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1/2）

发布会在满篇歌颂正能量小天使的声音中落下帷幕。

林清清满足地跟在顾长洲的身后退入公司大楼，脸上净是春风得意。

此时心情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林清清的尾巴骄傲的都要翘起来，脸上红扑扑的透着微醺的暖意。

顾长洲从镜面反光中打量林清清的脸,越走越觉得不是滋味。他下颌一咬,脚步一顿,猛然停在原地。

林清清猝不及防就撞在他的背上,鼻子上火辣辣的疼。

“你干什么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好歹吱个声啊！”

“林清清，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很聪明？可是，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呢？”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格外有威慑力,林清清捂着鼻子倒退，抬眼去看他微弓的背影。

顶光照下来,打亮他穿着西装的背脊。男人原本高挺的身形在此刻突然像是风雨中佝偻的老妪，隐隐带着瑟瑟颤意。

林清清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站着,林清清没有上前的念头，顾长洲也没有回头的打算。

平时用作调试音箱的通道隔间,安静的好像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偶有一二人声，也来自于前后关闭的两道门外。无人说话，亦无人打扰。

出离在隔断的空间里,林清清难得焦躁地舔唇,垂下眼睑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从说起。

“怎么不说话呢？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所以一定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喜欢如何就如何？是，我觉得我亏欠了你，所以想尽办法对你好，我甚至犯着贱的往你身上贴，你不理解，打我骂我我都受着，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不经我同意就赤/裸/裸地撕开我小心珍藏的东西，你是不是觉得践踏着我的爱慕保全自己是理所应当呢？”

“……”

顾长洲转过身，步步逼近：“曾几何时我以为你变了，可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是我错的离谱，你什么都没变，你还是一样自私，一样不会顾及我的想法，一样……一样的让人觉得厌倦。我讨厌你耀武扬威的得意，讨厌你的聪明伶俐，讨厌你的自以为是，你怎么可以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随心所欲的糟蹋别人的真心呢？林清清，你告诉我啊！”

把住林清清的肩膀就把她摇晃的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林清清被晃的难受，脑袋仍想保持一丝清明，身体却屈从于本能想要挣脱桎梏。

这时候刺激顾长洲无疑十分不明智，可林清清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也早早就预料到有这种后果。

顾长洲确实不欠她什么，但是……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说过你认识的‘林清清’已经死了，而我今天这么做也已经征询过你的意见。你说过你会帮我，我才会将真相公诸于众，如果你早和我说你有困扰，我一定……”

“真相就是公布我的*？”顾长洲失笑，捏住林清清肩膀的手蓦地收紧，“你想要斗倒樊雪我无所谓，可是……”

“可是为什么要公布你和‘我’的照片？很简单，‘林清清’已经不在了，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

林清清认真的看住他，连表情都变的严肃非常，“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告诉别人，‘林清清’确实和你恋爱过。”

“……”

“你问我，是不是你亏欠了‘我’什么。我想，你大概是欠了‘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

“悬殊的家世，不等的地位，‘林清清’在你的生活里一直扮演着一个假想的女朋友。你不敢告诉你的父母，不敢告诉你的朋友，甚至不敢告诉自己，‘林清清’就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

她用直白的目光锁住他：“因为她的身份不够风光，她的能力不够突出，她也不是谁的女儿，更不是你理想中的白富美。所以你们在一起有结果的可能微乎其微。你很清楚放在樊雪身上百分之两百会有结果的可能性，挪到‘林清清’身上可能连百分之二都没有。你的优越感是天生的，即便你把自己看的那么卑微，你也仍然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这就是你感情里最现实的地方。”

“……”

“你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明明你很爱‘我’又能如何？你甚至不敢在分手后公布‘我’是你的前女友。”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