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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小月已经睡着了。 关掉手机,去洗漱后我才轻轻去到她的旁边睡下。
我没有去惊动她,甚至还特别地与她的身体保持了一点距离。此时,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更多的是愧疚。
小月翻了个身,她的胳膊搁在了我的胸部,迷迷糊糊问了我一声:“回来啦?”
“嗯。”我回答。
“没喝醉?”她是声音仍然含混不清。
“嗯。”我转过身去将她的身体拢了拢。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咦?什么气味?”她的声音忽然清晰了起来。
我很奇怪:“气味?什么气味?”
她随即打开灯,坐了起来,将鼻子对着空气“呼哧、呼哧”地四处去嗅。我也四处在闻。
“没有什么气味啊?”我说。她却依然在那里“呼哧、呼哧”的闻嗅着,随后就慢慢将头转到了我的身上。我心里顿时一惊:她究竟闻到了什么气味?
她的头在我的身上游走了一遍,“呼哧、呼哧”的像狗一样地不住地在我身上一阵乱嗅。
“干什么啊你?”我有些心虚。
“你身上怎么有香水的气味?虽然很淡,但是我仍然闻得出来!”她双眼紧紧盯着我。
我心里大惊,嘴里却在说道:“不会吧?是不是我刚才洗澡使用了香皂的缘故?”
“不是,这绝对不是香皂的气味!是香水,女人身上的香水的气味!你告诉我,今天你和岳洪波都去干了什么事情?”她双眼灼灼地在看着我。
“就喝酒、聊天,没干什么啊?”我急忙说,脑子中如电般在运转,“我想起来了,是纸巾吧?那种带有香水气味的纸巾!”
“睡吧,我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哈哈!我就是看你老实不老实!”她重新躺了下去,用她的背对着我独自地去睡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全是冷汗。
第二天上午,唐小芙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对我说:“岳总让我送资料给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医院对面有家茶楼,一会儿我们在那里见面吧。”
“凌医生,你了解这台仪器的基本资料吗?”我们在茶楼见面后我问唐小芙。她点头道:“了解。最近几天我才将这个品牌的参数和性能详细地了解清楚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是把机器买来放到你们公司吗?”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怪怪的。她说:“凌医生,我发现你挺逗的。你想啊,谁会将这么昂贵的东西买来搁在那里呢,要是卖不出去的话岂不是亏大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她继续地道:“我们都是先与厂家签订一份初步协议,当某个医院确定要购买这个产品的时候我们才向供货方缴纳定金并订货。”
我这下明白了,原来岳洪波仅仅是一个中间商而已。 他的药业公司不也是一个中间商吗?我忽然有些明白药价为什么那么高的原因了。
当着唐小芙的面我给黄主任打了一个电话,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对她讲我有一个朋友想找她谈点事情。她马上就笑着答应了。
这件事情后来我也就没有再管。每天还是照常上班,闲暇时去到医院的图书馆看看书。
医院图书室的规模比较小,里面大多是一些专业方面的书籍和杂志,当然也有妇产科方面的期刊。
我发现,那些医学杂志里面的论文水平其实都不怎么样,我完全可以从中找到抄袭的痕迹。 我心里有些感慨: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太快了,大家的心思好像都没有放在学术上面,人们都很浮躁。我自己也是如此。从毕业到现在,我每天无聊地上班,或者喝酒,还干了许多无耻的事情......
这天,我刚刚在医院的图书馆里面就遇见了那位曾经找我看过病的女学生,我记得她好像叫张晶晶。
她问我道:“老师,您在查资料啊?”
我有些诧异,不过想到自己毕竟是老师的身份,所以也就只是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而此时,我发现她的脸忽然变得绯红。我知道她肯定是忽然想起上次我给她看病的事情。我也有些尴尬,急忙就问了她一句:“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回答说:“我最近转到附属医院来实习了。”
我问:“外科麻醉室?”
她点头说:“嗯。”
“那你前面在什么地方实习啊?”
“一家市级医院。老师你忙吧,我也去看看书。”随即她慌乱地离开了。我不禁苦笑,现在我终于感觉到自己这个职业的尴尬了。确实也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不应该给认识的人看病。
我再也看不下去书了,正好这时候小月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告诉我说明天要和黄主任一起去外地开一个学术会议,让我现在陪着她去逛街买点东西。我正感到无聊,即刻就高兴地答应了。
她非得要去挤公共汽车,我知道她是为了节约。女人的思维有时候很奇怪,她们在买衣服、化妆品的时候很少去考虑价格问题,反而容易在乘车、买菜等问题上斤斤计较。
看着乘车的人那么多,我知道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每天都是在为生活而奔波,平日的生活中少有乐趣。忽然,我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在上车前我就对小月说道:“一会儿上车后我们做一个游戏。”
她问我道:“什么游戏?”
我朝她神秘地笑了笑,说:“到时候你配合我就是了。”
我们上车后当然就没有座位了,当我们还有一站就要下车的时候我对小月说:“我老婆今天出差去了。”
小月一怔,忽然醒悟了过来。她说:“我老公也出差了。”
周围的人都在向我们侧目。我说假装没有看见那些人诧异的目光,我又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吗?”
小月很高兴的样子,说:“好啊。”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吧,就在我家里住。”
我双眼的余光周围的人露出诧异、艳羡等表情。小月说:“嗯。”
她在回答的时候故意露出娇羞的样子,我伸出手去去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我发现周围好几个男人的目光可以杀人。
两个多小时后,小月买了一件灰色的风衣。她个子较高,皮肤很好,而且她还非常漂亮,这件风衣穿在她身上别有韵味。看着她,我顿时痴了,心里在不住责怪自己:她这么漂亮,你怎么还要背叛她呢?
“走,我们到楼上去看看你的衣服。”她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我苦着脸说:“算了吧?我的肚子早都饿得在叫了。”
“你又不是猪。怎么老想到吃呢?”她瞪了我一眼,随即就笑。
“你这么适合穿西装怎么平时没看到你穿呢?”小月歪着头不住地打量我身上的这套衣服。
“这样的衣服太正式了。我喜欢夹克。”我说。
看着镜子里面风度翩翩的自己,我也发现自己挺适合穿西装的。
“就这套,麻烦你开票吧。”小月对售货员说。
“这下可以回去了吧?”我问她。
“不行!我还得给你买几套。”她说,“你看你平时穿的那些衣服,太差了!”
“有这套先穿着就可以了,我是男人,要那么多衣服干嘛?”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今天你必须听我的。你放心,我出钱给你买。”她笑着说。
我哭笑不得:“我的钱和你的钱有区别吗?”
她不住在朝我眨眼睛,说:“当然有区别啦。我的钱可是我老公给的。”
我看见她身后的售货员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我奋力地忍住笑。
晚上睡觉前我问她:“出去多久?”
她说:“半个月吧。”
我有些失落同时又隐隐觉得高兴:“这么长时间?”
她说:“学术会议嘛,主要还是去旅游什么的。”
我不了解,但是我听说过好像所谓的学术会议就是这样的。
她抱住我,问道:“怎么?舍不得我?”
我点头。她柔声地对我说:“那我去请假就是。”
我急忙地道:“那怎么行?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抚摸着我的脸,说:“少去喝酒,多在家里看书。我每天给你打电话。”
“别每天打电话,我听到你的声音会受不了的。”我摸着她的耳垂说。
她亲吻着我的脸,说:“那我今天晚上好好陪你,把你喂饱了再走。”
她销魂的声音让我荡漾不已......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去送小月,因为我要上班。
我像平常一样早早就到了产科病房,查完房后回到医生办公室。不多一会儿黄杏儿就来了,她问我道:“凌医生,你今天的医嘱开好了吗?”
我顿时感到一阵燥热,轻声地问她道:“上班了?”
她的脸一片通红,低声地应答着:“嗯。医嘱呢?”
我不敢再去看她的脸,即刻将医嘱本递给了她:“已经开好了,你拿去吧。”
她将医嘱本接了过去。在离开前她低声问我道:“凌医生,晚上你有空吗?我和我男朋友想请你吃顿饭。”
我大吃一惊:“男朋友?”
“是啊。他一直在追我,我昨天才答应了他的。”她回答,语气很平淡。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我就不去了。你们才开始恋爱,你们多交流吧。”
“.我......你不去就算了。”她说,犹豫了一瞬后才离开。我抬起头去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酸酸的。
当天下午,岳洪波给我打来了电话:“海亮,曹小月走了吗?”
我回答道:“走了。今天早上走的。”
“那今天晚上我们聚一下吧。”他说。我想拒绝,因为今天黄杏儿的话让我没有了丝毫的意趣。
他说:“你一定要来啊,曹小月不在,你一个人多寂寞啊?”
我心想,这倒也是,“好吧,我们晚上见。”
电话刚刚挂断就接到了黄主任的电话:“小凌,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暗自诧异:她不是和小月一起出差了吗?来不及去想,我急忙就跑到了她的办公室。
她一见到我就说:“你那朋友昨天来找过我了。”
“谢谢!”我有些心不在焉。她接着又说道:“你那朋友可真漂亮。”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她是我同学公司的,小月也认识的。”
“这样啊。呵呵!我可没有其它的意思。不过呢,你今后可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啊。对了,你那朋友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同时我还给医院设备处提出了我的意见。”她“呵呵”笑着说。
我更加吃惊——她前面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我和黄杏儿......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她又在说道:“本来今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的,和小月一起。结果医院忽然通知我去接待一个外校的妇产科专家,怎么样?今天和我一起去?”
我不能推辞:“您安排吧。”
“好吧。就这样定了。”她微笑着对我说。
我随即告辞了出来。
刚从黄主任办公室出来,我正准备立即给岳洪波打个电话。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拨号就看见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对我说:“凌医生,你的床才来了一个新病人。急诊科说是宫外孕大出血,要马上手术。”
我大吃一惊,忙问道:“确诊了吗?病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初步诊断是宫外孕,要剖腹后探查后才可以确诊。病人已经进到手术室了,病人家属也已经签了手术同意书。”护士回答道。
我急匆匆地边往手术室跑。
宫外孕是指受精卵在子宫体腔以外着床发育的怀孕,又称为“异位妊娠”。宫外孕是妇科一种危险的急腹症。大部分的宫外孕是发生在输卵管里面,它引起的输卵管破裂造成的大出血随时都会危及病人的生命。只有通过及时的诊断并手术才可以消除这种危险。
快速地消毒洗手,戴上塑胶手套,穿上消毒服后我随即走到手术台前。
“血配好了吗?”我问。因为她极有可能已经发生了大出血,输血便成为了手术过程中的一种必需。
“配好了。”护士回答。
“麻醉呢?”我边去按压那个准备动刀的地方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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