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19窃心（1/2）

心痛到无法呼吸，眼却流不出泪滴。

蓦然间，金霏羽惊醒，那种濒临窒息的绝望感太过真实，她狼狈地大口呼吸，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很快，金霏羽紧蹙眉头，右手抚上额头揉捏起来，头痛欲裂，记忆悄无声息的风化。

她做噩梦了？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冬天的早晨虽然来的早，然而此时刚过凌晨，四下一片黑暗。金霏羽披着毛毯坐在飘窗上，手中握着一杯热水。客厅没有开灯，窗外零星闪烁的灯光倾洒在路上，白日波光粼粼的汉江变成漆黑一条的长带，偶尔散出一圈柔和的光晕。手中的杯子逐渐由滚烫变得温热，那种炙热的感觉依然令她怀念。金霏羽眼眸低垂，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胸前，侧脸若隐若现，黑暗中时针摆动的声音清晰可闻，记忆深处似乎还有另一个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心中似有一个空洞，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虚无。金霏羽面无表情地注视手中的杯子，随着水温变凉，心情也平复下来。莫名情感爆棚，莫名心绪不平可能和临近期末有关吧，金霏羽动动僵硬的身子，自嘲地叹口气。

还是回去补眠吧！明天上午有很多事情要做。

离开前，金霏羽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月亮高高悬挂天空，就像作家笔下的冬牧场：太阳未出时，全世界都像一个梦，唯有月亮是真实的。

太阳出来后，全世界都真实了，唯有月亮像一个梦...

.....................

再次醒来后时钟刚过六点，睡到自然醒的早晨最是美妙，金霏羽抻了抻懒腰，舒服地眯着眼。阳光穿过窗帘透射出道道光影，像寂寞的幻觉，思绪放空几分钟后，金霏羽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作晚睡得冷汗透湿，此刻她只想泡个热水澡。收拾妥当已是一个小时后，早餐是营养丰富的紫薯银耳羹、煎三文治和生菜蔬果沙拉，厨艺精湛的金霏羽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她偶尔会做几道中餐犒劳自己的胃。

十一月的首尔是风景最美的时候，公寓大门口的花坛栽满花草，脚下的石板路面一直延展到几十米外的台阶，台阶下是一个带拐角的平台，拐过平台就是车流穿行的马路。公寓距离汉江岸边约有15分钟的步行路程，最近的地铁站是建国大学站，怕冷的金霏羽早早穿上毛呢大衣，双肩包里装着她的笔电，临近期末，除了各种报告，论文依旧是最令她头痛的东西。

金霏羽出来的较早，恰好错开上班高峰。都说赶早不如赶巧，刚离开公寓不久，某位少女的电话就打进来。

“大霏！你在哪里？”永远活力四射的秦晓，声音充满让人乐观的力量。

金霏羽停下来，把单肩包换到另一侧，用右手接电话，“刚出门，晓晓你到图书馆了？”

“没啊，昨晚熬夜写了一章论文，我今天自由！”

金霏羽轻笑，这个损友是理科天才，大学毕业后紧随她的脚步来到韩国学习历史，秦少女在学习野史上迷之自信，她打趣道，“一章200字？”

“大霏，你太小瞧我了，我憋了300多字。”

“哈哈。”金霏羽笑的开怀，笑容明媚耀眼。“一晚上300字，教授会哭的。”

“你在马路上？”秦晓听到了隐约的车流声。

金霏羽快要走到拐角处，正对面是一条弯曲的坡路，平时很少有车辆从这条路经过，今天倒是停了一辆车，黑色车身流畅硬派粗犷的线条，具有一种野性美。她的视线不经意地瞥过，停顿几秒后又若无其事的离开，嘴角依然挂着笑容。

“是啊，还没到地铁站，晓晓~中午一起吃饭吧。”

“好啊，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