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2）

二嫂刚才就发现了，小姑子的两个孩子不在这里。

“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可是他们的亲舅母。他们现在后殿读书，我这就让人去叫他们来见过舅母和表兄们！”

素月朝立在外面的刘海挥了挥手，他立即往后殿小跑去。为了等舅母，太子今天都没有上学。

“启禀太子殿下、五皇子，主子有请二位小主子去前殿见柳二少夫人。”

刘海在书房外禀报，两位殿下读书时不喜欢人打扰，所以宫人们轻易不能进入书房。

“孤知道了，你先回去，孤和五弟马上就去。”

太子放下书，对外面的刘海扬声道。

“是，小人告退。”

刘海离开后，太子站起来整了整衣裳，还给弟弟也整理了一下。

“哥哥，你看怎么样？会不会……”

五皇子穿着一身淡黄色的皇子服，与太子明黄色的四爪蟒袍有很大的区别。

“很好。怎么了吗”太子见五皇子突然没了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有哪里不妥吗？

五皇子看着太子身上的蟒袍，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也没有看清楚。但是他能感觉得出，太子身上的蟒袍他很熟悉，熟悉到仿佛他曾经见过或是……

“不，没什么，咱们可以走了吗？”

五皇子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现在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比以前多多了，但是他不太喜欢那种感觉，因为早在他记事的时候他就很清楚，以后的皇帝会是自己的兄长，他才是父皇和母后心中最佳的人选。

“当然，走吧！”

太子见状也没多问，反正他们兄弟都有不少问题，他自己也有不少事隐瞒了下来，只要他们之间的感情没出问题，他是不会多管的。

而且，要是弟弟真的有什么想法，第一个出手的人会是他们的娘亲，这点信心太子还是有的。

因为他们的母亲，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兄弟为了一个皇后而反目成仇的，可以说也许做皇帝的爹亲在这上面搞不好还不如他们的母亲来得狠心。

不管他们兄弟谁先起了杀心，那么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不是自家兄弟的手段，而是他们母亲的处置。

做为太子，他很清楚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么的重。也因为如此，爹娘对他格外的宽容，因为他能轻松的也就只有这几年了，等到他满十岁后就要进入军校，学习一系列的十分艰苦的东西，不仅要学习人文地理，各种武器的使用，放假的时候还要和皇帝学习怎么当一个好皇帝。

所以，他能逍遥的时间真心不多了，哪怕太子本人并不在意，甚至有种他就应该坐在那个位置受天下人敬仰的错觉。

脑子坏了吗？怎么有生出了这种念头？

牵着弟弟来到正殿，太子把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打散，然后兄弟俩走进了大殿。

“娘。”

“娘亲~~”

兄弟俩不太喜欢吃素月母后，因为别的公主或是皇子也要她为母后，毕竟她是他们的嫡母。但是娘亲，就是他们兄弟独属的。

而且叫娘亲也显得亲近，不像母后那么正式化，甚至带着一种疏离感。

“你们来了，快过来见过你们的舅母。”

没有说什么二舅母，因为柳家只有柳二嫂一个媳妇，至于柳正行娶的两门妻子，都不能算是他们的舅母。一个被休自然失去了资格，另一个则不配让大秦的太子与皇子叫她一声舅母。

一个倭岛之人，并且还是对大秦怀有恶意的人，哪里配做太子与皇子们的舅母，所以在发现对方是奸细后柳正行就悄悄的写了休书寄回来，让人去衙门办理了。再加上对方并没有入柳氏一门的族谱，所以她真的不能算是柳家的人，自然就更不配得到太子与五皇子一声舅母的尊称了。

“见过舅母。”

“见过舅母。”

两个三头身像大人一样抱拳作揖，再加上表情特别的严肃正经，别提有多招人喜欢了。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五皇子殿下。”

柳二嫂不敢托大，立即站起来还了一礼。

太子与五皇子避开了，虽然他们的身份当得起这一拜，但这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只论亲情不论身份地位。

再说了，他们每一年都会收到这位舅母从边关送给他们的礼物，所以对这个舅母他们的感观还是挺不错的。得了舅母送的见面礼后，又与表兄弟厮见。

“这是你们的表兄们，这是你们的大表哥柳保，这是你们的二表哥柳家，这是你们的三表哥柳卫。这两个姑姑的孩子，一个三岁，一个四岁，正是淘气的年纪呢！”

三个侄儿中最大的差不多快十四岁了，要是换成以前皇帝的后宫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么大年纪的少年轻易进入后宫的。但是凤德宫的位置有点特殊，与正阳宫处在一条中轴线上，虽然属于后宫，但是也与其它宫有一段距离。

而且这柳保还是皇后嫡亲的侄儿，所以皇帝特允他们进宫来见见自己的姑姑，有了皇帝发话自然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虽然在先帝时期，做为皇子的伴读他们可以跟皇子一起进入后宫面见各宫娘娘，但是大家首先要注意一点，他们全是皇子的伴读，是打小在宫中长大的，是各宫娘娘看着长大的。

就算如此，在后宫之中他们也不能乱走，不然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可能会被当成是刺客乱棍打死吧！

不是可能，是肯定吧！皇帝的后宫除了皇帝本身，就连皇子成年后也不能在后宫随意走动，更不要说只是一名伴读了，被打死这是很正常的事。

“保、家、卫，是不是要再有一个兄弟，会给他取名叫柳国啊？”

五皇子掰着手指数了数，然后问大表兄。

“是的。”

柳保一头黑线的承认道。

“这名字是二舅取的吗？”

五皇子一脸同情地看着表兄们，二舅取名的水平真不怎么样。他自己的名字被父皇取名叫斌，因为以后他不用当皇帝，所以在名字上可挑选的字就比身为太子的四哥多了许多。

像他哥哥只能找一些偏僻字来取名，而他就直接取了一个寓意非常好的字，文武双全的意思呢！虽然这个名字很多人使用，但同样这也是父母对他的期盼。

寓意十分好啊，谁不想自己的儿子是文武全才呢！

“娘，我带表哥他们去你的练功房玩好吗？”五皇子拉住最小表哥的手，感觉他最好玩。

“可以，去吧！”

素月当然不会跟自己的儿子说不，并且平时他们兄弟都会进入练功房看她练武，只要不去动武器架上的兵器就行。

那些兵器都是开过锋的，素月怕他们一不小心就伤着了自己，所以平时只准他们看看不准动手。

而两个儿子也很听话，从不会问为什么不可以。虽然懂事是很懂事了，但也让她这个母亲少了一点乐趣。

“三位表哥，请跟我和哥哥来。”

五皇子左手拉着太子，右手拉着小表哥，往练功房所在的偏殿走去。

“娘娘，这样好吗？”

柳二嫂有些担心。

“没事，让他们自己玩去吧！正好咱们聊聊天，二嫂也跟我说说边关的景致，我都没有去过呢！”

柳家的女儿虽然个个会武艺，但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很少，据说只有最初的那两代亲自上过站场，还立过不小的功劳。那两代姑娘后再出生的柳家女就一直待在京城，直到出嫁后也都没有与父兄弟一起杀敌。

虽然说起来挺可惜的，但是考虑到柳家的状况，这样也挺好的，说明战乱时期已经结束了，女人可以平静的选择生活，不用再为了活下去而挣扎。

“二嫂，我二哥在边关还好吗？”

柳二哥柳正明，十几年不曾回过京城，她与他也十几年没有见过了。

“回娘娘，挺好的。每天早上都要起来练武，还跟臣妇说与亲兵们一起训练不过瘾，还是和娘娘一起练武比较痛快。”

柳二嫂说到这忍不住掩嘴轻笑，对于小姑子的武力如果说她一开始是不懂的，那么听过几次夫君的抱怨后也就知道了。现在小姑子会武功的事不再是秘密，夫君跟她说了不少小姑子练武的事，比如说小姑子天生大力，在学武方面特别有天赋。

他们做兄长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妹妹打倒在地，那时他们的父亲也就是公公将会对夫君与大伯做出最严厉的处罚，因为他们连自己的妹妹都打不过，还如何上阵杀敌？

这逻辑有问题？被罚着挥刀一千次的两位兄长一边挥一边纳闷，为什么打不赢妹妹就没办法上阵杀敌？这两者之间好像没有什么逻辑关系啊！

但是，柳尚书是爹，他们是儿子，爹罚儿子这个是不需要逻辑关系的，所以他们就得认罚。

身为女儿，却能与爹一起坐在椅子上喝茶吃点心，果然儿子们是捡的，只有女儿才是亲生的吧？哥哥们流泪满面，一把辛酸泪充斥在眼眶中。

“二哥还是这个性子，我也很想他啊！我让人送去边关的东西，你与二哥可有收到？”

“回娘娘，自是收到了，夫君当场高兴的在院子里翻了几个跟头。”想起那个场景，柳二嫂又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头一次见到夫君如此孩子气的模样，真是意外之喜。

边关最难得的便是伤药，素月就与皇帝想办法凑了一批伤药，给边将的将士们送去，当然名义用的是他们夫妻俩的。本来素月说用皇帝的就好，但是他觉得用他们夫妻的名义更好，这能向天下人表明他们夫妻的感情有多好，什么事都是一体的。

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听着很甜蜜啊！所以素月也就同意了。反正国库有的是钱，这药还没花国库的钱，是皇帝与素月一起出钱弄的，全是自己的私库，所以边关的将士们特别感激皇帝与皇后，要知道每年都有很多人因为没有药的关系而死去。

这方面皇帝一直在让户部尚书想办法，甚至还让他弄了一个药材基地，专门种植可种常用药材，一些珍贵一点的只要是能种植的也都种植上了，就是那个基地才建好两年，好些药材都还不能用，所以才让素月与皇帝私下掏腰包给边关的将士们买药。

二人的举动最开始是出于对边关将士们的关心，结果却无意中收拢了将士们的心，这是素月与皇帝都没有料到的。

意外之喜~~~

“那就好，那就好，我真怕东西没有收到。没有人克扣吧？”

这个也得问清楚，那些药是用来救命的，要是有人敢动手脚，别说九族了，二十族皇帝一怒之下都有可能全部连根拔起。

“回娘娘，没有人敢克扣国舅爷的东西。”柳二嫂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现实就是这样。皇帝与皇后送给国舅爷的东西自然是没有人敢私下截留。

至于别的地方有没有这个现象，其实柳二嫂不说素月也猜到了。

看来需要清理的不仅仅是文臣，武将们也需要好好清理清理了。救命药也敢伸手，就别怪皇帝不念旧情。

“我知道了。”

柳二嫂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很大，就是不知道是柳二嫂自己的意思，还是柳二少的意思，不过看柳二嫂的样子，倒像是她哥哥让自己的媳妇故意这么说的。

虽然柳二少只能管住自己的区域，但是每一个士兵的命都很可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妹妹知道这个消息。

再由身为皇后的柳家女悄悄跟皇帝通风报信，这样一来他就不相信皇帝能忍下这口气，毕竟那些人贪的药是皇帝与皇后出的银子。

“说说别的吧！如果二哥写信问你，二嫂就这么跟他说吧！”

素月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这一次他们只聊了边关的景色与人俗风情，虽然现在不是秋季，但是柳二嫂还是带了不少的好皮子回来，像前些年送回来的那几张熊皮与狼皮，让素月做出了褥子，冬天的时候铺在床上，特别的暖和。

不仅仅是她，还有两个孩子用的大多数也都是他们舅舅送回来的皮子。

当然做为皇家人，他们是从不缺这些的，每年有不少人进贡这些东西，但是为什么大多数只用柳家兄弟送回来的皮子呢？只能说心意很重要。

“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你们来看，这就是我爹特意为娘打造的兵器？”

五皇子指着两边武器架上的兵器，每一样都是外面难寻的神兵利器。

“好厉害啊！姑姑这些兵器都会使吗？”

柳卫看着那两排闪闪发兴的兵器，比他爹用的都好。

“喜欢吗？可以选一样，回头我让娘给你们送去。”

太子背着双手来回走动，就是手太短了，两只小手没办法拉在一起。所以看上去可爱中又带着一点搞笑，幸好柳家兄弟几个都被这些兵器吸引住了，不然非得笑场不可。

“喜欢。”

三个表兄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真的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都没有问过姑姑呢！柳保很担心，生怕姑姑因为迁怒在表弟们的身上。

“没事，我哥发话了，娘从不会反驳他的话。反正没了一种，我爹很快就会让人补送来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啦！”

五皇子摆了摇小手指，一副我哥很厉害的模样，逗笑了三位表哥。

“不过我得先说好，这里面别的你们都可以挑，只有那把凤形的长刀不能选，那是我爹特意让人专门给我娘亲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