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②-22细菌（1/2）

“我，精灵西里斯，向伟大的生命树起誓——人，真不是我杀的；我发现她们的时候，已经这样了。”西里斯看着芙蕾雅的眼睛，紫眸中一片坦然，“我能快速知道是五具尸体，是因为精灵对生者和亡者都有敏锐的觉察力。”

芙蕾雅表情不变，点头道：“一个向生命树起誓的精灵，说的的确应该是实话。”

“哈……”西里斯轻笑一声，听着芙蕾雅语气，开口道，“看起来，我还是被怀疑了呢。”

芙蕾雅摇摇头：“不只是你，而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西里斯冷下了目光：“包括你吗？”

芙蕾雅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点头道：“没错，包括我。”

“……”

“芙蕾雅姐姐，”一个脸色惨白的修女为西里斯开脱道，“我相信，崇尚生命的精灵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她说完，其它几个修女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是啊，没错。西里斯先生是位善良的精灵！他怎么会杀人呢！”

西里斯扬起一张真挚的脸，正直友善的紫水晶中一片澄澈，他用庄重优雅的姿态，一一向那些修女表达感谢。

“我也愿意相信精灵先生的话。”芙蕾雅顺应民意，不咸不淡地附和了一句。这些小修女一心侍奉神明，涉世未深，太容易被表象欺骗了。“但是往往有些家伙常装出信仰的表情和虔诚的举动，却用糖衣来包裹恶魔的本性。”

闻言，西里斯扭头看了芙蕾雅一眼。

芙蕾雅毫不避讳地直视他。

仿佛有看不见的电花在两人之间噼啪作响。

“嘭——”

又是一声炸响，众人纷纷扭头看向天际。

只见远处大群蝠翼人如乌云般霸占了半边夜色，有一列骑着亚龙的圣骑士正遥遥与之对峙，剑拔弩张！而近处一点，一道金光正与一道黑影缠斗在一起！

那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和地动山摇的余波，都是因为这两人的打斗！

西里斯眯眼道：“看来圣骑士那边也很忙啊。”

正在这时，又有人来通报：“艾伦先生，西里斯先生，团长大人请二位过去。”

一直默默当背景的艾伦一愣，扯了扯西里斯的衣袖，小声问道：“纳西索斯没有参与战斗么？”

“好的，我们知道了。”西里斯朝那传话之人点了点头，又扭头朝芙蕾雅微笑了一下，才拽了艾伦的手腕，抬腿往圣殿方向走去，一边回答艾伦的问题，“上面那个和魔族打起来的是卡索，那朵水仙花没有出来。啧，看起来神殿还是一副尚有余力的样子嘛，不愧是传承了万年的人类第一大教，即便主力被掏空了大半，依旧无惧魔族的突袭。”

“为什么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说风凉话的语气？”艾伦吐槽道。

西里斯歪了歪头：“我既不是人类，也不是魔族，就算两败俱伤，又与我何干？”

“可你们精灵不应该是崇尚生命的存在吗？不管是人类还是魔族，在你们看来都是天地孕育的生命啊？”艾伦不解道。西里斯是她遇到的第一个精灵，但是为毛一次次颠覆了她对精灵的印象？

西里斯嗤笑一声：“你听谁这么说的？”

“启蒙教育时候教科书上这么说的……你们是生命树的孩子来着，对所有的生灵都友善关爱……”艾伦干巴巴道，越说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你那是哪个年代的教科书了？”西里斯嘲讽道，“凭什么人类可以肆意抓走精灵，要么强迫他们签订契约，把他们变成奴隶；要么把他们变成美丽的收藏品，从这个帝国卖到那个帝国——而精灵就一定要一如既往地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还要对人类友好？谁规定的？”

艾伦一时哑口无言。

西里斯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破坏了精灵的美好家园，也不知道是谁一次次磨光了精灵的友善和宽容，也不知道是谁教会了精灵撒谎和复仇！”

听到西里斯言语里的愤怒，艾伦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两只手都包裹住他紧握的拳头，她有些不安道：“西里斯……”

吐出一口浊气，西里斯松了拳头：“所以在我看来，人类和魔族半斤八两，相较于沉迷魔法而枉顾生命和道德的魔族，人类总是用真诚的语言和虔诚的外表来掩饰魔鬼般的心。”

“可是西里斯，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是那样的……”艾伦反驳道。

“但大多数人都是愚昧的，他们长着眼睛，自以为聪明绝顶，却其实是不折不扣的瞎子。知道威斯帝国的国王杰诺么？他就是最典型的披着人皮的魔鬼。他简直是个疯子！疯子带瞎子走路，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病态。”西里斯冷笑起来。

“抱歉，西里斯，我以前不是很了解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