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1/2)
此为防盗章 李铎去打桌球,路过程锐身边时说了句:“锐哥,我月姐因为你都跟韩毅闹掰了,你得对人家负责啊!”
什么时候成了姐弟?
程锐看了眼沙月所在方向。
范宁知道,他虽然人一直在自己身边,但注意力都投在了沙月的身上。昨天见面时,沙月对他的态度与今天截然相反,两个人好像看彼此不顺眼。
“锐哥,打两局。”
程锐问范宁:“想玩吗?”
“好啊!”范宁露出俏皮笑容,“老规矩,输的请客。”
“没问题。”
范宁的球技了得,与程锐打的非常精彩。人漂亮,又会打球,有人聊起了上次的情景。
“范小姐跟沙月玩的一样好,记不记得上次,李铎挑战沙月,输的就剩一条裤衩了,还好锐哥救场。”
“我觉得,范小姐好像比沙月打的更厉害些。”
……
从只言片语中范宁得出了一些讯息,轮到她打,选球之后弯腰,瞄杆,视线里是沙月的脸孔,“砰”地一击,彩球入袋。
“哇喔——”叫好声响起。
俊男美女搭配博人眼球,玩得热闹,有说有笑。
志同道合,天生的一对。
沙月独自饮酒,讨厌范宁脸上的笑容。
虚伪,假惺惺。
打过一局,范宁就不玩了,程锐被这帮小子缠住了,叫他露几手花式台球给大家看看。程锐今晚心情不错,没扫大家的兴,展示了绝招给大家看。
范宁来到吧台给自己取了杯饮料,对沙月说:“可以坐吗?”
沙月看她一眼,说:“当然可以。”
范宁落座,顺了顺长发说:“埃里克桌球打的很好。”
“嗯。”沙月态度不热络,视线落在程锐身上,彩球好像被他施了魔法,打哪哪进。
范宁说:“听说上次你们比了一局。”
“对。”
“有没有兴趣跟我玩一局。”
“没有。”
拒绝的干脆直接,让人提不起说话的**。两个女人自喝自的酒,气氛有些尴尬。不多时,范宁再次开口:“听他们说你的未婚夫毁婚是因为埃里克,我知道我这么问很冒昧,我……”
“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面对犀利的媒体记者时,范宁都不曾踌躇,怕答案太过令人难堪。“你跟埃里克是什么关系?”
“他没说吗?”沙月说:“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亲过两次嘴而已。你还想知道什么?同性恋的丑闻?还是你的微博被黑?”
话题说出来一个比一个惊悚,范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些都是你做的?为什么?埃里克怎么得罪你了?”
“说了不该说的话。”
“就为这?天呐!报复心真的好强。你知道埃里克是公众人物,是明星,你这样做给他,给车队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范宁小姐很喜欢说教?”沙月冷眼瞧她,“这里是麦都,不是莫鲁索车队,我也不是你们的车手技师,想教训人,选错地方了。”
“听着,我不是想要教训你,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事态的严重后果,你让大家都很麻烦。”
“你觉得很麻烦吗?”沙月说:“谁叫你那么喜欢凑热闹,自报奋勇对全世界喊话。喜欢程锐?可他好像一点都不喜欢你,他的目光停留在你脸上的时间从未超过3秒。说谎话迟早要被拆穿的,何况对媒体。”
“你……”一向以优雅,得体,永远不会发火著称的范宁,脸上露出生气的表情,不过很快将火气压制下来,微笑着说:“沙小姐,手段真是高明。”
“一般,一般,也不行。”
程锐玩嗨了,最后一球进袋,偏头看向这边,露出笑容。范宁回以微笑,朝他挥了挥手。她说:“你瞧,虽然我们不是恋人,但是很要好的朋友。”
如果她愿意,也可以与程锐成为关系密切的朋友。红酒后劲足,醉意很快上来。沙月抿唇微笑,举起酒杯说:“我祝你们,友谊……长存。”说着自顾喝酒,根本不管范宁。
范宁压抑着不满的情绪,这时手机响了,她离开座位到一旁接电话。
程锐摆脱那帮小子,来到吧台。他没喝酒,拿了瓶矿泉水,扭开盖子,喝了一口。
沙月手肘抵着桌面,手掌托着额头,低头看手机。程锐抬手按了下她的头,没怎么用力,她的小脑袋就“咚”地贴上桌面。
沙月抬头,发脾气说:“你女朋友特他妈烦人,再来烦我,打哭她。会打台球了不起吗?牛逼什么呀,真以为自己能撬动地球是不是?”
她喝了酒,脸颊红扑扑的,说醉话的样子特别可爱。他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掐她的小脸蛋,边掐边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沙月疼的皱眉,拨开他的手,两手过去掐他的脸。又掐又按又扭又揉又挤的,变成各种形状,又是猪又是鬼的,丑态百出。程锐正要发火,沙月“呵呵”地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眉弯弯,眼瞳晶亮,柔柔暖暖的,没有半分犀利的样子。程锐顿时就没脾气了。
范宁挂上电话,回来,看到两个人亲昵的样子,心里十分嫉妒。她知道,对程锐来说,沙月是特别的存在。
要不是喜欢,哪会宠她到无法无天。其实他可以把知道的一切说给媒体听,但是,他却选择保持沉默,变相的保护她。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比赛快开始了。”
沙月松开了程锐。
范宁坐到之前的位置,李铎跑到程锐身边说:“锐哥,预测一下,今天这场比赛,马里奥会得冠军吗,莫鲁索的肖恩还能进前三吗?马里奥积分一直处于榜首位置,今年的总冠军非他莫属。”
程锐说:“肖恩前两场跑的都很不错,这一场应该没问题,能不能进前三,不好说。”
也有人向范宁提出了一些赛车问题,范宁解释的很专业又让不懂赛车的人能轻易理解。沙月听着头疼,她从吧椅上跳下来,踩着虚飘的脚步离开,内心对范宁十分不屑。
程锐没有心思看比赛,看了眼大屏幕中熄灭的信号灯,毅然站了起来。赛车起步,带着震耳欲聋的引擎声驰骋赛道。程锐走了,去追沙月。
范宁偏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垂下眼帘。
李铎喊:“哎,哥,你怎么走了?”
程锐勾勾手指,李铎屁颠屁颠过去,“哥,啥事?”
程锐说:“把我朋友送到浮城。”
“没问题。”李铎嘿嘿笑:“锐哥,去找沙月姐吧?”
程锐在门口追上沙月,沙月脚步虚飘,开始走猫步,差点撞到别人,程锐及时拉她一把。沙月视线顺着紧紧扣在自己手臂上大手移到程锐的脸上,笑嘻嘻说:“赛车手先生,不看比赛跑出来干嘛?打哭我?”
“去哪?我送你。”
“这么好心。”沙月美眸半眯,凑近了,仔细端详。五光十色的灯光下,粉红的脸颊,与带着酒香的红唇看起来格外诱人。她说:“抛下女朋友,不看直播跑出来送我?你会这么好心?你在打什么主意?”
程锐盯着她的嘴唇,水润的樱桃红,有让人一亲芳泽的冲动,脑子里想都是那日两人接吻的画面。
“喂,你哑巴了?”
程锐拉着她走,沙月喋喋不休:“大晚上的你要带我去哪啊?我跟你有那么熟吗?姓程的,你不是因为我爸去找你想要报复我吧?你怎么能跟个女人似的小心眼。你放开我,快点,不然我喊了。”
程锐止步,松手,说:“喊吧。”
能动手时尽量不吵吵,大叫大嚷不是她的行事风格。不过,他说喊,那就喊吧,反正丢脸的又不是自己,沙月清清喉咙,大叫:“有人非礼……”
程锐及时捂住了她的小嘴,沙月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会说话的眼睛好像在说:“怂了吧。”
掌心下的嘴唇柔软湿润,一股异样的电流透着手心传递四肢百骸,程锐单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对此,沙月已经很有经验了,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用眼神警告他,仍无济于事,一阵地转天旋之后,她又被他夹在怀里抱了起来,钢条似的手臂差点没把她肚子里的酒汁勒出去。
程锐将她放进副驾驶,沙月气呼呼,一双眼睛恨不得化成利剑刺死他。程锐绕到驾驶位置,刚坐稳关上车门,就遭到了袭击。沙月手里操着一只高跟鞋,用力打他,“一言不合就强抱,姓程的,你是不是有病?”
程锐挨了两下,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夺过凶器,按下车窗,随手丢到了外面,然后凶巴巴地问:“我什么时候强`暴过你?”
“强行抱住,就是强抱。”沙月给他一个“无知”的眼神。
程锐呲牙,跟女人没法讲道理,尤其她这样的。他启动车子,提醒:“安全带。”
沙月不理睬,抱着臂膀望着窗外街景。程锐突然一个急刹车,沙月身体不受控制,额头“咚”地一下撞上玻璃,酒劲瞬间散了。她揉着额头坐回来,“姓程的,你故意的。”
韩毅反击:“我再恶心也没你恶心,明明都亲过了,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呵!你知道的不少啊,对,我们是亲过,而且不止一次。这下有理由推掉婚约了吧?”
韩毅竖起大拇指:“聪明。”
“怂包!”沙月满眼鄙视:“做生意凭自己本事,想要打击对手也自己本事,想要解除婚约更没人拦着你,别拉上我跟你一起演戏,寒碜。”
沙月作势要走,手臂被韩毅扣住。韩毅掐她的脸,咬牙切齿说:“小恶魔,你说谁怂包呢?啊?”
小时候,每次被惹毛了他都这样掐她,每次她都张牙舞爪抓他,挠他,咬他,现在成年,打架的样子也没有变。他下死手,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脸都捏白了,沙月疼的抡起皮包打他,边打边骂:“韩毅,你王八蛋。”
沙月与韩毅是娃娃亲,没从娘胎里出来就定下的。韩毅的父亲韩涛,跟沙月的父亲蒋晟打赌,看谁先生出儿子来,结果蒋晟先生了儿子,韩涛气不过,从小对韩毅灌输要把沙月娶回家每天揍八遍的思想。
韩毅倒是没揍上沙月八遍,却让沙月狂虐他八遍。两人从小八字不合,见面就打,不过自从韩毅懂事后,除了掐她,真没像小时候那样大动干戈,拳脚相加。脑袋被皮包砸疼了,韩毅觉得这么些年过去了,小恶魔的脾气一点都没变,打起架来越来越彪悍,像个疯子一样。
堂堂七尺来高的大老爷们跟一女的较劲儿,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韩毅用力推开沙月。到底是女人,沙月哪能抵过他,脚步没站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咚”的一声,韩毅听见了骨头砸在地面的声音,想想都觉得疼,他知道,她的皮肤非常娇弱,这么一跪,膝盖肯定非常难看。他看向沙月,靠,小恶魔跪在他面前,上百次的交锋中,韩毅第一次占上风,得意地笑了出来。不过看她表情痛苦,半天没起来,伸手去拉她,“没事吧?”
沙月皱着眉头,瞪他:“滚。”
这种女人不值得可怜,韩毅指指她,“自找苦吃。”
看韩毅开车走了,沙月才忍着疼,慢慢站起来,右腿膝盖擦伤,正在流血。她试着走了一下,伤口疼的“啧”了一声,忍着痛单腿向前蹦跶,直到视线内出现一双棕色皮鞋。
她向前跳了一下,鞋子的主人纹丝未动。
沙月站好,面无表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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