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别让我伤心（2/2）

言禾推戚淑：“去吧，我一会就回来。”

戚淑：“哦。”

不甘不愿，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言禾到住院部，止梅不在，她妈妈说过会儿人会来，言禾顺势和他们聊天。

戚泠在外面张望几眼。

一切都太正常，看不出来有什么。

一个学校的老师？

住院了来探望？

也没什么不对。

戚泠站在走廊边上的转角，言禾不会路过的地方，等着人出来。

过了会，走来个女人。

很漂亮，戚泠不由多看几眼。

嗯，他讨厌的气质。

又带着几分似曾相识。

女人好像发觉他目光抬头看，戚泠尴尬转开视线。

就这么两秒，再回头，人就不在了。

戚泠蹙眉。

最后视线凝在了言禾进去的那个病房门口。

等……等等看？

戚泠心已经沉了下去。

门再打开，戚泠往边上躲几步。

但见言禾和女人一起走出来，有说有笑。

戚泠脸上表情消失。

一路随着两个人走下去，言禾和女人选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树木掩印，戚泠见着言禾把那盒子拿出来递给女人。

不由闭目。

也不知道自己想着什么。

过了片刻，戚泠挺直背脊，向他们走去。

所以，这次又是什么？

又是谁？

戚泠心里堵得慌，咬牙。

言禾说：“没什么，戚淑来我就随着她来看看，也不是……”

止梅往他身后看。

言禾继续：“专门来的。”

止梅面容慌张，退了一步。

言禾这才发觉异常。

回头过去，戚泠面无表情站在五步开外，目光冷凝。

一言不发。

三个人都没说话，安静得很。

戚泠一步一步往前走，笑：“你告诉我，这是谁？”

笑容很假。

止梅拂了拂耳发，轮廓凸显出来，咬唇。

戚泠脚步顿住。

恍若时光不曾过去，一切未有变化。

还是那个冬天。

冷意浸入四肢百骸。

戚泠不可置信唤出那个名字：

“止梅？？？”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止梅又退了一步，戚泠不由想往前看清，止梅蓦然惊恐：“你别过来！”

声音还是那样。

戚泠转头看言禾，言禾脸上看不出什么。

戚泠脑子已经乱掉。

嗡嗡作响。

戚泠：“项链是送她的？”

言禾认命，低声：“是。”

戚泠眼前的景致模糊片刻。

强自站着凝神两三秒，定神，转身疾步离开。

止梅惊疑：“他……”

言禾安静：“你先上去吧，我去跟他说。”

止梅：“他、他……”

言禾：“别担心。”

止梅看着言禾抛下自己追着戚泠而去。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

终究止住了阻止的声音。

她也没什么立场阻止了。

言禾在花园转得有点久，出了一头汗，才在角落找到戚泠。

戚泠坐在长凳上，双手抱着头，看不到神情。

言禾慢慢走近，低低唤了声：“戚泠……”

戚泠闭目。

言禾站在他面前，不知道从哪句开始。

两相无话。

戚泠抬起头来，眼角是红的，不知是气出来的，还是难受的。

戚泠安静：“为什么瞒着我？”

言禾：“你不会想知道的。”

戚泠叹口气，扶额，嘴唇嗫嚅几番，勉强开口，沙哑：

“言禾，你说老实话，你回来是为我还是因为她？”

言禾一瞬被这话刺疼，厉害狠了。

压住情绪：“你这话什么意思？”

戚泠笑：“你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又酸又涩。

言禾深吸口气：“我不知道。”

戚泠吼：“那你为什么瞒着我？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意思？

“衣服，裙子，首饰，你什么没送过她？

“以前你可以说是偶然认识的，她爸得癌症你帮个忙，你好心。现在呢，你当我傻吗？

“你当我以前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吗？”

言禾不由发颤。

片刻后，一字一句反问：“那你呢，你就什么都告诉过我吗？”

戚泠：“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禾木然走近一步，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不是我离开的原因，也不是我以前和你分手的原因，以后也不会是。”

惊恐刹那攫住戚泠，张口无言。

言禾：“我等你开口等了很久，但是到现在你也没告诉过我。

“没告诉过我，你背后的伤是你爸打出来的。

“没告诉过我，你右肩的枪伤，是走火。

“所以我就是那么……”

言禾说不下去，侧头。

戚泠睁大眼睛：“你还知道什么？”

言禾直视戚泠：“他们把你送去做过治疗，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吗？”

戚泠面容一松。

言禾心里难受至极。

转身离开。

戚泠不知道该不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