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啊哈(1/2)
陈锦一时也摸不准她到底要作甚,况且他又着实不善讨女孩子欢心,半晌也只道:
“秋月,你当自强。”
他说,秋月,你当自强。这话无疑给了她更加坚定自己想法的一击,若自个儿有权有势,何至于任人宰割?
“是啊少爷,秋月一定会自强的。”
大抵女子最美的便是泪如雨下,大抵她长得本就不差。南音只觉着,今日的秋月总是美得让人心生怜惜,不由自主想要安抚。
“少爷,你先回罢,你能来见我一面,我已是无憾了。”
这话将将说罢,便又扭头朝南音笑道:“小姐,主仆一场,那些恩恩怨怨都让它过去罢。我想歇歇,你也回罢。”
这话倒叫南音心下又是浮上一丝不安,慌乱着想说什么,却又着实不知说什么。
“秋月,我...”
“让秋月歇息一会儿罢,有什么事儿待她精神些了再说罢。”
陈锦拦下还想说什么的自家妹妹,虽说秋月什么都说了,却总是觉着不似面上那般简单。如此,还是先让她想清楚再说的好。
见秋月与自己兄长都是如此,南音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得细心扶她躺下了,盖好被子方同陈锦离去。
出了门二人皆是沉默无言,那因着有了笔墨纸砚的喜悦也被眼下的沉重取代。兄妹二人竟是谁也不曾提出先回屋的话,只静静肩并肩走在普陀寺中。
“哥,你何时救过秋月?”静默中,南音到底是沉不住气,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陈锦闻言先是一愣,复才答:“她刚被买进府时,因着机灵讨得夫人欢心有幸能跟前伺候。后被人构陷打碎了夫人心爱的茶盏,夫人恼了扣了月例罚三日没得东西吃。关在柴房里,那日子我懂,着实苦,便偷了些吃食与她。”
一番话,说得波澜不惊平淡无奇,却叫南音心下微颤。他虽是说得无关痛痒,却是没少受夫人折磨罢?不然,何至于晓得那样的苦?
“可是,秋月她的心思,你却是从未晓得么?”
若真如她说的那般,每日与哥哥汇报自个儿行踪时便是最期盼的时辰,又怎会一点儿都不曾发觉?
这样一番话,陈锦久久不曾答话,待南音又是催促了两遍,方才抬头瞅着头上月色正浓的上空:
“许多事儿,还不若一开始便不曾知晓,不过徒添烦恼罢了。你觉着,我的处境是能做得那些主的么?”
确然,他的处境怎可能做的了主?若此刻还在陈家,怕是要待小的那个大了,才有自己兄长谈婚论嫁的机会罢。
“哥,既是摆脱了那囚笼,你可得好生学才是,我可就指望你了。”
努力的想要挥去秋月一事儿带来的不快,故作轻松着想转了他思绪。秋月如此,他定是不大好过的。
还未闻他回话,身后便是一声天籁之音入耳:“陈公子?”
二人齐齐回过神,方见不大繁茂的湘妃竹旁,立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不施粉黛,头上也不过簪了木簪子,衣裳只是寻常的料子,却叫人联想出倾国倾城四字。
年龄虽是略大了些三十多,却仍旧美得叫人无法侧目。南音一向觉着陈家女儿美,自个儿生母美,却不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下才晓得何谓真正的国色天香。
正当她惊诧与那女子美貌,觉着略微眼熟却又想不出是谁时,一旁陈锦却早已上前作揖:“参见娘娘。”
十七皇子生母废贤妃,因着替先皇与太后祈福,故而复了贤妃的位分,却是并无皇妃应有的待遇罢了。
反应迟钝的南音终是想到了,可不就跟十七皇子一个样么?真是像的不能在像了,有这样的母亲,也难怪儿子长得委实太“好看”了些。
陈锦只当她还沉浸秋月一事儿的悲伤,见了贤妃也记不得行礼,皱眉出声:“胡闹,见了娘娘怎的不行礼还走神?”
这,倒是想行礼,可谁来告诉她见了娘娘当怎么行礼啊?
好在贤妃也不多计较,和颜悦色摆手免了礼:“在寺里,哪儿来的那些规矩?”
贤妃也知晓自个儿不过空有死妃之首的名头,并无实权。且自个儿想来不是摆谱之人,并无这些规矩,只笑笑道:
“这姑娘生的好,可是小十七口中那位七姑娘?”
南音老脸一红,自己很是得了十七皇子的眼这事儿满城皆知。明明知晓那不过保住自己小命的法子,仍有些第一次见婆婆的紧张之感。由此可见,定力着实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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