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章 何为天道（2/2）

老头儿的笑声，传遍了整片虚空！

这时，一个穿着黑袍，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出现在了老头儿的眼前，仿佛他之前就在，一直都在，亘古不变一般！

黑袍冰冷的眼神看着老头，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也如九幽一般，冰冷刺骨：“你还相信天道么？”

老头儿依然是那一副温和的笑意，只是平淡的看着黑袍：“何为天道？”

黑袍怔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老头儿笑着看着黑袍，用手指了指外面的虚空，带动着锁链发出阵阵声响：“头顶是天，天有极否？”

黑袍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天没有极...”

“既然天没有极，何来的天？天，自在人心！人心中若有天，天就是存在的，人心中若没有天，天自然是不存在的！所谓天，不在乎一心也！”

说道这里，老头儿深深的看了黑袍一眼：“天如是，天道亦如是！所谓天道，究竟何在！人人皆称，顺应天道，然天道何存？谁又何曾亲眼见过？谁又真的知道...天道是怎么想？所谓顺应天道，不在乎是顺应本心而已！心中所想，便是天道！所以，相信天道，便是相信本心...如果连本心都不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黑袍听着老头儿的话，沉默了许久，随后才突然抬起了自己的头，深深的看着老头，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可如今，你为何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这就是你所相信的天道么？”

老头儿却摇了摇头：“困住我的，不是天道，而是我的心！只要心中所结有解，这锁链，只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

黑袍看着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嘲弄：“迂腐之极！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世道变了，人心变了...只有你没变！固然你是正确的，但是...为了掩饰丑恶，将丑恶变成正义，变成道理，少数的正义，自然是要消失的...否则，就是他们的心都刺，如鲠在喉...你还认为，这些人的心中，有天道么？”

“天道自在心中，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每个人的天道。天道不是死板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规矩，摆在那里，告诉别人，要遵守他，他才是对的！相反，天道是宽容的，哪怕这个人心中有恶，亦然是人！天道的职责，是不使人间生灵涂炭，不使人间灭绝，至于其他，只是轮回而已。”

“呵呵...你果然一如既往的迂腐！那你就在这里看着，就在这里陪你相信的天道看着，看看你心中所坚持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说道这里，黑袍几乎已经是吼出来的了，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老头儿！似乎伴随着他的怒气，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真空！

随后，黑袍表情冰冷，转身离去！只留下被锁链捆住的老头，依然一脸平淡的笑意，坐在原地，随后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刚才的争论，一点儿都不能波动他的内心一般，很是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