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冬眠啊冬眠【捉虫】(1/2)
唐棠溪脚下一空,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掉了下去。
短促的痛呼声,唐棠溪摔了个结实,疼的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而且,地上有钉。
唐棠溪的小腿上,已经直接被根长钉穿透,鲜血涌出来的时候,疼的她瞬间满头冷汗。
如果知道是这个后果,她绝对不会站起来踩两脚的。
“糖糖?”安斯柏德的声音透过地道传下来。
“你先别下来!”
可惜安斯柏德已经下来了,他是顺着绳子滑下来的,唐棠溪直接用背包把地上撒落的钉推到一边,方便安斯柏德跳下来。
安斯柏德刚刚下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接从半道跳了下来,语气焦急的问:“受伤了?你伤哪了?”
“腿…”唐棠溪话还没说完,安斯柏德已经看到她受伤的腿。
他把头盔掀掉,两道眉毛紧蹙,动作略显急躁的翻找背包,除了一些零散的工具——他没带伤药。
血还在噗噗的往外冒,安斯柏德看着唐棠溪,一手握在钉上说:“得把它拔/出/来。”
“拔!”唐棠溪咬着手指,安斯柏德的手虽然再抖,却很快。
不过一瞬间的事,接踵而来的疼痛让唐棠溪眼前发黑,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安斯柏德撕下一片衣服,把唐棠溪的伤口扎紧,用军大衣把她裹住俯身抱了起来。
失血过多让唐棠溪有些昏昏欲睡,安斯柏德拍拍她的脸,不停的和她说话,毕竟这种情况下,如果睡着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束亮光,安斯柏德防备的看着走出来的人,一个佝偻瘦小的老人。
那老人见了他,‘嗷’怪叫了一声,手上的灯笼也掉在了地上,忙不颠的往回跑,吓得比他还狠。
安斯柏德见到活人,那肯让他走,大步就追了上去,那老头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见安斯柏德竟然追上来了,又是嗷一嗓子,直接一屁股躺在地上了,开始装死。
“……”安斯柏德心系唐棠溪,直接推推他让他醒醒。
倒是唐棠溪看着这个浑身是戏的老头,忍不住笑了。,
“哎呦喂,原来是人啊,吓死老头我了。”那老头偷摸睁开一只眼睛,看清楚来人后,一拍大腿坐了起来。“我还以为是熊呢。”
可不是么,安斯柏德抱着包裹着严实的唐棠溪,在黑暗中,真挺像个大胖熊的。
“你们咋到这来了?”麻溜的站起来,老头兜回去捡起自己的灯,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问:“这丫头受伤了?”
“你住这里么?”安斯柏德急切的问。
“恩。”那老头点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路:“走吧,我带你们拿点药。”
老者领着他,三步一个哈欠,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有多久没睡觉了。
这是一座地下城,地道蜿蜒曲折,每走一段路程都能看到挂着的灯,走道边时不时还出现木门,上面还挂着木牌,写着姓氏。
地道里很安静,只有几个人的清晰的脚步声,伴着时不时吹来的冷风,总让人不太舒服。
唐棠溪窝在安斯柏德怀里,脑子有些混沌,身上忽冷忽热的,顿时觉得不好,努力保持清醒瞅安斯柏德。
安斯柏眉毛紧皱,时不时的低头看着唐棠溪,一脸严肃的模样倒是很少见,脸色好难看,好像生气了,唐棠溪有些迟钝的想。
许是脑子烧糊涂了,一句话在脑子里打转,唐棠溪根本没深思就问了出来:“又没扎你身上,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话音刚落,唐棠溪看到,安斯柏德的脸更难看了。
——心疼的拧巴拧巴的,比扎自己身上还难受,脸色能不难看么?
“嘘!”前面的老头听到唐棠溪说话,突然转身,手指竖在嘴前,刻意压低声音,“这里面的人都睡了,不要大声说话。”
安斯柏德点点头,老头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甭提多郁闷了,低声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接着往前走。
安斯柏德不明所以,总觉得这个老头怪怪的,但唐棠溪的体温越来越高,嘴巴烧的干且发白,眼睛却还在执拗的瞅着她。
跟着老头兜兜转转,终于在停到地道最深处的门口时,老头终于停了下来,推开门,里面黑灯瞎火的一片。
门牌上写着老头的名字:老克特多。
里面亮起来,安斯柏德抱着唐棠溪微微弯腰走了进去,一股暖气袭来,随后就听到老头说:“呦,这小伙长得真俊啊,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安斯柏德猛的一愣,嘴角抽了抽,第一次碰到比自己还自恋的人,有点不习惯。
唐棠溪听了,嘴角弯了弯,无声的笑了,她是看见老头什么模样的,虽然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安斯柏德老了以后,肯定也是个帅老头。
屋子不算大,但却五脏俱全,墙壁上挂着厚厚的毡毛壁毯,靠墙放着一张床,床前铺着厚厚的兽皮,桌子柜子一个不缺,把小房子摆放的满满当当的。
屋子中间燃着一堆篝火,被一个半透明的奇异罩子盖着,罩子上还有一个胳膊粗细的管子,通着地上。
老克特多指着地毯,示意他把唐棠溪放在上面,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药。
最后在柜子的夹角里,找出来一个药品包来,递给安斯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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