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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情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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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是知道历/史的人, 而齐侯是重来一辈子的人, 因此两个人听到“重耳”这两个字,顿时都吃了一惊。

齐桓公与晋文公合称齐桓晋文,是春秋时期最强盛的两大霸主, 而且当年重耳遭到骊姬迫/害,在外出/逃的时候,还来到了齐国,齐桓公认为重耳有潜力,还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重耳, 说起来两个人还有点姻亲关系。

晋文公在齐桓公过世之后, 领/导晋国占据了春秋霸主的地位, 其他几个霸主完全没有办法与晋文公相提并论。

在重耳领/导的时期,和楚国还有一场著名的战役, 那就是濮城之战,重耳领/导的晋**/队,比楚**/队足足少了一万多人, 却将楚**/队剪掉两翼,打的落花流水。

这一战是南北逐鹿中原的首站, 晋文公打的漂亮, 也促成了他的霸主地位, 南北诸侯无不过来朝拜, 尊他为霸主。

不过这辈子齐侯可没来得及生女儿,自然没办法许配给重耳了,尤其重耳如今还是个萌萌的小包子, 也就六岁大,一脸小屁孩的模样,虎头虎脑的,萌的人差点出/血。

吴纠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他也是读过历/史的人,晋文公这样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人,吴纠自认为也不是没文化,自然听说过,不过吴纠万万没想到,第一眼看到晋文公,竟然这么……萌。

小公子重耳拉着小童,两个人颠颠颠的往前走,手拉手的样子十分可爱,那小童看起来十分软萌,比重耳小一些,个头也矮一些,没有他那般虎头虎脑,整个人都呆萌呆萌的。

两个人被寺人抓/住,那寺人十分着急的说:“公子!您可别瞎跑,君上找您呢!”

他说着,又对旁边那小童横眉冷目的说:“介子推!你若是再带着公子瞎跑,一会儿打断你的腿!”

吴纠和齐侯还没有震/惊完小男孩是公子重耳这件事情,结果那寺人又抛给了他们一颗黑火/药,而且那颗黑火/药就在他们怀中爆/炸了,发出“嘭!”一声,吴纠感觉自己都给炸糊涂了!

因为那个萌萌的小包子,一张嘴还漏风,说话口齿不清,叫“公子”是“公纸”,竟然是后世大名鼎鼎的介子推!

介子推与重耳的故事,想必很多人都读过,吴纠在小时候就看过故事书,还有关于寒食节的来历,当时只觉得十分不理解这个介子推的忠心,也十分不理解重耳的做法。

介子推是晋国重耳时期,第一大忠臣,可谓是对重耳忠心耿耿,历/史上的晋献公虽然厉害,但是因为晋献公这个人喜好美色,而且宠爱骊姬,因此晋献公的太子和儿子,都遭到了骊姬的迫/害。

骊姬总是与晋献公说太子想要强/奸她,其他几个公子也对她图谋不轨,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还能保住名节,免遭迫/害等等。

晋献公竟然信以为真,几次疏远太子,还要杀掉太子,大臣们请太子反叛,太子不听,请太子辩解,太子也不听,太子是个标准的愚蠢孝子,说是自己如果辩解,君父可能会听,但是君父喜欢骊姬,一定会为了这件事情忧伤,自己不想要君父忧伤,最后太子遭到骊姬几次诬陷,终于顶不住压力自尽了。

在太子死后,骊姬又把目标放在几个公子身上,重耳那时候还年轻,没有多少权/利,知道自己在晋国一定会遭到骊姬迫/害,大哥太子就是最好的榜样,于是便带着自己的心腹忠臣们,逃出了晋国,去了其他地方避难。

重耳逃离晋国子时,带了许多名士,当然了,所谓的名士在那时候还都不出名,只是十分有才华,跟随在重耳身边,愿保重耳罢了。

介子推就是其中之一,重耳逃亡道卫国之后,粮食被从者偷走,因为身为公子,没有什么求生技能,还被当地的村/民戏/弄,重耳一度没有粮食可以入口,忠心耿耿的介子推就偷偷割掉自己腿上的肉,煮熟之后给重耳吃。

不只是割股充饥,后来重耳得以带兵攻入晋国,夺得晋国国君的宝座,介子推还不需要奖赏,其他跟随重耳出/逃的名士们都纷纷讨要奖赏,还说介子推不要奖赏,是因为他嘴上不要,实际上想要君上给他更大的奖赏,极为贪心。

重耳信以为真,介子推愤然辞官,留书一封,隐居深山,重耳看到了书信,十分羞愧,亲自来到了深山,想要请介子推出山,然而却找不到介子推,有亲信建议重耳烧山,到时候介子推肯定会被/逼出来。

吴纠当年看重耳的故事的时候,还很小,因此很多都不能理解,看到这个的时候,就觉得重耳好笨,怎么能选择烧山呢,这还不把人烧死?

后来的结果也恰恰如此,重耳下令放火烧山,山都烧干净了,也没看到介子推出山,后来重耳在山上发现了介子推的遗骸,介子推最终抱树而死,这令重耳悲痛不已。

虽然当年小时候的吴纠并不理解重耳这么做的目的,觉得重耳定然是脑子有问题,然而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吴纠算是明白了一些。

有人说齐桓公/正而不诡,有人说晋文公诡而不正,其实是有道理的,齐桓公身为春秋第一大霸主,虽然也把心思铺垫在强国称霸的方面上,但是他的确是真心匡扶周室的,齐桓公知道,只有匡扶周室,才能让齐国强大起来,因此外敌入侵其他国/家的时候,齐桓公也主动出兵,多次帮助其他国/家抗拒外敌,卫国被狄人灭国之后,齐桓公还主动出钱,帮助他们重建卫国。

可以说齐桓公这个人,是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虽然也有君王的心狠手辣和贪婪,但是的确做到了正而不诡,在春秋战国这段历/史中,齐桓公可谓是一股清流,自他之后,这股清流就消失殆尽了。

而晋文公呢,同样是春秋霸主,很多人却评价他诡而不正,其实便是阴险狠辣,以匡扶周室为借口,发展晋国,以武力镇/压成为霸主。

试想想看,重耳带着大兵打回晋国之后,何等的荣耀,旁人都在说好听的话,巴结重耳,连他身边那些亲信的名士也如此赞美歌颂着他,然而只有介子推一个人扫兴,他不要奖赏就算了,还要劝谏重耳。

重耳年少时是个公子,年轻时被压/迫了十七年,终于得到了解/放,那时本该报复性的享乐,介子推跑来扫兴,一遍又一遍的扫兴,其他名士随便说几句穿小鞋的话,重耳能不讨厌介子推么?

再说介子推因为被诬陷,愤而辞官隐居,留书一封劝谏重耳,重耳看了这封信,吴纠觉得,可能并非内疚,感觉到的可能是气愤多一点儿,毕竟重耳一个新君,旁人都巴结着,介子推被说了几句之后竟然撂挑子跑了,重耳能不气愤么?

之后重耳亲自登山抓人,身边的亲信说几句放火烧山的话,吴纠觉得,重耳也是气愤之下才放火烧山的,毕竟重耳已经是个君王,而介子推不识时务,还要留书羞辱。

最后的结果就是重耳因为君王脾气,恩将仇报,等看到了介子推的遗骸,这才悔恨不已,但是已经没有用了。

吴纠可没想到,如此不屈的介子推,小时候竟然这般萌,而且还是重耳的小童。

重耳此时已经拉着介子推跑了,两个小家伙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别提多萌了。

齐侯也是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说:“二哥?二哥?”

吴纠听到齐侯叫自己,这才收回目光,咳嗽了一声,说:“走罢,去找天子。”

齐侯点了点头,两个人便继续往小寝宫去了,姬阆和王子郑都在小寝宫,通传之后,姬阆就请他们进去。

姬阆正在和王子郑商量正式册封他为太子的事情,没想到吴纠和齐侯就来了,笑眯眯的让人倒茶,随即说:“楚王与齐公来的正好,不知昨夜下榻的如何?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么?”

一想起昨日下榻的事情,齐侯就头疼,因为昨天晚上他家二哥撒酒疯,实在太可怕了。

吴纠笑了笑,敷衍了这个问题,将葛嬴所说的事情与姬阆和王子郑说了一遍。

胳葛伯和卫侯要造/反,这事情王子郑一听,顿时就怒气冲头,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姬阆连忙拦住王子郑,笑着说:“郑儿莫急,楚王与齐公此次前来,定然已经想到了好办法,不是么?”

吴纠幽幽一笑,说:“天子说的正是,王子不必着急,办法自然是有的。”

姬阆笑着说:“还请楚王明示。”

吴纠笑眯眯的说:“卫国和葛国不是想要偷天子的印绶么?那就叫他们偷去,咱们连夜打造一个假的印绶给他们,到时候祭天,天子不防消遣消遣他们,也让大臣们乐呵乐呵。”

众人听着吴纠的话,都有些恍然大悟,吴纠又要搞破/坏了,看来这次卫侯和葛伯是逃不掉了,定然会被吴纠羞辱加消遣的。

姬阆皱眉说:“只是……这临时打造印绶……楚王身边可有什么能人异士,可以帮忙打造印绶的?”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天子不必着急,如今当务之急,是请天子尽快派出兵马,悄无声息的截获屯兵在葛国的卫**/队。”

姬阆点了点头,说:“是这样。”

王子郑立刻说:“父亲,让儿子去,儿子带兵去缴获这些卫军。”

姬阆说:“郑儿,不要鲁莽,你若是离开了洛师,定然引人耳目。”

齐侯笑着说:“是啊,王子还是安心在洛师,静等着册封为太子罢。”

吴纠也点了点头,王子郑本想去煞煞那些卫**/队的威风,不过众人都不让他去,王子郑只好留在洛师,也点了点头。

众人商议了一番,吴纠还要准备印绶的事情,姬阆将印绶包上了一块布,包裹好交给吴纠,让吴纠带走去模仿,明日再还回来。

吴纠将印绶放在怀中藏好,这才带着齐侯出了小寝宫。

齐侯说:“二哥,你准备去找谁来模仿这个印绶?若要做到以假乱真,那还真是不容易,尤其只有一天时日。”

吴纠笑了笑,说:“你怎么忘了,还有屈重啊,我楚国的工正,自是心灵手巧。”

齐侯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屈重跟着队伍一起到了洛师,自然可以让屈重来做这个印绶,屈重心思细腻,自然做的好。

如今已经过了中午,两个人准备去找屈重,让他赶紧赶制,明日一早将印绶还回去,好让葛国的人和卫国的人去偷。

吴纠和齐侯两个人来到屈重下榻的房舍,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很长时间没有动静,随即有人说:“是谁?”

吴纠听着那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怎么听起来好像不是屈重?而且仿佛刚被吵醒似的,难道屈重的起床气特别大,因此声音才这么沙哑的?

吴纠说:“是寡人。”

他这么一说,里面突然传来“嘭!”一声,似乎是什么被碰倒了紧跟着是手忙脚乱的声音,因为不太隔音,因此外面听得很清楚。

过了一会儿,吴纠和齐侯等的面面相觑,才有人过来开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结果来开门的竟然不是屈重,自然也不是什么小童寺人宫女,而是……右司马偃鸠。

吴纠惊讶的看着偃鸠,偃鸠连忙说:“王上,齐公请进。”

两个人走进去,偃鸠安排他们在外室落座,倒了茶,又等了一小会儿,屈重才慌忙从里面出来,赶紧请/罪。

吴纠的目光在屈重身上兜了好几圈,屈重低着头,似乎有些紧张,不敢抬起头来,不过正是因为屈重低着头,吴纠才看到他后脖颈上,衣领子里,隐隐约约有个红色的齿痕,那叫一个热情似火。

吴纠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屈重的衣领子,齐侯连忙“咳咳”咳嗽了两声,吴纠这才把目光收回来,也咳嗽了一声。

屈重声音还有些沙哑,说:“不知王上亲自前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重么?”

吴纠听他那沙哑的嗓音,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偃鸠,偃鸠被他一看,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吴纠心想,这沙哑的嗓音,是有多使用过/度啊?

齐侯又咳嗽了一声,因为吴纠的眼神总是飘来飘去,一脸的探究,因此齐侯怕众人尴尬,实在没办法,只好咳嗽了一声。

吴纠赶紧收回目光,说:“啊……是这样的。”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然后放在案子上,白/皙灵巧的手指轻轻一勾,小布包的活扣就给勾开了,一声轻响,小布包散开,从里面露/出一个玉质的东西来……

“嗬——”

吴纠就听到屈重和偃鸠同时抽/了一口气,偃鸠惊讶的说:“天子印绶?!”

吴纠听着那两个人惊呼,心想着自己没有去抢银/行啊,这是姬阆给的。

吴纠连忙说:“工正,你看看能不能模仿一个。”

他这么一说,屈重和偃鸠更以为他要抢银/行呢,都吃惊的看着吴纠,还以为吴纠突然要反了天子。

吴纠顿时有些头疼,齐侯则是被屈重和偃鸠的眼神弄得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觉得十分有/意思。

吴纠无奈的解释了一下,然后说:“这事儿比较紧急,还要让葛国和卫国的人去偷,因此只能用一个晚上解决,工正看看来得及么?”

屈重说了一声“失礼”,然后将印绶拿起来反复的看,反复的捉摸了一下,说:“王上放心,一晚上足矣,明日天亮之前,重就能将印绶与赝品交给王上。”

吴纠一拍手,笑着说:“那太好了,行了,寡人也不打扰你们。”

他说着站起来,屈重和偃鸠脸色同时有些不自然,还轻轻咳嗽了一声。

吴纠笑眯眯的和屈重偃鸠作别,将印绶留给他们,然后就带着齐侯走了,齐侯走出去叹了口气,说:“二哥,你别消遣工正,工正脸皮子薄。”

吴纠无辜的说:“哪有。”

两个人走出来,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吴纠本想去给齐侯做汉堡吃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进膳房,就被其他国君给抓/住了,今日清闲,还有几日才会祭天,祭天是天子带领诸国国君,因此十分隆重,大家都不能缺席,这几日就是静等着。

诸侯们无事可做,自然要拉拢感情,见到了吴纠,想要拉着吴纠去饮酒畅谈,吴纠根本拒绝不了,齐侯也被拉着一起走了。

不过吴纠想着自己酒品太差,因此并没有饮酒,就喝了些茶水,两个人从宴席出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很晚了。

吴纠和齐侯出来,齐侯说:“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罢。”

吴纠惊讶的说:“不吃汉堡了么?”

齐侯笑了笑,说:“今日这么晚了,孤可是心疼二哥的,明日再做也行。”

吴纠笑眯眯的说:“寡人看你没怎么吃饱,方才在宴席上没尽兴罢?只顾着喝酒了。”

的确是这样,因为吴纠不饮酒,因此齐侯都帮他把酒挡了,只顾着喝酒,没吃什么东西,如今肚子里一片烧,好像被酒液蒸腾着,的确饿得厉害。

吴纠说:“寡人还不累,齐公挡酒有功,寡人就给你做个夜宵吃罢。”

吴纠拉着齐侯,因为已经是夜里头,没什么人,两个人便进了膳房,做夜宵的膳夫都离开了,里面黑漆漆的。

吴纠让齐侯点上灯,随即走进去看了看膳房里的食材,都是白天用剩下的,不过因为王宫的食材用量大,都是每天进货,因此十分新鲜。

再加上吴纠以前做饭,都是给齐侯挑一些边角料,因此这些食材还是大大的够。

吴纠弄了些面,又选了猪肉、鱼肉、鸡肉、牛肉,还找到了几只剩下来的小虾。

因为这些虾子的个头不大,因此被膳夫们给“遗弃”了,吴纠正好把这些小虾拿过来,一会儿当做原料。

吴纠找了食材,先准备和面,做汉堡的面饼,因为是临时想要做,也没有发面,若是等面发起来,齐侯可能已经饿死了,因此吴纠就打算用死面做了。

吴纠去和面,齐侯站在一边,端着小灯给吴纠照明,齐侯似乎觉得有些无聊,突然对着吴纠的后背挑了挑眉,然后将小灯放在一边儿。

吴纠正在和面,感觉光线不太够,看不太清楚,便说:“把灯挪过来一些,啊……你做什么!”

吴纠的话还没说完,就短促的喊了一声,齐侯把灯放下之后竟然不干好事儿,悄悄走过来,从后背抱住了吴纠。

吴纠正在和面,手上都是面,也不好蹭在其他地方,齐侯就笑眯眯的说:“二哥,昨天晚上孤可说要好好教训你的,记得么?”

吴纠立刻说:“不记得!寡人怎么不知道,快松手。”

齐侯一笑,对着吴纠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说:“也是,昨天晚上二哥醉得直发疯,自然是不记得的,那孤帮我王回忆回忆?”

齐侯竟然要顽厨房play,吴纠头皮都发/麻了,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你继续和面啊,孤肚子都饿了,不用管孤。”

吴纠不只是头皮发/麻,后背还发/麻,齐侯还说:“嘘——轻声些,小心被人听到了。”

吴纠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连忙把手弄干净,被齐侯抵在梳理台上,短促的惊呼了一声,齐侯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吴纠回过头来,两个人的唇/舌立刻交/缠在一起。

吴纠不敢出声,两人折腾了好久,吴纠感觉面都要发起来了!

因为环境太“简陋”的缘故,齐侯只是稍微欺负了一下吴纠,也没有太过分,笑眯眯的说:“等回房舍再讨回来。”

吴纠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齐侯将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脸心满意足,笑眯眯的说:“吃完二哥了,只是半饱,孤还能再吃下至少五个大汉堡!”

吴纠更是白了齐侯一眼,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面,真想把那块面扔在齐侯脸上,齐侯这个人实在太羞耻了。

吴纠继续将面弄成面饼,放在一边,然后去做汉堡的内层,他准备了很多种肉,可以做一个炸鱼汉堡,一个牛肉汉堡,一个猪肉汉堡,一个炸鸡汉堡,还有一个鲜虾汉堡,正好是是五个,吴纠一边将鸡肉处理调味,然后下锅去炸,一边恶狠狠的想着,自己攻不下齐侯,就用汉堡撑死他!

不过吴纠想多了,对于饿死鬼投胎的齐侯来说,想要撑死齐侯,吴纠还得下些血本儿才行。

吴纠做着汉堡,鸡肉调味儿,下锅一炸,顿时香的难以言会,齐侯就喜欢吃炸鸡,闻到这个味儿,差点流口水,贼在旁边,恨不得把炸鸡直接吃掉,不等做汉堡了。

很快,吴纠又把鲜虾也放上调料,弄了些鱼肉鸡肉与虾合在一起,压成饼子,下锅去炸,炸出来的虾饼也是香的不能描述,齐侯眼睛贼亮贼亮的,在黑/暗暗的膳房/中,比旁边的灯还要亮,就跟两个探照灯似的,闪着贼光。

吴纠又将牛肉和猪肉烤制,做成了烤肉饼,又是炸的,又是烤的,两样都是喷香四溢,齐侯最爱这两种口味,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就等着吴纠将肉饼调味儿,加进面饼中,做成最终的汉堡了。

吴纠又弄了些菜叶子,摊了荷包蛋,和肉饼一起夹进面饼里,最后在上面抹了一些调好的酱汁,于是便大功告成了。

五个汉堡,做的都不小,一字排开,全都放在碟子中,看起来还挺壮观的,吴纠看了看齐侯,又看了看那五个汉堡,真不知齐侯要怎么把这五个汉堡吃进肚子里而不撑死。

齐侯已经迫不及待了,他首先拿起了一个猪肉汉堡,一口咬下去,虽然没有上次吃的牛肉汉堡那么汁水四溢,但是竟然鲜/嫩弹牙,猪肉被吴纠调味之后,带着一股咸鲜的味道,不只是怎么做到的,再加上酱汁,十分促进食欲,脆脆的菜叶子,层层叠叠的口感在齐侯口/中化开,说不出来的幸福。

齐侯觉得,最幸福的事情,肯定是吃完了二哥,又吃二哥做的饭了,这种幸福感简直无法用语言说明,做了两辈子霸主的齐侯,突然觉得相比做霸主征战天下来说,他更喜欢被二哥宠着。

吴纠见他一边吃,一边傻笑,说:“笑什么呢,别噎着,都是你的。”

吴纠方才在宴席上已经吃饱了,谁也没有齐侯这么大胃口,因此此时不饿,就看着齐侯吃宵夜。

齐侯笑眯眯的抓着汉堡往嘴里送,咬了一大口,笑着说:“孤发现,二哥已经把孤给宠坏了。”

吴纠听他这么说,也笑了笑,突然探身过去,轻轻/舔/了一下齐侯的嘴角,舌/尖一卷,将他蹭到嘴角的酱汁卷进了口/中,挑眉一笑,说:“是么,那寡人就把你宠的更坏一点儿?”

齐侯没想到吃着汉堡还被吴纠给撩了,吴纠撩汉的手段那是越来越厉害,更上一层楼,齐侯发狠的咬了一口汉堡,两下就将一个大汉堡给吃了,说:“二哥,你等着,等孤吃饱了。”

吴纠见他腮帮子鼓鼓的,眼神却恶狼一样,发狠的盯着自己,突然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底气十足,说:“那齐公可要快点吃了,寡人都等不及了。”

齐侯一听,吴纠竟然有恃无恐,挑衅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威严,顿时气得准备擦手,就要和吴纠在膳房/中大战三百回合。

吴纠就是逗逗他,因为知道齐侯正在吃饭,不可能动真格儿的,哪知道齐侯突然找帕子擦手,一脸狠相的盯着自己,吓得吴纠赶紧想要转身逃命。

吴纠跳起来就跑,感觉自己动作真是特别的迅捷,只是他没跑两步,就听到“哎呦!”一声,感觉有人撞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因为膳房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吴纠还以为是什么老鼠之类的,不过这老鼠有点大。

齐侯听到声音,赶紧跑过去说:“二哥,没事儿罢?”

吴纠这才看清楚,根本不是什么大老鼠,而是小孩子,三更半夜的,竟然有小孩子跑进膳房,正好与逃跑的吴纠撞了个正着,因为对比那小孩子,吴纠算是异常高大的,因此吴纠没什么事儿,那小孩儿却撞了个屁墩儿。

“公纸!公纸你没事罢?”

随即又有一个小肉包跑了进来,颠颠颠的,跑进来将那跌倒在地上的小男孩扶了起来。

竟然是白天看到的公子重耳和介子推!

这回轮到公子重耳跌倒了,小公子因为虎头虎脑,被介子推扶着,介子推把圆溜溜的小/脸儿都给憋红了,这才将小公子拉起来,小公子还揉/着自己的屁/股,似乎给磕疼了。

介子推拉着小重耳,奶声奶气的说:“公纸,我萌还是走罢,若是……若是君上发现呐,公纸要受罚的……”

介子推一共没说两句话,吴纠差点捂住心口,感觉自己萌的要出鼻血,已经重伤了,小介子推说话漏风,露的还不是一丁半点儿。

小公子则是说:“怕什么?有本公子帮你盯着呢!”

他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吴纠看着那两个小豆包,大晚上的,已经过了午夜,不知道跑出来做什么。

吴纠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来的?”

小公子抬起头来,戒备的看了看吴纠,说:“当然是找吃的。”

吴纠有些奇怪,说:“晚上没吃饱么?”

小公子没说话,不过似乎是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四个大汉堡,他没见过汉堡,但是闻到了香气,就知道一定特别好吃,汉堡里面的肉饼很大,还往外/流着酱汁和汤汁,清脆的菜叶子,溏心鸡蛋,烤制的略微焦黄的面饼坯子,无一不吸引着小重耳。

小重耳直勾勾的看着汉堡,介子推也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随即抬起手指头来,十分眼馋的看了两眼汉堡,将手指放在嘴里咬。

吴纠更是奇怪了,那两个小家伙,一脸很饿的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重耳可是公子啊,怎么可能饿肚子?

吴纠笑眯眯的指着案子上的汉堡,用一脸怪蜀黍的口吻说:“小朋友,你若是告诉叔叔为什么晚上没吃饱,叔叔就把这个给你们吃。”

小重耳和介子推顿时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小重耳那双略微狭长的眼睛也睁了起来,一脸的卖萌,简直萌死吴纠了。

齐侯却立刻伸手一张,拦在小重耳和介子推面前,仿佛一座高大巍峨的巨山,说:“不行,二哥,那是孤的。”

小重耳和介子推又看向齐侯,似乎有些害怕齐侯的高大。

吴纠连忙戳了齐侯一下,齐侯委屈的说:“二哥,说好了给我吃五个大汉堡呢!”

齐侯用一脸负心汉的目光看着吴纠,吴纠就当没看见,小重耳说:“叔叔你真的把这个给我们吃吗?”

吴纠说:“叔叔从来不骗人。”

小重耳这才说:“我们根本没有吃饭,中午和晚上都没吃过。”

吴纠惊讶的说:“为什么没有吃饭?”

他这么一说,介子推就垂着眼睛,一脸做错事儿的样子,说:“因为……因为子推的错,子推不该带着公纸乱跑,君上罚我萌不许次饭。”

吴纠更是惊讶了,心想这个重耳肯定不是诡诸亲生的,不然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午饭和晚饭两顿都不给吃,这不是虐/待孩子么。

吴纠赶紧将碟子里的汉堡拿出来一个,在齐侯幽怨的目光下,递给小重耳,小重耳还很小,汉堡为了给齐侯吃,因此做成了巨无霸,小重耳接过来,需要两只手抱着。

小重耳将汉堡匆忙抱过来,使劲嗅了嗅,顿时香的小家伙又把狭长的双眼瞪得圆圆的,似乎没吃过这种好吃的东西,简直是大开眼界。

小重耳抱着汉堡,刚想要咬下去,顿时想起了旁边的介子推,介子推正咬着手指,张着大眼睛看着小重耳。

小重耳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把手中的大汉堡塞给了介子推,很臭屁的说:“你先吃罢。”

介子推连连摆手,不去接大汉堡,摇着头,肉肉的婴儿肥小腮帮子差点摇的飞起来,说:“不不不,公纸你次,你次。”

小重耳不耐烦的说:“你先吃罢,你不是饿了吗?本公子还不饿!”

他说着,肚子很给力的发出“咕噜——”一声,顿时就将小重耳给揭/穿了,小重耳一张笑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吴纠一见两个小家伙还推辞着,连忙又拿了一个鲜虾的汉堡,递给介子推,介子推高兴的睁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谢谢苏苏!”

吴纠哈哈一笑,忍不住捏了一把介子推的小/脸儿,果然肉肉的手/感真是一级棒,比齐侯那硬/邦/邦的腹肌好捏多了。

吴纠享受着小子推肉肉的小/脸蛋,小子推/特别乖/巧,还把自己的小/脸蛋在吴纠手里蹭了蹭,结果一抬头,就接收到了齐侯幽怨的目光。

吴纠没挡住两个小家伙的可爱攻势,一瞬间分了齐侯两个汉堡,齐侯自然幽怨了。

齐侯连忙将自己剩下的汉堡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捏着,然后往嘴里塞,吴纠生怕他噎着,连忙说:“别吃这么快,明日再给你做。”

齐侯塞得嘴巴里鼓鼓的说:“二哥,你要给孤做十个!”

吴纠生怕他噎着,连忙说:“十个十个,别着急。”

齐侯这才稍微放心下来,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优雅。

那边小家伙们也在吃汉堡,一人抱着一个比自己的脸还大的汉堡,小子推吃着汉堡,就像小松鼠一样,他的嘴巴根本不能张/开直接咬汉堡,根本咬不住,只好这边咬一下,那边咬一下,吃相特别可爱,而且格外认真,好像正在对待什么神圣的事情一样。

相比小子推的可爱斯文,小重耳吃东西简直是狼吞虎咽,有点像齐侯,吴纠以为他会吃不了,结果小重耳几口就将汉堡吃了,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吴纠不由额头狂跳,心想着难道春秋霸主的肚子都是无底洞?

小重耳吃完了,小子推吃了四分之一就吃不了了,吃的是两颊粉红,一脸满足,小重耳看到小子推吃不了了,便说:“你好笨呐,这就吃不了了,算了,本公子帮你吃了罢!”

小子推这么一听,连忙将自己的汉堡递给小重耳,还认真的说:“谢谢公纸。”

小重耳狼吞虎咽的吃着剩下来的汉堡,嘴角都是汤汁,含糊的说:“没事没事。”

两个小家伙都吃完了,小子推还从怀中掏出一方小帕子,垫着脚给小重耳擦了擦嘴巴和手。

小重耳嫌弃的看着小子推,说:“你嘴巴上也有东西,真是笨,算了,本公子帮你擦罢。”

他说着拿着小帕子,给小子推也擦了擦嘴和手,小子推萌萌的笑了一下,说:“谢谢公纸。”

吴纠见两个小家伙吃完了,还给他们倒了杯茶,说:“若是下次再没有东西吃,就来找叔叔,知道么?叔叔给你们做好吃的。”

小重耳和小子推一听好吃的,都使劲点了点头,小子推吃了东西,有些发困了,毕竟是深夜,小肉手攥成拳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小重耳就拉着小子推,说:“叔叔,我们要回去了。”

小子推还对吴纠摇手说:“苏苏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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