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2）

“我~没~”柳家张大了嘴想解释，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对啊，二表哥说他的刀法很厉害，但是听二舅说娘的刀法也很厉害，所以想跟娘比试一回。”五皇子不等他解释清楚，立即抢先回答，继他哥哥之后又把坑挖得更大了一些。

“……”

旁观的柳保与柳卫，两兄弟已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们每次想张口的时候，太子殿下那双税利的眼睛就会扫他们一下。

呜~~~

表弟的眼神好可怕，他们都不敢出声了。

话说，两个加起来都要超过二十岁的少年们，你们这么怂你们的爹知道吗？太子和五皇子一个四岁一个才五岁，你们就这么害怕，以后只怕会更怂。

“真的吗？哎呀，真是太好了，保哥儿和家哥儿就是懂事，要知道姑姑在宫里都没人陪姑姑练刀。”

素月只要一瞧这几个小家伙的表情就知道真相没那么简单，但是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平时她最多就是和王家兄弟他们一起练，现在多个侄儿与她比试，感觉挺不错的啊！特别是他们学习的都是柳家刀法，相信这一场比试会比平时的比试更有趣。

还有，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姑姑，我不是……”

柳家想说他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柳保迅速捂住了弟弟的嘴。

“傻子，这可是个好机会，姑姑的刀法我们只听父亲说过，可从没有见识过啊！”

柳保说到这里，眼睛都亮了。

对啊，这个机会难得，他差点就错过了。

被兄长点醒，柳家的眼睛也亮了。

“姑姑，二弟会全力以赴的。”

“那么还等什么，开始吧！当然，姑姑也不欺负你们几个小孩子，老大老二你们兄弟俩一起上，输了可别哭鼻子。”

素月走到武器架前一拍，凤形长刀从加子上脱离飞出，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最后落在了伸出右手的素月手上。

长刀在手，只是随手一挥，顿时森森寒气从刀中散发出来。当素月眼睛再看向两个侄儿的时候，他们发现姑姑眼中只有战意，什么温情和蔼都消失了。强大而恐怖的气势在整个练功房散布开来，素月的头发甚至无风自动。

呼~~~

好可怕的气势，面对一步步走近的姑姑，柳保与柳家发现自己的腿居然有些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就是父亲口中所说的那个天赋比他们要好，还力大无比的姑姑吗？

“注意喽！第一招，震慑山河”

素月进攻之前还故意提醒了两个侄儿一句，见他们手忙脚乱的开始举刀挡向她挥来的长刀，眼中迸发出了更强烈的杀气。

好吧，这个杀气与她的父兄相比差了很远，甚至连王家兄弟都不如，因为她手中没有沾过血。但就算是这样，也把柳保与柳家兄弟吓得不轻。

好可怕，他们亲身接过姑姑的刀，才知道她的力气有多大。

只一刀，就让他们手中的刀差点掉落，更不要说与姑姑对战了。

“第二招，刀劈山河。”

双手举过头，握住长刀柄，朝着柳家劈去。

素月的动作太快，柳家甚至还没有从第一刀中反应过来，眼看无法的抵挡，只好就地一滚，脱脑了战区，但这样一来就让柳保一个人面对素月，他们的姑姑。而他也因为那一刀，整个人全身发软，根本没有办法再爬起来回去帮柳保。

“姑姑，虽然你确实很厉害，但是我会成长的。”

柳保双手握住刀柄，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朝着素月砍去，而素月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动过一步，单手就挡住了他的当，一使劲柳保被她弹开，微后倒飞出去。

砰~~

柳保摔在地上，唐刀铛一声掉落在他的身旁，整个人爬在地上喘气。

“太弱了。柳家刀法拼的就是一种气势，一种勇往直前，震慑一切的气势，你们自己说说你们有吗？”这样弱，让她根本提不起劲来与他们比试。

素月长刀一抛，重新落回了武器架上，只出了两招半，就让兄弟俩趴在地上起不来，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更让柳保与柳家兄弟俩认清楚了自己与姑姑的距离有多远。

面对姑姑的指责，他们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喘气，以此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对不起。”

过了一盏茶时间，终于缓过劲来的柳保与柳家相互扶着站起来，头垂得很低，根本不敢看他们的姑姑。

“不要以为姑姑对你们太严厉，实在是你们差太远了，和你们的父亲比起来，他在你们这个年纪，已经上过战场了，出手绝对不会犹豫，你们刚才一直在害怕我的气势，所以除了柳保后面主动出招外，前面你们只会被动防守，我不过才出两招，后面推开柳保的那招顶多算半招，你们就如此招架不住，看来我哥对你们可真是够客气、够心软的。”

素月把兄弟俩一顿好批，并不是他们太差，而是他们做的还不够好。柳家与别的家族不同，以武传家，每代男子都要上战场，如果他们一直是以这种状态上场战的话，那么就是害人害己。

也许大家会说她一个做姑姑的管得太宽，人家有爹，知道该怎么培养自己的孩子。可是素月真心不想有一天接到自己侄儿战死沙场的消息。

她今天不过是小试牛刀，这种假杀气都能让他们兄弟害怕，那战场上的煞气他们能顶得住吗？

他们现在这种情形就跟纸上谈兵差不多，平时训练看上去不差，但是一旦动真格的，两兄弟就没办法了，只能任人宰割。

这样的状态，送他们上战场，这是在拿人命开玩笑。更不要说他们以后要带兵，如果做为将领，却没有办法抵挡战场上的煞气，又如何带领兵士们赢得胜利？这等于是把大家的命往黄泉带啊！

素月在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过柳尚书对他们的教导，那是一站在练武场上，半点情也不会讲的，哪怕原主是个女儿身，也和兄长们是一样的待遇。

记得原主最开始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乌青，柳尚书下手是真狠，只要原主有一点懈怠，就会被柳尚书的拳头或是刀背打中，每次受了伤第二天还得爬起来继续训练，如此强硬的手段训练出来的柳家兄弟与素月才能与柳尚书正面刚，即使柳尚书那一身煞气格外吓人，他们也从没有后退半步。

可是柳保兄弟却不同，他们是真的在害怕。素月身上只有一点杀气，还是没有杀意的杀气，却让他们连动作都变得迟缓了，这让她怎么不生气不恼火。

她的哥哥不管为了什么原因，对几个侄儿放松了教导，但他的做法无疑是不妥的，并且是对人命的不尊重。

“对不起，姑姑。”

柳卫和两个哥哥站在一起，虽然他还小，但他知道什么叫兄弟齐心，虽然姑姑话里话说责备的是兄长们，可是他也有自知之明，他现在连扎马步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住，这本身就有着很大的不妥，而且他还有些怕吃苦，平时练功都会偷懒，说出来比哥哥们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你们自己。”

素月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他们曾经吃多了苦头，所以在面对儿子们的时候，二哥才会心软不舍得。但是这种不舍得不是为了他们好，而是在害他们才对。

“你们以后就住在皇子所，离开京城之前我会亲自教导你们。”

素月也是发狠了，因为她不仅要教导三个侄儿，同时还要让自己的儿子看着。

有些事情得让他们早点知道，心理上也有一个准备。因为等到他们能习武后，素月对儿子会更加的严厉，只会让他们多一些保障，起码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束手无策的等死。

“是~~”

三兄弟浑身发抖，总觉得以后他们会很惨很惨，因为姑姑的表情特别的可怕，眼神就跟刀子似的，戳在身上特别的疼。

“娘，嫂嫂，我这个决定，你们回去告诉父亲一声，他年纪大了，侄儿们就不劳他费心了，女儿自己来。”

说着还搀起了袖子，把三个侄儿提溜到一边去训练，整个过程中没有半点停顿，仿佛这样的事情她常做一样。

然，是素月学的柳尚书的方法，因为柳尚书在他们小时候就是这么做的。再说了，都是皮小子有什么好顾及的。

从一开始就只能旁观的柳夫人与柳二嫂，连自己怎么出的宫都不记得了，更不要说去反对素月的决定。

“娘，咱们就把几个孩子放在宫里了？”

这儿子进一趟宫就被留下了，柳二嫂整个人都有些呆呆傻傻的，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不然呢？娘娘发话了，咱们听着就是。而且这样也好，让他们和太子殿下与五皇子殿下多相处相处，哪怕是亲人长久不见面相处，感情也不会好。”

柳夫人想得明白，女儿这样做也是为了柳家好。下一辈的感情和上一辈不同，没有相处又怎么会有感情呢！就靠一层血缘关系维持太不可靠了。

所以柳夫人不仅没有反对，哪怕这个决定让好不容易见到孙儿的她又要好久不能见到他们，也没有半点不情愿。

总之，一切都是为了柳家。反正这么多年没见孙子也过来了，现在不过是见少一点，相信孙儿们和他们的堂姐一年，每个月都能回家住几天，与亲人相处，这方面她的女儿从来都安排的很好，也很体贴。

回家跟柳尚书与老太爷他们一说，果然柳家的男人都不反对，就连太夫人本来觉得不妥的，但是在老太爷发话后也接受了。

“娘娘做的对，身为柳家男儿，一身好武艺是必须的。现在两个孩子都十多岁了，却连他们姑姑一招都挡不住，以后怎么有继承家业？上战场杀敌？”

听儿媳妇说，三个曾孙甚至害怕孙女的气势，这样还能算是柳家的孩子吗？就凭他们的表现，孙女还给面子用了两招，换成是他一招都不用，两个曾孙全趴下。可不像孙女那么温柔，如果不是他年纪大了，非得亲自出马教导他们哥仨，要知道曾孙女面对孙女的杀气时都比他们有出息。

从一开始用孙女的话来说就是‘不怂’，哪怕心里再害怕，也会直视她姑姑的眼睛，面对刀锋落下也不眨下眼，就这勇气能甩她堂弟们好几条街。

“可是大伯也可以啊！”柳二嫂看着坐在堂屋中间发呆的大伯，长辈们她不好劳动，但是大伯却是闲赋在家，由他教导肯定比小姑子要来得方便。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能天天看到儿子。她心理清楚，让孩子留在宫里与下一任皇帝和王爷培养感情是为他们好，但是做为母亲，一个月只能有几天时间才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她就有些接受不了。

虽然她心里更清楚，这事不能怪小姑子，但有时候不怪归不怪，还是舍不得儿子啊！

“娘娘比我强，我只擅枪法，娘娘实际上不管是枪法还是刀法，都比我强。特别老大和老二，他们更喜欢刀法，由娘娘教导是最好的选择，这一点我和二弟都不如娘娘。”

见弟媳说到他头上，柳正行终于肯回神为皇后说一句，真正论武功修为，他们不如自己的妹妹，现在几个侄儿欠缺的就是更加基础的东西，还不如先跟妹妹学，等妹妹觉得差不多了，再送回柳家让他教导也来得及。

“可是……”

柳二嫂还想再说什么，被太夫人伸手挡住了。

“不要再说了。娘娘是咱家最冷静的人，她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由不得我们更改。还有，不要怪娘娘，她都是为了咱们柳家。你再不舍得儿子，你总不能耽误他们的前程吧？太子殿下虽是保哥儿几个的表弟，可他以后也会是人上人，可是现在不和他打好关系，以后又怎么能得到太子殿下的看重呢！”

太夫人的话无疑是在柳二嫂的心上敲了一记警钟。

是啊，如果自己的孩子与下任皇帝的感情不好，又怎么能让对方重看他们呢！就算自己的孩子再有能力，有时候感情的联系比能力重要多了。

像她夫君柳正明和大伯柳正行兄弟，不就是因为娘娘看重他们，所以皇帝才对柳家重用的吗？不仅公公掌握着兵部，两兄弟更是握有兵权镇守一方。

要不是出了那件事，大伯根本不会回来，而是还镇守在边关。

虽然现在皇帝与小姑子对大伯的事情选择了漠视，但是以她对小姑子的了解，只要这气生过了，就会得新重用大伯的。

所以，这就是感情的作用，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柳正行的身上，估计柳家都会被他连累，更不要说刑部的人对柳家人还特别的客气，更没有把判国罪压在柳家的头上。

可以说，就这件事而言，全家都得谢谢皇后，因为她有存在让柳家逃运一劫。

虽然柳正行被盯上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一个国舅的身份，但是柳家人却认为就算没有国舅的身份，只要有一天他爬上了那个位置，那就是别人盯上的目标，谁让大秦现在出现了许多新武器，威力也特别的大。

据说那个女人的目标就是大炮与火铳，柳正行手中有不少，因为他是皇后的兄长，所以最先得到这批武器的就是他和柳正明这两支军队。

以上的消息来源于那个女人的接头，对方受不住大刑自己招了。刑部一审问出来就立即上报给了皇帝，然后皇帝又连番下达了几道圣旨，对各个军队中的新型武器进行了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损耗。

损耗没什么，就怕有些人别有用心弄走了武器带走去研究，然后转头用来对付大秦就糟糕了。素月告诉过皇帝，她所在世界的华夏就是这样被人敲开国门的。

这些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当初造出来可不是为了让外人伤害大秦子民的，而是用来对付外敌的，所以在保密上皇帝采取了最强硬的方法，工匠一家全都被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在那里他们不用交税，更不用种田种地，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吃穿喝全都不愁。

虽然这在后世看来有些不人道，可皇帝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毕竟大秦的保密工作，没有后世的好，而后世这类人的家属也会有人在暗中保护甚至是监视？反正意思都差不多，绝对不能泄露国家的秘密，这也是为了整个大秦好。

像大炮这类的武器，只有掌握在大秦的手中才能震慑周边的国家，甚至只要大秦继续研发出更强大的武器，这个世界就没有国家能威胁到大秦。

至于统治世界，皇帝还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毕竟世界那么大，想要治理太难了。与其统治那些不甘不愿的人，还不如好好发展大秦，让大秦人吃饱喝足年年有新衣穿。

以后的大秦会不会出现统一世界的国家，皇帝与素月都表示他们管不了这么多，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早就作古了，说不定连骨头都化成了泥巴，再多的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死后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只要他们问心无愧就好。

晚上，皇帝回来就听说了妻子把几个娘家侄儿留在宫中的消息，对此皇帝举双手双举同意。

“不觉得我这样有些过份吗？”

先是侄女，现在又是侄儿，给人一种得寸进尺的感觉。

“不会，因为朕相信阿月心中必有打算。”

他对素月向来是有信心，因为明白她做事是有分寸的，不管是什么事总会有一个理由在。哪怕是她的私心，也绝对不会做出动摇大秦根基的事，用阿月的话来说就是她做事有底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觉得，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该有自己的底线。一个没有底线的话，那就真的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