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纽特（1/2）

“我……”卡萝把牛排拼命咽下去，吐出几个字，“我太饿了，呵呵呵呵……”

汉尼拔扫了眼面前的空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总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有些不太对劲。比如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出现在男士洗手间前，还有刚才吃到一半的牛排一睁眼就没了。

他略微勾起嘴角，看上去似乎有点意思。

“之前你说对精神分析有兴趣，有什么问题吗？”汉尼拔收起了疑惑，以教授的姿态询问道。

这么复杂的问题完全难倒了卡萝，她不敢直视汉尼拔的眼睛，紧张地看着天花板，大脑飞速运转。终于被她想到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老师，你来纽约有什么收获吗？”

汉尼拔：……

他用手轻掩住笑意，低头思考了下，认真地回答道，“嗯，其实我来纽约也有别的目的。”

“因为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见到的人。”汉尼拔略微低下头，眼神开始游离，仿佛陷入了回忆，“他呀，和我一样喜欢观察四周的一切，热爱精神分析。但是他这个人很骄傲，自我感觉太好，固执到有些偏执。”

这话听得好耳熟，感觉完全就是在形容卡萝认识的某个人……

“但是……”汉尼拔看向卡萝，一字一句说道，“他坚持的方向跟我不同，如果不能说服他……”

那就怎样？顺便把他吃掉？！卡萝瞪大了眼睛看着汉尼拔，等待着他说出下半句。

“那可能就要换种方法来解决，”卡萝的表情让汉尼拔感到疑惑，“你刚才在想什么？”

词穷的卡萝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我在想老师是个怎么样的人？”

“看来我们终于进入主题了。”汉尼拔轻笑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您是一个优雅的绅士。”

“我不太喜欢场面话，”汉尼拔说，“你可以直说，不用拘束。”

看来必须只有真实的分析才能让汉尼拔满意，不然她可能要一直待在这里，卡萝想了想，再说道，“您很敬业，把职业上的超高理智带入了生活，我猜可能是有别的原因。”

“哦？”汉尼拔有些高兴起来，面前这个女孩说的话让他提起了兴致。他专注地看着卡萝，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卡萝边思考边咬了咬嘴唇，“我觉得……您对生活的高度控制，其实是不希望任何失控会影响到自己。您的生活中应该发生过一些不愿意回想的事。”

回忆从汉尼拔的心中闪过，转瞬即逝，他的脊背一凉，目光变得不再柔和，似乎有什么痛苦击中了他。窗外的阳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

“你说的很对，”汉尼拔说，“有时候，总要在世界上给自己留出一个最好的地方，就像人和人之间总要留有空间，不是吗？”

他的话打断了卡萝的思绪，她吐了口气，还好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把记忆中的汉尼拔·莱克特全部描述出来，很有可能她无法活着回家了。

“我赞同，世界上最好的地方是属于自己的地方，”卡萝抬起头，“和您交流是我的荣幸。”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在精神分析上很有天赋。”

完全不是她有天分，只是她提前看过了美剧汉尼拔，但卡萝还是接受了汉尼拔的夸奖，她想快点结束这顿午餐，她假装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谢谢您请我吃饭，我现在……”

卡萝指了指钟，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汉尼拔理解了她的意思，摆了摆手，让她去做自己的事吧。然后，汉尼拔点了一杯咖啡，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杯壁，一个人坐在窗边观察着行人，陷入了漫长的回忆。

【祝贺你完成该任务，奖励稍后开启】

卡萝放松了心情，走出西餐厅的时候，发现之前还晴朗着的天空已经变灰了。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秋天的纽约这么奇怪？她无视了这不太正常的气温，一心想着系统给的奖励会是什么。

卡萝迈着步子走进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狂风，风衣抵抗不住这样的寒冷，她的头发也被卷了起来。光线逐渐被慢慢吞没，彻底的黑暗包围住了周围的墙壁，空气突然间变得极度寒冷。

卡萝不自觉地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披着斗篷的高大怪物，头巾遮住了它的脸，让人看不清楚。它悬浮在半空中，拖着长袍向她飘了过来。她脚下一惊，摔倒了，一双布满疤痕的手从摄魂怪的长袍中伸出来，它开始拼命从外部吸进空气。

卡萝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心脏似乎都停跳了，只是下意识拿出了魔杖，指着摄魂怪，却一句咒语也念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