逸的面上浮出几道强势:“此生以来,倒是极少为人倒过茶,今日这杯,你无论如何都得喝了。”
说着,他全然不顾凤兮反应,伸手毫无怜惜的将她上身扶起,将手中那杯茶水强势的朝凤兮灌来。
温热的茶水入喉,因灌得极快,凤兮吞咽不及,被呛得猛烈咳嗽。
他这才将茶杯随手一放,随即云淡风轻的坐在床沿,将半趴在床上的她搂于怀中,亲昵的伸着微凉的指骨替她掠着额前被冷汗沾湿的头发,嗓音再度温和蛊惑:“说,今日是谁打的你。”
凤兮上身紧靠在他怀里,侧脸紧贴他纤瘦但却极其有力的胸膛。
他身上那独特的淡兰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令她在怔愣无奈之际,心底的紧张与畏惧,却是越发的厉害。
“是宫中的嬷嬷。”凤兮如实道。
“哪个宫的?她因何打你?”夜流暄的嗓音轻柔低沉,但那极缓极缓的调子,却慢得令人头皮发麻。
“我在御花园内做坏了御花园的荇草,那位嬷嬷便将差人将我拖去打了板子。”说着,默了片刻,忍不住补了一句:“嬷嬷那般,还因为我因嫁给了小端王,是以得罪了宫中的某位贵主。”
此话一落,夜流暄并未出声,一双平寂如风的眸子里滑出几抹森冷。
“既是宫中之人罚你,小端王可有替你出头?”他又问。
凤兮目光彻底黯然下来,摇摇头,只低低的道:“小端王还说,若那位贵主想做何,仅需告知他就行,他会亲自替她完成。”
即便,即便那位贵主要她凤兮的命,小端王,也会真的杀了她。
夜流暄良久无声。
凤兮静静靠在他怀里,按捺着心底极其复杂的心虚也跟着沉默。
半晌,她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奈何夜流暄将她搂紧,只道:“伤势这般重了,也不知安分。”说着,待凤兮立即在他怀中安分时,他又漫不经心的伸着指骨掠着她的发,不深不浅的道:“今日你打了板子,明日,我便让害你之人断两条腿,如何?”
凤兮一惊,猛的抬头望他,却不料他下颚埋得低,她猛然抬头间,竟是撞上了他的下颚。
他脸色陡然一变,凤兮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嘴里不住的慌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我已是让你这般惧怕了?我曾与你说过,在我面前,你最好是收敛你懦弱瑟缩的性子!”他磁性的嗓音低沉,骤然增了几丝清冷。
凤兮惊惧无奈,心头挣扎良久,大抵是情绪有些崩溃,心底的话也全数藏不住了,“你让我如何不怕你?你喜怒无常,动不动就会生气,甚至还让我服蛊毒,将我送人。我怕你,我真的怕你!流暄,我胆子小,我真的当不来你的棋子,我一无是处,我无法为你办事的。”
夜流暄冰凉的指骨突然钳住她的下颚,抬高她的脸,逼着她望着他,薄薄的唇瓣稍稍一启,道出来的话低沉缓慢:“这些话,你最好是给我吞回去。苍月宫不养闲人,你若不为我所用,不好好做事,你自该知晓后果!苍月宫中的那片血池,可是融了不少人的骨血,你,可是想去试试?”
凤兮已是感觉不到身上伤势的疼痛了,整颗心也因他的话而震惊得颤抖不已。
血池……
她瑟瑟发抖,眸光摇晃得毫无重心。
“你害怕,无非是你不愿强大。你仅想守着你的心,守着你那渺小的安稳日子,但你可知,如今这乱世,家国都有灭亡之险,你的安稳日子,或是你的性命,又岂能真正安稳?你,该有野心的,在那水深火热的姚府里,你还未尝够苦头?你就不想让自己强大,将所有藐视或是伤害你的人踩在脚底?”夜流暄微微低头,薄薄的唇瓣贴近她的耳郭,极沉极缓的道。
凤兮失着神。
要强大吗?要将藐视或伤害她的人踩在脚底吗?
可她,哪有那样的本事。
“你有那样的本事的!”似是猜透了凤兮的心思,夜流暄又道。
凤兮一惊,不可置信的稍稍抬眸望他,却不料这次未撞上他的下颚,唇瓣却是极其突兀的擦着他的左脸而过。
凤兮呆了。
他却突然展颜一笑,那笑容骤然间竟如山花烂漫,绚烂中给人一种极其致命的绝美。
在凤兮的呆愣中,他精致俊逸的面庞往下一低,薄凉的唇瓣轻如羽毛般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蛊惑般的道:“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
说着,嗓音稍稍一顿,又道:“端王府中有个碧夫人,她乃端王最先纳的一个妾,待你身上的伤好了,你便好生纠缠端王,争得他的宠,惹那碧夫人妒忌。”
说着,他伸手亲昵的抚摸她的发:“你若办好了这件事,我便应你一个要求。”
凤兮已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了,仅是默默的点头。方才额头被她那一亲,险些令她疯狂的想挣开他的禁锢,但最终,她强忍下来了。
夜流暄随性而为,言行处事自在惯了。
他就像一头令人全然猜不透且不按常理出招的狼,虽有精致倾国的面容,但却终究是带毒的,而且是剧毒,一旦沾染上,或是被他偶尔的好眼以对或是偶尔的亲昵举动所蛊惑,注定会万劫不复。
而她,显然是想活命的,想保全自己的。
她就这样默默的靠在他怀里,默不作声,也不知是否是他给她吃的那颗药丸起了作用,还是她心神麻木,只觉身上被打的疼痛,竟是一点也不强烈了。
夜流暄也没再出声了,仅是静静搂着她,不时伸手顺着她的头发,就如同她是他怀中的一只温兔,一只可丢可弃的爱宠。
良久,屋外才传来道道脚步声。
夜流暄终于放开了她,任她趴在软榻,而他自己,则是起身站于一边,神色淡默如常。
仅是片刻,那道屋门便被人推开,小端王与芸罗公主双双进来。
“流暄。”芸罗公主一眼就望到了夜流暄,提着裙角娇俏跑至他面前,拉起他的手便朝他手中塞了一枚金牌,随即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道:“流暄,这金牌你拿着,有了它,你接下来几日就可随时入宫陪我了。”
夜流暄目光一深,俊美如华的面上漫出笑来,宠溺道:“这枚令牌,是你向太后求来的?”
芸罗公主点头道:“是啊!不过皇祖母可宝贝这令牌了,还说是有了它,不仅可随时入宫,还可在外面随时随地以皇室之名调遣一百兵力。方才啊,皇祖母还犹豫着不给我,倒是王兄替我说话,皇祖母才肯的。”
夜流暄略微意外的朝小端王望来:“多谢端王了。”
小端王笑容不达眼底,深黑的眸子里漫着隐隐的精光:“你与芸罗这月月底便要大婚,如今,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这点小事,夜公主何须言谢。”
说着,他目光朝凤兮望了一眼,见她静静躺在软榻,不声不响的如同失了生气,他眉头稍稍一蹙,又朝夜流暄与芸罗公主望来,道:“凤兮今日受了伤,我这就带她回府调养了。你们二人无事可在宫中转转,想必再过一些日子,按照大婚之礼,你们便得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准备大婚之事了。”
芸罗公主眸中的笑意稍稍一减。
夜流暄则是朝芸罗公主道:“大婚之后,你我便可日日在一起,也不差大婚之气分别的那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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