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观影（1/2）

她不去关注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关注。一时间网上阴谋论也是满天飞，比如为什么影视题材解禁然而实际上的权利没有获得保障，或者一些人认为国家这样会给青少年带来不良影响，就在这样的风潮中，《空白》宣布了公映的消息。

一反之前说的送到国外拿奖再回国公映的决定，徐导做这样的选择大概是为了趁着新闻的这股浪，把影片彻底推上风口浪尖。不知道是请来的水军或者真的是网民，一直刷着说导演讨好国家，只能请大牌撑场面之类的抹黑言论。但也有很多人说，很期待，毕竟是勇敢的第一步。当然，两位女神的粉丝们可以按下不表，发现是百合片之后，又跑去把剧照翻出来舔，同人文图比正片还火，连带着原著小说《空白》也跟着火了一把。

在这样的时候，剧组成员仿佛是身处风暴眼，异常宁静安详，就好像在最后一刻来临有神眷顾的那种安稳。今天好不容易在家里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的观海也被拉来，来看半成品的片子。

放映机放在小房间的后面，投射出的光柱中隐约可见飞舞的小尘埃。剧组成员大概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电影的开始。

第一次没有看见那条龙的飞舞，竟然有些不习惯。

看着曾经活在自己笔下的角色真正变成会动的人物，那种感觉真的难以言说，大概是虚构的事物化为真实的那种兴奋与颤栗。

还有剧中人物说着自己写的台词的尴尬感。

......而且自己喜欢的人在荧幕上说着自己写的台词，这种尴尬就更微妙了。

有种她是木偶而自己是提线人的莫名的支配感。观海心里清楚，她是自由的，不会被任何一个角色束缚住，但是面对这样的支配感，观海又是有些兴奋又是有些无所适从。自己从来没有那个欲.望，更没有那个权利。她只是在演她的角色，角色服从于角色本身，而并不是服从于她的剧本。再这样思考下去，都快成哲学家了。

观海跟身边人道了个歉，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溜了出来。

意外地在厕所里见到了偷溜出来的杨瑾辰。

“啊，你也在？”是觉得片子还不够好看吗？

“唔，你呢？”杨瑾辰倚靠在大理石质的洗手台边，看着匆匆走进来的她。

“有点尴尬，你知道，我听见别人念我写的句子......”

“就会特别尴尬，”杨瑾辰笑着接话，“我知道，大学那次不懂事，抢了你的小说念了两句你就羞愤地快要钻到地底去了。”

“要是我的头有那么尖，我早就钻下去了。”观海嘟囔着，又听见了杨瑾辰的笑声，“还笑！那个时候的你太恶劣了！”

“好吧我承认，是有点。”杨瑾辰从包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倒了一颗绿色的小薄荷糖在手心，她拈起来，“要吃点吗？我猜你来之前没有吃午饭。”

其实在飞机上简单吃了点，然而看到她拿出来的薄荷糖还是很不争气地低头了。大概手指比饼干还诱人，但是她没那个胆子去舔一口。

清凉和清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溜出来？”

“尴尬啊，大概是被你传染的。”

“我的锅？”

“不是不是。”杨瑾辰笑着摇头，“看见荧幕上的自己，就会忍不住去想，啊，当时为什么要这么演，好傻，好僵硬之类的，满脑子都是这个地方该怎么演会更好，最后变得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电影。以前是为了改正缺点逼着自己看，这部片子还是算了，就让它停留在我想象中的状态吧。”

言语中透露出来的对这部电影的特别对待，让观海心里莫名有些甜滋滋的，也觉得有点遗憾。

“你陪我看？好不好？我大概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