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三十八 表白(1/2)
塞北的风雪很大,铺天盖地的白,密密麻麻的盖过来,莫名让人觉得窒息。
乐稳仓惶的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穿透胸口的银白长剑。剑身修长,明澈,有着明月般清冷的颜色,倒映着这漫漫雪白,也映着执剑人漆黑冷漠的双眼。
“为什么……”
他顺着执剑人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看去,绣着隐云纹的墨色衣袍,漆黑,厚重,就像那人一贯给他的感觉,总是沉默,却让他觉得可靠,信任。
但是……他没想到有一天对方会将剑送进他的胸口。
“齐典……”乐稳呢喃,睁大的眼睛里缓缓落下泪来。唇畔是不断坠下的血渍,一点点砸在雪地,缓缓洇开红梅般妖艳的色泽。
乐稳伸手握住剑锋,像是要握住他同齐典之间最后的联系。纵然触手只是冰冷的剑刃,和被锋刃划伤掌心的疼痛,他也不想放手。
看着乐稳哀伤都快要溢出来的眼睛,齐典不语,手腕一抖,径直将长剑抽出来。
乐稳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半截被削断的小指掉在雪地上,露出横截面的森森白骨。
乐稳无力的摔进雪地,瞳孔渐渐涣散,雪片落在脸上,却没了感觉。
他要死了吧……
可是……他还不想死啊……
为什么……
为什么……
“叮——铃——”空灵的声响传来,乐稳艰难的动了动手指,他还不想死!不想死!谁来救救他!
可身体已经随着胸口淌出的血渐渐的消失了温度和力气,连手指都很难勾动。
“呵……”耳畔骤然传来谁的轻笑,铃铛声一阵阵响起,莫名勾起他一点知觉。有温热的手指抚上脸颊,乐稳觉得自己的五官被人浅浅的勾画,带了莫名的挑逗和勾引。
是……谁?
堇绛在家嗑瓜子哼小曲儿,唱的十八摸,“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上,出笼包子无只样,伸手摸姐大肚儿,亲像一区栽秧田,伸手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伸手摸姐肚脐儿,好相当年肥勒脐,伸手摸妹屁股边
,好似扬扬大白绵,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白膝湾,好相犁牛挽泥尘,伸手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遍身上下尽摸了,丢了两面摸对中,左平摸了养儿子,右平梭着养了头,东一着来西一着,面上高梁燕变窝,两面针针棘样样,好像机匠织布梭,左一着来右一着,冷中只位热家火,好相胡子饮烧酒,身中生得白如玉,开掌倚在盆边上,好相胡子喝烧汤,尔的屁股大似磨,叁坦芝麻酒半斤,两面又栽杨柳树,当中走马又行舟,两面拨开小路中,当中堪塔菜瓜棚
,老年听见十八摸,少年之时也经过,后生听见十八摸,日夜贪花哭老婆,寡人听了十八摸,梭了枕头哭老婆,和尚听了十八摸,揭抱徒弟呼哥哥,尼姑听见十八摸,睡到半夜无奈何,尔们后生听了去,也会贪花讨老婆,睡到半冥看心动,五枝指儿搓上搓,高拨上来打拨去,买卖兴旺多闹热”
曲子唱了两三遍,身边的美人儿也被他用扇子勾起下巴,调戏的面红耳赤。
看着美人羞羞答答的模样,堇绛伸手揉了把小美人儿的细腰,“三三啊,你还记得乐稳吗?”
三三眨了眨眼睛,娇嗔,“怎么?堇爷想学齐少对乐稳一样把三三从这笔曲阁赎出去吗?”
堇绛听着三三的话,挑眉,“你想和乐稳一样?”
三三媚眼如丝,纤巧的手指钻进堇绛的衣襟里若有若无的绕圈圈。“堇爷要是愿意,人家肯定也是乐意啊。”
堇绛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那你可得使劲儿的伺候爷了。”
看着三三使劲勾引自己的模样,堇绛脸上带笑,却是不为所动,心里暗暗叹气,他好哥们儿齐典又渣了个男人,他记得那个叫乐稳的少年,有很白的皮肤和一双很水灵的眼睛,瞧着很舒服,只是特别粘人,他性格比较狂放,不太喜欢一个大男人还黏黏糊糊的。所以同乐稳不太熟悉。
堇绛平日里同齐典一起流连花丛,这笔曲阁就是他们常来的地方。他玩闹惯了,没个正形,所以小倌儿们倒也没在他身上投入太多感情,齐典就不一样了,明明内里同他一样,面上却还是一副冷淡自持的模样,引的小倌们暗自倾心。等到上钩了,玩腻了,不过多少钱打发掉。打发不了的,也不过送人或者随意处理掉。
不像他,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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