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两人向小郭道了别，然后就近来到金河三楼的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的环境不错，两人相对而坐，桌上的咖啡散发着淡淡的苦香。

“聚会过后也没再联系，近来可好？”钟道首先打开了话夹。

说到那晚聚会，倪瑶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活好像就是从他晚之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若是以前，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跟男神产生交集。

“挺好的，很充实。”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倪瑶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问道，“你呢？工作可还顺利？”

她记得夏籽麦说过他不仅是连尔的御用合作律师，还拥有自己的事务所。

钟道却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还好，忙是肯定的，但是其实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倪瑶赞赏地点了点头：“律师这样的职业不可能不忙，何况你还公司事务所两边跑，确实够辛苦的。”

钟道却不以为然：“只要是我喜欢的职业，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倪瑶听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话，突然让我想起高中的时候，你也经常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给人灌输这些心灵鸡汤，果然是班长的风范啊！”

“原来我以前那么辛苦的说教在你眼里就只是心灵鸡汤啊！”钟道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女孩总是那么特别，从她转入他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

那时的她穿着保守，脸上还无时无刻不带着一副厚重的眼睛。同学们私下里还叫她小书呆，在谁看来都是一个老师家长眼中的乖宝宝的样子。

可他偏偏就能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不羁的味道，他总觉得她根本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刻板，这诱使他忍不住去接近她、了解她，较劲脑子地探索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事实证明他没看错，这个姑娘活泼可爱，尤其在熟悉的人面前笑得甚是甜美，然后他在这漫长的探索过程中，就这样慢慢丢了自己的心。

七年前他就想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情，可她却猝不及防地消失了，七年后等她回来，身边却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

想到这，钟道的眼神慢慢沉了下来，他犹豫地看了倪瑶一眼，最后还是开了口：“小瑶，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倪瑶愣了一下，抬头却见钟道神情凝重的样子，她垂下眼睑，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也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钟道，如果不是什么好消息，那就还是不要说了吧。”倪瑶神色微凛地看着他说道？

“......”

这种被突然噎了一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钟道发现自己貌似有点跟不上倪瑶的脑回路，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不都应该接着说‘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这样的话吗？

“噗！”看着钟道一副难受的样子，倪瑶严肃的表情瞬间瓦解：“开个玩笑，因为向来这样说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总需要先活跃活跃气氛嘛！”

“我还真差点被你噎死，”钟道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也故意说板着脸道，“那既然你不希望我说，我就还是不说了吧，今后也当做不知道这事，烂在肚子里好了。”

倪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有些好笑地说道：“好了，如果别烂肚子里，迟早会得肠胃炎的。刚才我也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呢，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你现在还感兴趣吗？”钟道挑眉问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了啊？”倪瑶瞋了他一眼，“何况是你自己先吞吞吐吐在先，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好，搞什么弯弯曲曲的玩意？”

“是是是，倪大小姐教训的是！”钟道连忙点头承认错误。

只是等钟道准备开口的时候，刚刚活跃起来的气氛又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了。

“小瑶，其实不是我吞吞吐吐，只是这种事我一个外人本也没有插手的立场......”

倪瑶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收了回来，她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下去，手中却在无意识地用小勺子搅动着咖啡。

“前几日的晚上，我在跟一个顾客谈工作，正好遇见了顾以谦。”钟道说道这时顿了一下，抬起头时却在她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压下心中的情绪，他继续说道，“他也正在那家餐厅吃饭，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举止似乎十分亲密。”

倪瑶搅动咖啡的动作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她才沉默地把杯子放回桌面。

“小瑶，你没事吧？”钟道蹙了蹙眉，原以为倪瑶听后会感到吃惊或者生气，可却发现她的脸上似乎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