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五十万要回来,温浅联系她妈家租房的房主,一番讨价还价,房主看她是老租户,一次性付清房款,房价上让了两万,最后二十八万成交。
梁永彬别墅的施工图已完成,梁永彬正在跟家居装潢公司谈,等施工时,温浅跟踪现场。
买房的事敲定,温浅跟房主跑房屋交易所,填表准备材料,都交上去,等着评估所对房屋估价,从房产交易所出来,男房主问;“小温,你去哪里?我送你。”
温浅看这里离安然父母家很近,上车,让房主送她到安然家楼下,告别房主,一月前,温浅给安然父母打过电话,安然父母说安然没开口说话,但情绪稳定。
温浅的到来,安然父母很热情,安然母亲引着她来到次卧室,“小浅,这么冷的天,你还跑来看安然,你跟安然从小两个人好得像一个人似的,最后还是你救了她,你堂弟背着安然跑上跑下,替我谢谢你堂弟。”
“阿姨,不用客气,我堂弟也认识安然,上中学时,我堂弟跟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当年温浅跟温薄的事,安然也知道,温浅受了她婶的气,安然替她打抱不平,还去找温薄,把他痛骂了一顿,过去的事,温薄也没记仇。
温浅进屋时,安然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安母轻声说:“然然,小浅来了。”
安然回过头,看见温浅刹那眼珠动了一下,又恢复一片平静,温浅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安然把头转过去,看向窗外,温浅跟她聊起童年下雪天一些趣事,安然静静地听着,眼睛里似乎有一点点波动。
温浅走时,安母送到门外,温浅对安母说:“阿姨,给安然找一个好心理医生,安然不说话,因为对之前的事没有忘,走不出来,有心理医生疏导,也许能恢复快点,早点开口说话。”
安母说:“我和她爸也有这样的想法,小浅你有空经常来陪陪她。”
温浅歉意地说:“阿姨,我以后会常来,安然好转告诉我一声。”
安然家附近没有公交站点,要走半站地,雪后初霁,天空一片澄澈,空气寒冷,温浅喜欢雪后的干净,走了一段路,到公交站点,公交站点有几个人等公交车,温浅听见一声低唤,“温浅。”
顺着喊声,温浅看见公交车站牌后的站着一个人,陈仲平,许久没见,竟恍如隔世,陈仲平还是十年不变的老样子。
陈仲平迎着她走过来,走到跟前站住,问:“温浅,你还好吗?”
“挺好。”
两个人交往四年,分手后再见面,平平淡淡,心里没有一点波动。
“温浅,我……”
陈仲平看着她,似乎有话说,犹豫一下,“温浅,我请你去附近喝一杯咖啡,可以吗?。”
他有些紧张,怕她不答应。
“好吧!”
温浅痛快地答应,分手了,他们做不成朋友,也变不成仇人。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温浅点了一杯拿铁,温浅拿着小勺低头搅咖啡,陈仲平面前的咖啡没动,一直看着她,鼓起勇气开口,“温浅,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温浅端起咖啡杯,笑说:“没有,怎么你要给我介绍一个,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陈仲平顿了一下,面色有点尴尬,涩涩地说:“温浅,你不恨我吗?”
爱得深才很得切,没有爱,生不出恨,温浅想她是不爱陈仲平,她从来没恨过他,那段感情平淡得像白开水,温浅一笑,“不恨。”
恨你还能坐下来一起喝咖啡,陈仲平更像从前一个旧友。
陈仲平镜片后的眼睛闪了一下,“温浅,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温浅刚喝一口咖啡,差点呛了,这太突然了,不可思议,语气淡淡的一丝讽刺意味,“你不是结婚了吗?跟那个纯洁得像刚出生婴儿一样的老师”
陈仲平惭愧地低下头,“我跟她分手了。”
温浅后悔自己刚才的话太刻薄了,让陈仲平误会她还在意他,耿耿于怀,又解释了一句,“仲平,我以为你们结婚了,我们交往四年,你对我一直挺好的,我祝福你。”
委婉拒绝,陈仲平苦笑一下,“温浅,不能挽回了吗?”
温浅诚恳地说;“仲平,我们当初因为什么分手,如今那个问题依然存在,你当初接受不了的,现在就能接受了吗?”
一个人固有的观念,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陈仲平惭愧地低下头,又抬起头,期盼地看着她,说:“温浅,现在你和我都一样了,没有谁接受不了谁的问题。”
现在她跟陈仲平一样了,意思是说,他跟别人上床了,两人扯平了,太搞笑了,温浅忍住笑意,“你跟你那个老师,第一次都给了对方,在一起不更好吗?”
提起这个话题,陈仲平有些愤愤然,“别提她了,她是个骗子,她欺骗我的感情,她跟初恋的男朋友同居了五年,打过两次胎,最后分手了,她一直瞒着我,扯证后,我才发现她不是处.女,她在我逼问下,跟我坦白了。”
陈仲平沉浸在愤怒的情绪里,没注意到温浅轻蔑的眼神,“就因为这个你们离婚了。”
“她以后不知道能不能生育,我跟她幸好没办婚礼。”
温浅不想看对面这个男人,目光望向窗外。
陈仲平小心翼翼地说;“温浅,我特别怀念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最近我经常想起我们那时候的事情,非常美好,我忘不了你,我们忘了这些不愉快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温浅转过头,看着他,“当所有的事没发生过?”
陈仲平急急地想说服她,“我们都走过弯路,谁都别计较,现在我们是一样的,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平衡。”
“我不平衡,仲平,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初婚,你离过婚,你跟我结婚算二婚。”
温浅故意挖苦他,她有点同情陈仲平那个女友,被前一任男友伤害了一次,又被这个男人再次伤害,陈仲平自私,她原来竟然没发现,也许真是分手看人品。
陈仲平沮丧,喃喃地解释,“我太冤了,我们领证,没办婚礼。”
东西你用过后,嫌不是原装,后悔退货,温浅冷冷地说:“办不办婚礼,改变不了你离婚的事实,我劝你还是跟你女朋友和好,你们挺合适的,你离过一次婚,再找也许不如她。”
温浅站起身,把一百块钱扔在桌上,转身离开。
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看上这种人。
走到公交车站,正好车来了,温浅上车,坐在靠窗的位置,无意中看一眼刚才那个咖啡馆,窗子里映出陈仲平的身影,他还坐在那里没走。
公交车在旧楼区有一站,温浅下车,天已擦黑,走五分钟到家,在楼下食杂店买了两盒泡面,准备给范小琦留一盒,旧楼楼道里飘着谁家炒菜的香味,进屋里,范小琦在超市上晚班,没下班,温浅烧水泡面,吃了半桶面。
房间温度不高,她看了一下室内温度计,二十二度,卫生间热水器夏天冲个凉还行,冬天洗澡冷,她拿了毛巾洗头膏沐浴露去小区附近一家浴池洗澡。
洗完澡出来,看浴池墙上的挂钟七点半,冬天天黑早,楼道里一片漆黑,摸黑上二楼,看见楼梯拐弯黑乎乎地,好像站个人,吓了一跳,她一紧张,好半天摸出钥匙,刚把钥匙插到锁孔里,那个黑影突然过来,从背后把她抱住,她刚想喊,一声低低地,“是我。”
一股熟悉的气息,嘴便被堵上,简帛砚亲了她很久,放开,低声说;“开门。”
温浅身体软软的,一只手还提着洗澡筐,另一只手不听使唤,简帛砚替她把门打开,先进去,温浅跟着进去,简帛砚一回身,一下把她按在门上,他呼吸急促,没头没脑地亲她,温浅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只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挣扎也是无力的。他用力吸允,唇舌里透出极强的侵略感和占有欲,她的坚硬褪去,慢慢变得柔顺。他一手捧著她的脸,一手扣住她的纤腰,在她唇上留连不舍。
正当二人心潮澎湃,他手机响了,寂静的夜晚音乐声很大,他却不肯放下她,他兜里的手机一直不停地响,扰了他不能专心,她清醒过来,推开他,他一手撑在墙上,禁锢着她,一只手摸出手机。
“大哥,你怎么不接电话?……”
简帛砚对着手机怒吼,“滚。”
他把手机扔到鞋架上,拦腰抱起她,走进卧室,卧室灯没开,窗外月色雪反光,很明亮,照见床上的男女,最原始本能的冲动。
一次次地沉沦,温浅气喘吁吁,鬓边湿糯,面色潮红。
筋疲力尽,窗外月光洒在床上,柔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他拉过一床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体。
突然,寂静中传来一阵敲门声,温浅惊坐起。
“浅浅,是我,妈妈”
温浅吓得手足冰凉,急忙找衣裳,过度惊吓,声音颤抖,小声说:“我妈来了,怎么办?”
简帛砚也手足无措。
温浅不敢开灯,两人坦诚相见,害羞不好意思,两人慌乱穿衣裳,门外传来季淑云的声音,“浅浅,开门。”
温浅边穿衣裳,边朝门口喊了声;“妈,你等一会。”
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简帛砚也已穿好衣裤,温浅匆忙把床铺整理一下,方开了灯。
温浅走去开门,门打开,季淑云站在门口,“浅浅,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
温浅把一缕碎发别在耳后,“妈,我累了,睡下了,妈你进屋。”
说让她妈进来,身子没动地方,季淑云手里提着一个食品袋,“我蒸锅豆包,给你送几个,你早起热热吃,我不进屋了,一会小强回来,他忘带钥匙了,进不去屋,我先回去了。”
温浅开门照亮,“妈,你慢点下楼梯,楼道灯坏了。”
她关门,靠在门板上,虚惊一场,吓个半死。
走回卧室,简帛砚靠在床头坐着,“搬回家住,你这里我来不方便。”
温浅坐在床另一头,垂头不说话,经过刚才厮缠,她知道自己对他强烈的思念,他走这段时间,她压抑着,告诫自己别想,可是看见他瞬间,她所有的理智全线退去。
他伸出长臂,把她揽到怀里,声音还带着满足情.欲后的暗哑,“我有事耽搁了,办完事,我立刻订飞机票回来,下飞机直接来你这里,我在门口等了你一个小时。”
他吻着她秀发,“我就想快点见到你,没吃饭,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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