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好色”(1/2)
三个人快速的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因为天色太黑,而且公子诡诸被打晕了,在麻袋里好端端的不闹腾,所以没人注意他们, 就算有人注意他们,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三个人走到偏僻的地方,吴纠让曹刿把人放下来,子清小声说:“公子, 那人看到你的脸了, 会不会……”
吴纠摆了摆手,说:“没事,绑票他的是你们,又不是我。”
子清瞬间差点给噎死, 吴纠又笑眯眯的跟了一句,说:“再说了, 我是齐国大司农, 又是会盟特使, 他就算知道是我,依他现在这偷偷摸/摸的身份, 还能把我怎么样?”
吴纠说着,立刻踢了那麻袋一脚, “嘭!”一声,公子诡诸还没醒,被踢的一拱, 因为他身材有些胖,所以吴纠根本踢不动,反而觉得脚腕子特别疼,实在太沉了。
吴纠“嘶……”了一声,那意思是怪公子诡诸太沉了,子清更是头皮发/麻,眼皮直跳,赶紧默默的站在一边儿去了。
吴纠朝曹刿招手说:“好了,开打罢,子清别愣着啊,你也来,一起打快一点,早打完早回去睡觉了。”
子清又是一阵无奈,只好配合的走过去,准备“打人”了,而且他们打得还是曲沃公子,未来的晋侯……
吴纠又说:“别出声,别让他听出你们的声音来。”
曹刿和子清都点了点头,然后就默默的开打了,“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像练块儿似的揍着麻袋,那公子诡诸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儿,因为实在太疼了,因此很快就醒过来了,嘴里“哎呦哎呦”的叫着。
套着麻袋,吴纠也不知道打成了什么样子,不过看曹刿下手不轻,他胳膊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肌肉绷起来,看起来结实又有力。
公子诡诸“哎呦”的大喊着,隔着麻袋,声音很混沌,说:“怎么回事?!哎呦……疼……疼啊!是谁!是谁打我!你是什么人?!哎呦,好疼……别打了!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吴纠一听,笑眯眯的说:“我是你/爷爷。”
子清“咳!”的一声,差点呛着自己,顿时看了一眼吴纠,曹刿也吓了一跳,吴纠竟然出声了,不过把声音给压了压,显得沙哑又低沉,好像是个土/匪似的。
出声都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吴纠竟然说他是诡诸的爷爷……
吴纠一向斯斯文文的,又温柔又优雅,突然张口说“我是你/爷爷”,曹刿和子清一时都愣住了,然后又默默的低头揍人。
那公子诡诸一听,愤怒的说:“你放/屁!!你是谁!竟然敢戏/弄我?!”
吴纠又说:“都说了我是你/爷爷,还不快叫爷爷?”
曹刿和子清都是装作没听见,继续殴/打公子诡诸,公子诡诸大喊着:“大胆!你大胆……哎呦……哎呦疼啊!别打了!哎呦!你……你这贱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打我!?”
吴纠呵呵的低笑了一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是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会死的人……因为这里是齐国。”
公子诡诸一听,他喊疼的声音都断了,一瞬间就断了,吓得抽/了一口气。
公子诡诸是曲沃人,说白了他是晋国人,突然提前来到齐国/会盟现场,而且偷偷摸/摸的,身边就跟着一个食客,也不报备,就进了齐国,这要是让人知道,肯定是抓起来的大罪。
因此之前公子诡诸调/戏展获,他身边的食客士蒍不让他闹出事来,若是身份曝光了,定然坏了大事儿。
吴纠这么一说,公子诡诸给吓着了,他不知谁晓得了自己的身份,若说谁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也只有借住下榻的豪绅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那户豪绅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就是钱多的田多的连当地官/员都摆不平,而且家里有家丁,家丁的人数多达当地官兵的一半,这样一个世家,而且还是亲近晋国的世家,因此这次公子诡诸提前来到齐国,就借住在了那个豪绅家里。
公子诡诸觉得旁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臧辰把他认出来了,吴纠让曹刿子清去查,那公子诡诸没什么能耐,而且吃喝嫖赌,底气还挺大,两天就成了恶/霸,很多人都认识他,曹刿和子清很快就打听出来了。
吴纠见公子诡诸不说话了,“阴森森”笑起来,说:“继续打!”
曹刿和子清连忙继续揍公子诡诸,公子诡诸大喊着:“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消遣我!?”
吴纠说:“知道你是谁,你又不敢说,我为什么不消遣你?”
公子诡诸要给气死了,说:“你放肆!你这混账!别让我抓到你,要是让我抓到你,定然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吴纠说:“好气魄,那我先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了。”
公子诡诸大喊着:“你敢!!你敢?!”
吴纠说:“好了好了,别打了,把人刚扛起来,咱们换个地方。”
曹刿连忙把人扛起来,就见吴纠招手,曹刿扛着麻袋,子清跟着,三个人又开始走,不知吴纠要走到哪里去。
吴纠兜兜转转的绕,幸亏走的都很偏僻的路,不然现在还没到深夜,公子诡诸这么一路叫喊,恐怕要引人来了。
众人就闻到一股馊臭的味道,原来是居民们倒泔水的地方,每天早上泔水车都会从城门拉出去处理掉,晚上便没有人理了。
吴纠看着那泔水车,笑起来说:“来,将他扔进泔水桶里,好好洗洗澡!”
公子诡诸不知是什么,但是他闻到了一股臭味,又听吴纠说是“泔水桶”,顿时大叫了一声,说:“你!你们!你们敢?!我身份高贵,你们竟然这样折辱我!?”
吴纠说:“谁让你说,要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那我害怕,只好首先下手为强了?”
吴纠说的很无奈,子清顿时一头冷汗,曹刿也不含糊,拽起麻袋就往泔水桶里扔。
“噗通!!!”一声,幸好曹刿躲得快,溅出来一大堆泔水,味道实在是臭,馊臭馊臭的。
公子诡诸大喊着,但是这个地方实在偏僻,谁也听不见,吴纠笑着说:“你喊罢,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
子清突然觉得,他家公子有一种天生纨绔的天分,那是旁人学不来的……
公子诡诸大喊着:“救我!救我啊!!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你们要粮食!要钱!我给你们啊,救我出去!快救我啊!!”
吴纠笑着说:“我不要钱,也不要粮食。”
毕竟谁敢跟吴纠比有钱,比粮食?
公子诡诸大喊着:“那你要什么!你说!我都给你!都给你!!”
吴纠笑眯眯的说:“我就是要羞辱你啊。”
公子诡诸可能要被吴纠呛着了,子清和曹刿呛着就是咽口自己的唾沫,也没什么损失,而公子诡诸……则是咽了一口泔水。
吴纠笑着说:“行了,你老好好享受罢,明日一早有人来倒泔水,你就解脱了,可千万别把泔水全都喝了。”
公子诡诸气的哇哇大叫,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吴纠就招呼了曹刿和子清,三个人赶紧跑了。
曹刿等走的远了,才哈哈大笑,拱手说:“大司农,我这回是佩服了,佩服之至!”
吴纠也拱手说:“小意思,小意思,还是曹将军打得好。”
子清无奈的看着那两个人互相恭维,说:“快走罢。”
三个人悠哉的回了驿馆,正好迎面看到了臧辰和展获,吴纠笑着说:“展大夫,纠方才给你报仇去了。”
展获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曹刿就把方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展获吃了一惊,臧辰则是笑着说:“大司农果然艺高人胆大。”
吴纠摆手说:“这不算什么,我还有法子,明天继续。”
子清一听,连忙抹了一把汗,说:“大司农,您……您还有什么法子啊。”
吴纠抱臂笑眯眯的说:“怎么能没有法子,那曲沃公子敢调/戏我齐国大夫,而且偷偷入齐,还在我齐国边邑作威作福,实在可恨,若不狠狠消遣他,他都不知道我姓什么。”
曹刿笑着说:“是什么法子?”
吴纠说:“当然是好法子,还需要曹将军您配合呢。”
曹刿点了点头,因为时间晚了,这时候大家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吴纠探头探脑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展雄和御说已经不在了,房间里干干净净倒是挺整齐,反正是收拾过了的,吴纠这才进去,坐下来休息,子清去铺床榻,沐浴之后便睡觉了。
吴纠心情大好,主要是今天顽的好,毕竟在临淄城里,齐侯是老大,什么事情都要听齐侯的,如今在会盟的边邑中,吴纠是老大,想怎么顽就怎么顽。
吴纠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过来之后,就让子清伺候穿衣裳,快速吃了早膳,去找其他人,准备继续消遣公子诡诸了。
一大早起床,那豪绅家中就不好了,先是公子诡诸一身臭气的回来了,之前公子诡诸夜不归宿,但是都是去喝酒消遣了,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因此从者没找到公子诡诸,也没着急,结果公子诡诸一身臭气熏天的回来了,而且满头是包,愣是给打成了猪头!
公子诡诸回来之后就大发雷霆,扬言要将吴纠给找出来,一定要打死他,但是公子诡诸又只是听了吴纠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再加上他昨晚有点醉,因此虽然看到了吴纠,只是惊鸿一瞥,再加上不确定是不是那个扶自己的人,所以可以说是毫无线索的。
公子诡诸的事儿刚闹起来,结果有家丁跑进来,连忙喊着:“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那豪绅气的说:“怎么回事!?不要大吵大闹的!”
那家丁战战兢兢的说:“外面,外面来了很多官兵啊老/爷!”
公子诡诸一听,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惊恐的说:“怎么回事?怎么有官兵?来抓我的么?”
士蒍连忙说:“公子稍安勿躁。”
那家丁说:“不不不,不是冲着曲沃公子来的,是冲着老/爷来的,那些官兵说,老/爷贩私盐,而且家中藏了大量铜矿,私自铸鼎,所以……所以官兵来查抄了!”
那豪绅一听,真是莫/须/有的事情,盐铁之前都收归了国有,豪绅虽然仍然在贩私盐,但是盐绝对不会存在家里,因为根本不怕他们,家里更没有铜矿,所以腰板儿很直,说:“走,随我看看去!”
公子诡诸赶紧回了房舍去洗漱,那豪绅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吴纠一大早带着官兵就到了豪绅家中,此时正坐在席上喝/茶呢,因为吴纠普及茶业,因此现在有点钱的豪绅都以喝/茶为荣,不过这里的茶叶实在索然无味,还有股涩嘴的味道。
豪绅很快大步进来,很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吴纠,吴纠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不显年纪,像是个翩翩佳公子,他身边跟着子清小童,看起来很瘦弱纤细,身后站着曹刿,曹刿倒是身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很硬朗,但是终究年轻了些,而且挂着一层痞痞的笑容,看起来没什么斤两的样子。
那豪绅不认识他们,说:“官老/爷是新来的?”
吴纠见他很不客气,笑眯眯的说:“的确,我们是新来的,你可能不认识,我就先自我介绍一番,鄙人是从临淄城来的,官居上大夫,乃是我齐国的大司农,也是此番会盟的特使,这位是将军曹刿,因为听说有人举报,你家中贩卖私盐,而且还囤积铜矿,因此前来了解一下情况。”
那豪绅还以为是新上/任的当地官/员,结果竟然是大司农,吓得他差点给跪下,连忙作礼说:“大……大大大……大司农……”
吴纠笑眯眯的说:“一个大就够了。”
子清实在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那豪绅连忙装怂,说:“大司农明/鉴啊,我这家里没有盐,也没有铜啊,小民乃是良/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定然是那些仇敌在背后诬陷小民。”
吴纠笑着说:“咦?这年头正经人就是活不下去啊,正经生意还会有仇敌?”
那豪绅脸色实在难堪,吴纠又说:“既然你做的是正经生意,那可否让我们搜上一搜,若没有私藏,也好回去交差啊?”
吴纠说着,那豪绅看了一眼吴纠身后的兵马,那乌央乌央的兵,方才没仔细看,原来竟然都是虎贲兵,可是当地的官兵不能比的,一个个配备精良,看起来就吓人。
豪绅不敢不从,但是家中还藏着曲沃公子,连忙擦汗说:“可……可以,请大司农。”
吴纠笑眯眯的往里走,豪绅赶紧趁着吴纠“不注意”,让人去通知公子诡诸藏起来。
公子诡诸还在沐浴,那一身臭气根本洗不掉,结果上大夫士蒍就冲了进来,说:“公子!公子快躲一躲!”
那公子诡诸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
士蒍说:“齐国的大司农带着兵进来搜/查了,虽然不是冲着公子来的,但是万一搜到了公子也说不清楚,快走,跟我来躲一躲。”
公子诡诸满头包,还一身臭气,没洗干净呢,光着身/子,只好狼狈的披了一件亵衣,赶紧随着士蒍从房舍后门跑出去,宅邸里的官兵已经很多了,他们没办法从门跑出去,只好临时躲在马棚旁边。
曹刿看到了公子诡诸躲在马棚旁边,笑眯眯的去找吴纠禀报,那豪绅就见曹刿附耳对吴纠说了些什么,吴纠一笑,那笑容温柔又优雅,看的那豪绅险些晃花了眼睛,但是总觉着不是什么善意的笑容。
吴纠站起来,笑着说:“走,我们去看看。”
豪绅一听,恐怕他们发现了公子诡诸,连忙跟随,就见大家走到了马棚旁边,公子诡诸为了躲避,没有办法,只好钻进了马棚的饲料池里,马匹还在旁边吃草料。
吴纠一走过去就知道公子诡诸在饲料池里,因为一股子的臭味儿,若是豪绅天天给马匹吃这么臭的草料,马匹非给臭死了。
而那士蒍也是机灵,在自己脸上涂了两把泥,装作是干粗活的下人,在旁边喂马。
豪绅一头冷汗,吓得手脚哆嗦,因为豪绅一眼就看到了公子诡诸的大屁/股!湿/乎/乎的就只有一件亵衣,因为有点胖,从草料里露了出来。
吴纠哪能看不出来,装作咳嗽笑了两声,然后故意装作看不见,毕竟他们今天是来消遣公子诡诸的,于是就当没看见,但是吴纠带着人在马棚旁边,转了半个时辰。
公子诡诸就在饲料池里趴了半个时辰,整个人不只是臭,还黏了一头的烂草。
最后吴纠见他可怜,都想放过他了,哪知道豪绅家的马却不放过公子诡诸,竟然一口咬在公子诡诸的屁/股上。
“啊啊啊啊!!!!”
公子诡诸一声大吼,直接从饲料池中跳了出来,吴纠都给他吓了一跳,最吓着的当属是豪绅,还有喂马的士蒍,藏了这么半天,吴纠刚要走,结果公子诡诸自己跳出来了。
豪绅一头冷汗,吓得脸色苍白。
只见公子诡诸捂着自己屁/股,一身臭味和草料的味道,因为他刚才在洗澡,还没有擦干就扎进了饲料里,因此现在满头满脸都粘着草料,而且脸上都是大包,青青肿肿的,像个大猪头,差点分辨不出来样貌了。
吴纠看着公子诡诸,说:“这位是……?”
豪绅连忙急中生智,说:“这……这大人明/鉴,这人……我也不认识啊,可能是……可能是溜进来的乞子!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乞子,因为我心善,隔三差五就偷跑进我的宅邸偷东西!真是岂有此理,今日感谢大人又给我抓出一个来,来人啊!快,给我把这个乞子赶出去!”
公子诡诸就这样被豪绅给赶走了,踉踉跄跄的直接从后门推出了宅邸。
吴纠笑眯眯的,说:“既然是这样,看起来您的宅中也没有什么私藏的东西,是我们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
那豪绅连忙说:“不不不,配合大人公干,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劳烦大人了,慢走,慢走。”
吴纠笑眯眯的,第二次消遣了公子诡诸,这才带着众人出了门,曹刿和子清憋笑已经很久了,刚才看到公子诡诸大屁/股趴在饲料池中,就已经想笑了,忍得浑身肌肉都疼,实在难受。
子清说:“公子,咱们回去罢。”
吴纠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嗯……咱们的确可以回去了,但是曹将军可不行。”
曹刿说:“还有什么事情么?”
吴纠说:“当然有,曹将军你现在就带兵去拦截公子诡诸。”
子清一听,公子还顽上瘾了,还没顽完!
吴纠笑眯眯的说:“有一有二,怎么能没有三?不狠狠的掴掌公子诡诸三次,我心里实在难安。”
曹刿连忙拱手说:“都听大司农调遣。”
吴纠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让你装个恶/人,你现在去拦截公子诡诸,不要让他出城,告诉他有人透露了他的身份,现在要把他抓起来。”
曹刿很快便按照吴纠说的去做了,带兵走了。
吴纠这才笑眯眯的回了驿馆,等着曹刿的好消息,曹刿去了没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笑着说:“大司农,您真厉害。”
曹刿可不是两手空空的回来的,而是搬着两箱子东西,“匡!!!”一声撞在地上,听起来特别沉。
曹刿将箱子打开,里面都是珍奇珠宝,一打开箱子,几乎大放光彩,照的人眼睛都要瞎了。
原来吴纠刚才让曹刿去拿人,根本不是真的拿人,而是去吓唬吓唬曲沃公子,毕竟公子诡诸是曲沃公的儿子,他们也不能真的把公子诡诸怎么样,之后还要开/会盟,和曲沃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因此吴纠让曹刿去拿人,其实就是吓唬人,公子诡诸果然被吓唬到了,再加上曹刿带着兵,公子诡诸许诺给曹刿很多钱很多钱贿/赂他,放自己走。
曹刿装作贪/财的样子,不接受许诺,必须让公子诡诸现在就拿钱,公子诡诸没办法,只好去豪绅家里借钱,于是曹刿就搬了两个箱子来。
吴纠打了三次公子诡诸的脸,也算是心满意足了,又有这么多奇珍异宝,便笑眯眯的说:“这是曹将军的功劳,曹将军自己先挑喜欢的,剩下的给兄弟们平分了罢。”
曹刿有些吃惊,没想到吴纠一点儿也不心动,不过转念一想,这些钱才可能在吴纠眼里就是一粒沙子,实在太渺小了。
曹刿也不推辞,谢了之后就把箱子搬走了,直接给那些虎贲兄弟分了,大家都十分高兴,对吴纠感恩戴德的。
吴纠忙活了一阵,也没来得及去行辕,曹刿倒是中午就去了行辕,先去布置一番。
吴纠往房舍走,就看到有宫女端着药汤走过去,连忙叫住宫女,说:“谁生病了?”
那宫女说:“回特使大人,婢子不知,不过是给展将军送药去的。”
吴纠有些诧异,四弟那身/子跟牛一样,怎么能生病,连忙就改了道儿,带着子清去看看展雄。
吴纠进了展雄的房间,才知道原来不是展雄生病了,而是御说……
御说昨天来了之后,就没再露面儿,吴纠知道展雄和御说分别良久,所以就没打扰,哪知道御说第一天来了就病了。
一方面的确是水土不服,另外一方面还要怪展雄太没节制。
如今是秋天,天气转凉,尤其是变天的季节,就容易生病,展雄还没有节制,御说那身/子骨,怎么能跟展雄这牛犊子比,而且展雄那方面也不算温柔,御说就生病了,昨天晚上发高烧,今天早上烧倒是停了,不过还是打喷嚏,咳嗽,总是吃药,也吃不下饭。
展雄很着急,就见到吴纠来了,展雄连忙说:“二哥,御说他不吃饭,你能不能帮忙给御说做点吃的?”
御说正咳嗽着,听到展雄这么说,便说:“不要劳烦大司农了,我没什么胃口,还不是很饿,等一会儿饿了就吃了。”
吴纠说:“没关系,不会麻烦的。”
吴纠说着又把展雄拉出去,低声说:“你都干了什么,把宋公折腾成那样?再过一个月就会盟了,你好好让宋公养养身/子。”
展雄有些不好意思,说:“没……没什么。”
吴纠瞧展雄那个样子,无奈的叹口气,就自己出去准备给御说做个饭吃。
御说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早上中午也没胃口,就喝了两碗药,若不是因为忍着,也给吐了。
吴纠打算做些开胃的,刚才像展雄打听了一下宋公的口味,展雄竟然说宋公其实喜欢吃甜口的,吴纠有些诧异,真看不出来,宋公这样高傲的人竟然喜欢吃甜口的?
吃甜口的就好办了,因为吴纠脑子里突然有了一道很家常的菜,绝对老少皆宜,喜欢吃甜口菜的人,保证都喜欢的一道菜,那当然是糖醋里脊了。
吴纠不是很喜欢吃甜食,不过也喜欢糖醋里脊,不是番茄调味的那种,正好这年代也没有番茄这种东西。
吴纠进了膳房,弄了些食材,很快便准备好了,十分简单,又弄来一些米饭,煮的软烂,很好消化入口的那种,将糖醋里脊下锅一滚,裹上酱汁儿,滚得那是一个外焦里嫩。
一条一条的糖醋里脊卷着深琥珀色的汤汁外皮,晶莹润泽,香气酸甜可口,看着就十分有食欲,而且并不腻人。
吴纠将糖醋里脊直接浇在米饭上,做了个糖醋里脊盖饭,又放了几个清口的小咸菜在旁边,摆成一朵花的样子,免得甜的吃多了烧胃,吃的时候再配个咸口的。
很快一碗糖醋里脊盖饭就出炉了,而且十分美观,吴纠刚要端着饭走出膳房,迎面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是“熟人”了,正是在这边做女酒的齐娥。
齐娥见到吴纠,兴/奋的说:“婢子拜见大司农,婢子与大司农,当真好有缘分呢。”
吴纠眼皮一跳,就要绕开她,那齐娥却突然一脸凄苦的跪下来,抓着吴纠衣摆,叩头说:“大司农,大司农您可怜可怜婢子罢!婢子想跟着大司农做牛做马。”
因为这时候正好过了午膳时间,膳夫们都是刚做完饭,自己去吃饭了,因此膳房里没多少人,不然肯定会被人围观的。
齐娥又说:“婢子想跟着大司农,婢子……婢子一个姑娘家,在……膳房干活儿,总免不得被人欺负,大司农就当可怜可怜婢子,大司农乃是一个君子,婢子愿意跟着大司农。”
齐娥说着,靠过去用自己的胸靠着吴纠的腿。
吴纠吓了一大跳,大连后退两步,险些把手上的碗给扔了,说:“有人欺负你?”
齐娥连忙说:“是,是呢,大司农,您可怜可怜婢子一个小女子,就……就收了婢子罢。”
吴纠淡淡的说:“这样罢,我也见你可怜,不如我放你走,恢复你自/由身,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罢?”
他这话一出,齐娥都傻眼了,女酒是奴/隶,也就是奴籍,若是能恢复自/由身,恐怕是所有奴/隶想都想不来的事情,真是天恩浩荡。
然而齐娥却傻眼了,愣了良久,这才期期艾艾的说:“大司农果然是君子,婢子……婢子好高兴的,可是……可是婢子一个小女子,就算从这里走了,也……也无依无靠,很可能会被旁人欺负,甚至……甚至抢占了去,大司农您可怜可怜婢子,收留婢子罢,婢子什么都会做,只要……只要是大司农您吩咐的。”
她说着,脸颊还红了。
吴纠这时候一笑,说:“既然你不要自/由身,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我身边儿也不缺人,而且忙得紧。”
吴纠说完,直接转头走了。
那齐娥发现吴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气的牙根痒痒,根本没有办法,想要往上攀,也被吴纠一棒/子给打下来了。
吴纠端着糖醋里脊盖房往展雄那边去,还没进门,御说就闻到了一股独特的香味儿。
甜滋滋的,还有一股开胃的酸味儿,说不出来的香,配合着煮的软烂的白米饭,那味道十分浓郁醇厚。
吴纠走进来,将一碗晶晶亮的糖醋里脊递给御说,御说本身不饿,嘴里也没什么味道,喝了药更是口苦,结果闻到这个味道,竟然饿得不行了。
展雄喂他吃了一些,御说竟然十分配合,而且非常喜欢,御说向吴纠道谢说:“真是劳烦大司农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没什么,宋公尽量把身/子养好才是,若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告诉我就行了。”
展雄说:“是啊是啊,御说,你别跟我二哥见外,跟我一样,直接叫二哥便是。”
御说被他这么一说,瞪了展雄一样,吴纠则是笑起来,看起来那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总比以前见面就掐好的多。
吴纠不好打扰展雄和御说独处,见御说喜欢吃,便走了,让那两个人去甜甜/蜜蜜罢,趁着会盟还没开始,等会盟开始了也就没时间了,会盟结束之后御说又要回宋国,更没时间和展雄见面,吴纠心想着,异地恋也不容易,尤其还是一个宋国国君,一个齐国将军……
吴纠回了自己的房舍,没什么事情做,就喝个茶,吃个小点心,悠哉的等着天黑用晚膳,然后沐浴睡觉了。
吴纠今天折腾了公子诡诸,心情还挺好,沐浴之后就让子清去休息了,自己准备睡觉,因为这地方不是临淄城,而是一个普通的驿馆,这里的安全系数也没有临淄城高,因此吴纠睡觉之前把门关上,还落了门闩。
然后这才回身上了榻,抱着被子准备睡觉了。
吴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大概是后半夜,就听到“吱呀……”一声,然后是“啪”的一声轻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有个黑影推开了窗子,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
吴纠吃了一惊,以为是刺客,毕竟大黑天的偷偷摸/摸翻窗进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吴纠赶忙翻身下榻,那个人动作却极快,大跨步踏过来,伸手按住吴纠,另外一手捂住吴纠的嘴巴,不让他喊人。
那人动作极快,手劲儿不小,不过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吴纠,不仅如此,那手的感觉,有点熟悉……
屋子里黑漆漆的,两个人离得近了,吴纠定眼一看,这才看清楚,竟然是齐侯!
吴纠更是吃惊,瞪大了眼睛,果然是齐侯,就听齐侯低声说:“嘘——二哥,是孤啊。”
他说着,感觉到吴纠不挣扎了,这才放开手,然后回身把窗子关上了。
吴纠诧异的说:“君上?”
齐侯笑眯眯的转过身来,说:“是孤。”
吴纠又看了一眼窗子,说:“君上,您……您怎么翻窗子进来?”
齐侯笑着说:“本身想走门的,但是你的门锁了。”
吴纠这才想起来,门的确是锁了,但是……但是齐侯不是应该在临淄城们,怎么突然跑过来了?直比自己晚了两天,那岂不是自己启程之后,齐侯就启程了?
齐侯笑眯眯的走过来,伸手拉住吴纠的手,让他赶紧上榻,给他盖上被子,说:“别着凉了,今儿天气冷。”
吴纠感觉到齐侯的手是冰凉冰凉的,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齐侯说:“孤是快马加鞭,连夜赶过来的,谁让孤想二哥了呢。”
吴纠一听,有些懵,因为齐侯想自己了,竟然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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