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第705章 除夕之日遂心愿 堂中纵论天下势（1/2）

大汉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二年十二月三十，除夕，晴。

晋阳城的大街小巷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一派喜庆的气氛，汉末之时便有春节，但最隆重的节日还是在元宵，除夕欢庆说起来还是肖毅带动的风俗，十几年下来便在并州形成了惯例，尤其是治所晋阳。

节日的气氛也是民生富足的体现，如今在并州幽州二地尤其是大城市之，百姓一年到头除了温饱之外还会有余粮留存，这才是节日的基础，否则天天为吃饱肚子发愁，哪有心情过什么节？更别提战火纷飞了。

每到除夕，按照惯例冠军侯会成为城最为忙碌的人，他从早开始会走遍晋阳的各处府衙，给一众官员及军士卒们送节日的问候，每年的第一站也会有所不同，今年肖毅一早便到了器具所。

“参见将军。”器具所门前是有近卫军士卒值守的，看见将军前来当然立刻前行礼，这里也算是所有府衙之戒备最为森严的一个了。

“好了，来，把兄弟们都叫来讨个彩头。”肖毅一笑挥手将用红绳串好的两串铜钱递到了士卒手，这红包吗用红绳代替了。

“多谢将军，将军多福多寿。”士卒欢喜不已的接过铜钱，左边那人还不住言道，一串铜钱虽然不是很多，但将军亲手所赐自然意义非凡。

“哈哈哈哈，你们也平安喜乐。”肖毅闻言心道我这才不到三十，来多福多寿了？不过兄弟们也是一片真心，当下便是笑着言道。

不一会儿巡守的近卫军兄弟们也闻讯赶了过来，除夕发红钱现在已经是君侯的惯例，据说能够得到君侯亲手所发来年也会有好运气，不是升职是抱儿子，因此大家都是极为踊跃，一时间门口气氛热闹之极。

给近卫军发完红钱肖毅这才进了器具所，自然也是逢人便发，也是不忘说两句吉祥之言，如此的红钱肖府足足为肖毅准备了数千串，那马车之堆的都是，对器具所的熟悉也让恒之不会错过每一个匠人。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能从君侯口听到祝福已然让人心情愉快。

这一路分发，很快便到了禽滑离那一屋，来到此处，所有匠人们都心照不宣的停下了脚步，很显然君侯是专门来找秦柔姑娘的，如今器具所肖毅与秦柔之事已然是公开的秘密。而所之人亦很是希望器具所可以再出一个肖府之人，那也会是他们的脸面，白墨之人更是如此了。

到了大堂，禽滑离迎接了一下便带人离开，朱宝则是识趣的站在了门口，内堂之便只剩下了肖毅秦柔和恒之的贴身小丫鬟晴儿。

“秦姑娘，这一包是给你做衣服的，这一包是首饰器物，这一包是杂玩……”晴儿今年只有十四岁，却是极为聪明伶俐，是以才被郑莹选在肖毅身边伺候，此刻便见她将一个个包裹放在案几之介绍着。

“秦柔多谢君侯厚赐。”等到晴儿百灵鸟一般的声音安静下来，秦柔这才敛衽一礼言道，其实之前郑莹派人给她送来了不少布匹衣物与首饰，那规格亦是按肖府的妾室所设的，对于肖毅的心意她又怎能不明白，现在等着君侯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只不过冠军侯却似乎有些迟钝。

“奴婢去给君侯和姑娘烹茶。”肖毅看了晴儿一眼，后者立刻言道随即一溜小跑便去了，能够做君侯的贴身丫鬟，没点眼力劲可是不成。

“这有什么好谢的……”肖毅一笑摸了摸鼻子，稍稍一顿还是说出了心之言:“秦姑娘，出了正月便是好日子，肖某派人过来与禽滑兄合礼可好？”想来想去肖毅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似乎最是符合他的风格。

秦柔闻言是立刻晕生双颊，心一直期盼着他这句话，但也没想到会如此直来直去，和平素冠军侯在器具所之的妙语连珠可是大相径庭。不过再往深想一层，那岂不是他真心看重自己的表现？不管在忙，君侯始终没有忘了自己，哪怕千里镜直到现在没有太大的进展他亦不置一词。

“柔听大哥和君侯的安排便是。”片刻之后秦柔也是轻声言道，她自幼父母双亡，是禽滑离将之带大，所谓长兄如父，自该由他定夺。

“哎，此事可不能听别人吩咐，秦姑娘要问问自己的本心，肖某心有姑娘，今后也定会好生善待，但绝不能违了姑娘的心意。”肖毅这番话说的很是实在，他当然也能感受出来秦柔对自己有情，但亦不希望他的威望和地位会给对方带去不必要的压力，对于这一段完全由自己做主的感情肖毅是十分认真的，亦算是他在汉末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自由恋爱。

秦柔听了一张玉面更是红润了，心道有些话非要女孩子说的那么明显吗？不过再看肖毅的神情却是透着无的真诚，芳心之又是一阵欢喜与踏实，当下便是言道:“君侯心如何，柔儿心亦是如何，绝不会有变，今后也当学第五姐姐那般，为君侯大业出力。”秦柔的性格之有着豪爽的一面，一番话出了口心便很是舒畅，第五玲也是她的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