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离玄二（2/2）

离玄又给他满了一杯桃花酿，继续道：“那么在下换个问题，你认为何为道，何为妖，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萧泠心道你一下子抛那么多问题，我阅读理解很差啊！

仔细想想，他对《星落寒渊》的世界观读条更多来自于和林悠日夜奋战的精力。何为道？全是屁话。何为妖？游戏中衣服人设最带感的那群。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萧泠说的都是对的。

他能这么回答么。

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半晌，萧泠才缓缓道：“世间万物各行其是，是为道。妖者，祸害苍生也。与天下苍生有利者，该做，与他人不利之事，不该做。”

离玄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万金油的回答，又问：“人亦有贪官污吏，祸害百姓者。妖亦有修炼报恩扶助一方者。至于这利弊，很难说对所有人利，或是对所有人不利。再者，为何以人为道义衡量标准。”

萧泠心里狂点头，大数法则我懂。

“我倒觉得，世人总说人妖殊途，其实论七情六欲，礼仪伦理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妖有可能是因为觉得某人可爱，才偷偷看他，却被修仙者视为意图□□采灵，祸害一方。”

萧泠先点点头，而后想起玉龙河水妖之事摇头道：“可是修仙者无法判断谁是好妖，谁是坏妖。若能分辨自然是好的，取长补短互相学习，其乐融融没事还能打个拖拉机斗地主。”一不小心，嘴上又缺门把。

离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道：“拖拉机？”

萧泠道：“一种游戏。就和我们这样对月吟诗，把酒言欢一样一样的。”

离玄想了想，忽然笑了：“所以你愿意同志同道合的好妖如此消遣？”

说得开心，萧泠又开始跑火车：“那当然，如果妖长得都和你一样俊俏，喝喝茶洗洗眼多好。”

眼睛带着笑意，离玄饮下最后一杯桃花酿。准备再和萧泠深入探讨人生，忽然由远及近传来阵阵脚步声。萧泠猛地起身，一看时辰心道坏了，八成是误了回去的时点林悠来找他了。

离玄也站了起来，萧泠拍拍他道：“别慌，可能是我师兄，一会儿带你出林子。”

离玄保持微笑道：“不必，我先走了。”说罢大手一挥，精致的杯盏瓷瓶方桌瞬间消失在一片幽蓝光中。转身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道：“你真的太有趣了，还没请教芳名。”

萧泠脸刷地就黑了，朋友你的用词真的很有问题，平日里都看的什么书。

“……萧泠。”

萧泠……离玄呢喃几声笑意渐浓，兴奋地朝他挥挥手，就闪身消失在夜幕中。如同踩点一般，前脚离玄刚走，后脚灵墟山的人就到了，只不过不是萧泠想象的林悠一人。

回身看到一群人身着白衣挤在密林里，萧泠愣在原地。不过晚回去了一些，不至于把苏悦尘洛心都拉过来吧，这不是坑我呢。狠狠瞪了一眼林悠，心里怒骂交友不慎，没想到对方一脸紧张地冲过来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