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我包落在你哪里,身上没有钱和身份证。”她小声说,
“走吧!”简帛砚说完,转身朝电梯间走去,走出两步,没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还不走,你一晚上要呆在这里吗?”
“我等安然回来,你能借我手机用一下吗?”
他看看她,无奈掏出手机,递给她,温浅赶紧走上前两步,接过手机,拨打安然的电话,打了半天,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温浅瞬间泄气,安然十回有五回找不到人,把手机还给他。
简帛砚接过手机,“没联系上?”温浅点点头,简帛砚掉头朝电梯间走去,温浅一声不吭跟在身后
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进去,门慢慢合上,温浅小心地看着他的脸,“去哪里?”
简帛砚不看她,“去我家。”
温浅斟酌一下措辞,“这么晚了,打扰你家里人休息,我还是不去了。”
“你有地方去吗?”他挑眉看了她一眼。
“没有。”她确实没地方可去。
“没地方去,还挑三拣四的。”他语气似乎很嫌弃,她低头,片刻,又忍不住看着脸问;“你怎么没走?”
“我看八楼那户人家的灯没亮,猜到可能没人。”外面下着雨,温浅没注意安然家的灯亮没亮,他倒是心挺细的,她即使明知道安然家灯没亮,她也会上楼,因为她实在没地方可去。
楼房到简帛砚停车的地方,经过一段小区的路,正下着雨,简帛砚脱下西服,双手撑着,挡在两人头上,一路小跑到车前。
两人坐上车,简帛砚的车子离开,温浅看着车窗外,雨水从空中洒落,砸在屋檐、树叶,像断了线的珠子,马路上已没什么行人,前方路面白花花的,挡风玻璃开着雨刷,蒙蒙雨雾,视野模糊。
车往一个高耸入云的大厦停车场驶去,温浅从车窗里仰头看,雨雾中几个大字‘皇庭酒店’闪亮,这是寒城最大的酒店,四十层,简家投资的大酒店,据说三十层到三十九层是客房。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两人乘直升电梯直达四十层,温浅踏进酒店第四十层楼,鸦雀无声,两旁房间门紧闭,简帛砚放慢脚步,似乎等她,等她跟上来,跟他并排,他停在一个房间门口,掏出门卡开房门,先走了进去,
温浅站在门口没动,两人住一个房间,太挑战她的心里承受力,她跟他来一发,结束各走各的,就当做一场春.梦,整晚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她很有压力。
“怎么不进来?你一直在门口站着吗?”简帛砚插卡,房间里的灯亮了,温浅蹭着步子进去,扫了一眼屋里,这是一个套间,外间客厅,里间卧房,豪华奢侈,堪比总统套房。
简帛砚走到里间卧房,温浅跟过去,里间卧房里有卫生间浴房,温浅看一眼卧房的床加宽加大,她看好客厅里有个沙发,看着他,说,“我睡客厅沙发,你睡卧房。”
简帛砚坐在床上,凝眸看着她,“过来。”温浅上前一步,简帛砚一把扯过她,拉她站在身前,他分开双腿,她站在他双腿中间,被他禁锢住,温浅挣扎两下,他面色变冷,“我说过对你没有*,你跟我睡一张床怕什么?”
她侧头,避开他的目光,“我不习惯跟男人一张床睡觉。”他和她距离很近,她大眼睛里的慌乱都落在他眼里,他忍不住将她按向怀里,“我们试着培养一下感情,说不定我对你有兴趣了,交易做成了。”
她被他紧紧抱着,瞬间想起在他办公室里,她已经做好准备把自己交给他,他拒绝了,弄得她尴尬难堪,身心都不舒服,短时间内心里那块阴影还没有消除,她怕自己又迷失,情.潮涌动,他冷漠的对自己说,我没兴趣了。
她贴着他,隔着一层衣裳,感受到他的体温,男性的体温,健硕的胸膛,她的挣扎也是无力的,嗫嚅,“今晚还是算了。”
他摸她的衣衫微潮,把一张房卡塞在她手里,说了句,“隔壁。”
她又差点上了他的当,他早给她准备了房间,他放开她,她走去隔壁,打开房间,屋里所有的灯亮了,她各处看看,这个房间布局跟简帛砚的房间一样,极尽奢华,地上铺着暗红图案地毯,是纯羊毛手工编织的地毯,价格昂贵,温浅看这个房间所有东西都是新的,床单被褥簇新,没人住过,温浅小小的欢喜,她不喜欢住酒店,担心卫生问题。
温浅想脱了衣裳,潮衣裳穿在身上令她很不舒服,可是她没带衣服,没有衣服换,只有身上穿着的这一身衣服,连睡衣都没带,她从家里出来太匆忙了,什么都忘了带了。
这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温浅走去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手上托着几套衣裳,“这是简总吩咐给温小姐的。”
温浅接过,说了声谢谢,关上门,拿到屋里翻看,两套睡衣,三套外衣,温浅随手拿一套睡衣,进去浴室洗澡。
浴室好像没人用过,温浅放心了,浴缸里放满水,她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驱散了她身体的湿气。
温浅洗完澡,浴室里的雪白的浴巾和毛巾都是新的,用着柔软舒适,她走出浴间,床上摆着简帛砚让人送来的衣服,衣服里有一条底裤和一件文胸,简帛砚心挺细的,细节都能想到,是否平常对别的女孩子也是这般体贴照顾。
她提起一件丝质蕾丝的性感睡衣,面料轻薄柔软,身体遮住的地方很少,拿起底裤,镂空通透,文胸遮住半个球,这一定是服务员自作主张,自行领会老板的意图,这样内衣,温浅自己一个人睡都不好意思穿。
她还是穿自己的内衣,外衣两套裙装,一身裤装,温浅试穿黑色长裙,长袖深v领收腰性感蕾丝领口连衣裙,样式简洁又不失女性柔媚。
刚穿好衣裳,房间内的电话响了,温浅住在这里没人知道,她以为打错了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简帛砚的略低的声音,“上楼顶喝一杯。”
皇庭酒店顶层修建空中花园,空中花园到处都是绿色植物,雨已经停了,夜空乌云散尽,空中花园有一层玻璃罩,顶部可以打开,此刻,顶部玻璃打开,雨后空气清新的,温浅深深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身心舒爽。
简帛砚坐在白色躺椅里,手里端着一杯酒,看见她上来,沉静的眸子亮了一下,温浅刚洗了澡,把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松松挽了,深v领露出整个修长颈项,一片雪白酥胸,黑白反差强烈,露台上透过绿色植物光影斑驳,温浅穿着黑色长裙妖艳魅惑,黑眼睛亮得令人心悸。
简帛砚移不开眼,这身黑裙穿在她身上,平添了几分性感,迷人妩媚风情。
“你要不要来一杯酒?”他开口嗓音沙哑,如沉沉的夜色。
温浅坐在他对面的白色藤椅上,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简帛砚坐在一棵硕大的绿色植物旁,婆娑的光影,半明半暗,细碎的光打在他脸上,他面部线条流畅,五官绝美,没有一点瑕疵,这个男人太有诱惑力,温浅收回目光,“我想问一个问题?”
他嗯了声,目光从她的修长雪白的脖颈上移,落在她脸上。
“你每天过这种生活,有乐趣吗?”她又啜了一小口酒,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说,你什么都拥有,不像我每天奔波,为每个月多挣点钱,改善家庭生活,攒够钱买了一件心仪已久的裙子,而兴奋好一阵子,这些乐趣你可能没有。”
他墨色的眸静静地看着她,“有,比如你。”
“你拿我寻开心觉得有趣?”
“有。”他喝了一口酒,又隐在阴影里,朦朦胧胧,温浅看不清他的表情,感觉他的脸变得冷肃。
温浅站起身,执着酒杯,徐徐走到他面前,简帛砚坐着,温浅视线看到他头顶,黑亮的发丝一根根直立,很密实,一股好闻的清淡的洗发水味道,一个男人如此干净,温浅喜欢,他目光略向下移,正好看尽她胸前那片春光,女人的体香,淡淡的充斥他鼻端。
她把酒杯放到桌上,俯身双手支在他藤椅的两侧,光影浮动。她的黑裙散开铺在地上,像罂粟花开绚烂,“对我没有一点*?”
他眼底暗流汹涌,如海水一样,惊涛骇浪,静静的夜,传来他微沉的呼吸,“别诱惑我,你会后悔的。”
她学着他贴着他脸颊,在他耳边,轻柔地呼出一口气,她的手突然盖住,“你撒谎。”不等他反应,她离开他身体,嫣然一笑,轻启朱唇,“别跟我说你不举。”
随即她很快退回座位上,暗中他眼底的狂潮像要把她整个淹没。
突然,简帛砚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没有动,他不接听,手机一直响,温浅朝桌上挑了一下眉,“你电话。”
简帛砚拿起接听,四周寂静,微小的声音听着都很真切,手机里传来一个低柔的女声,“帛砚,我想你。”
简帛砚看一眼温浅,站起来,走到露台边缘,怪只怪楼太高,深夜太静了,温浅不想偷听,可是二人的对话,还是飘到温浅的耳朵里。
“帛砚,我好想你,你能来看看我吗?”
“你怎么还没睡?”
“我想你睡不着。”
简帛砚回头瞅了一眼温浅,淡淡地声,“我有事。”
“帛砚,等等。”女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有些急促,“帛砚,我去找你,你在哪里?”
“我有事,不方便。”
对方停顿半秒钟,似乎情绪受挫,声音低落,“你跟谁在一起?”
“你不认识。”
结束通话,简帛砚走回来,看见那个令他头痛的女孩快把一瓶酒都喝光了
温浅手里握着酒杯,狡黠地说,“你有*的人找你,还不快去。”
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别喝了,一会醉了。”动作有些粗鲁,像是很生气。
温浅睨了他一眼,“我可以喝两瓶不醉。”说完,站起身,“我困了,要回去睡觉。”施施然走了。
他灌了一大口酒,胸口闷闷的,过了一会,站起身,走下露台。
经过她的房间,她房门紧闭,房间里听不见一点动静,他停顿数秒,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酒店大床柔软舒适,温浅喝了酒,躺下一会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第二天睁开眼,四周不是熟悉的环境,屋里遮挡的严严实实,厚重的窗帘下棕红地板上一条亮色,屋里光线昏暗,窗帘遮光效果好,四十层一点动静都没有,墙壁隔音效果好,温浅昨晚睡眠出奇地好。
她家屋子空间狭小,石灰墙凹凸不平,半夜隔壁男女发出恼人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这个寒城一流五星级酒店,简直就是天堂。
温浅看表六点整,下地拉开窗帘,晨曦照入屋里,温暖明亮,温浅朝下面看,四十层看下面道路上车辆成一个个小黑点,整个城市晨曦笼罩,尽收眼底,东川江像一条白练,蜿蜒曲折,视野开阔,温浅神清气爽。
她走到盥洗室洗漱,洗完出来,桌上的电话响了,估计除了简帛砚没人别人,温浅拿起电话,“下楼吃早餐。”简帛砚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愉悦。
温浅穿上酒店服务员送来的另一套裙装,那身黑裙只适合夜晚穿,黑夜掩着,人会变得比较大胆开放,这套裙装比较保守,蓝白相间,披肩长发,像个学生。
大酒店每层楼都有餐厅,三十九层,雅致的餐厅,早晨有三四个人,简帛砚已经坐在那里开始吃早餐,看见温浅进门,抬了一下手,温浅看见他,走过去,“简总早!”
“叫我帛砚。”他看着她认真地说。
温浅涩涩地别扭地小声说,“帛砚。”
餐厅是自助餐厅,温浅跟他打声招呼,过去取餐具,餐台上早餐有许多种类,小花卷、小韭菜盒子、煎饺、面包片、扬州炒饭,还有小抢菜、酱牛肉等。
温浅夹了个煮鸡蛋,一片全麦面包,一杯牛奶。
走到简帛砚对面坐下,她刚才进来时扫了一圈,餐厅里吃早饭的三四个人她都不认识,像这种成功人士,城市的白领阶层,每日忙碌打拼,不关注别人*,这种档次的地方,自然不是市井粗俗八卦场所,温浅放心。
她看一眼简帛砚盘里,一个小花卷、一片面包,青菜,煎鸡蛋,一杯奶。
“昨晚睡得好吗?”他抬头问。
“不错。”温浅笑笑,她还是选择忘却昨晚他的恶劣表现,无视彼此之间的芥蒂,跟高高在上简家大公子,计较得起吗?
简帛砚穿一件天蓝色衬衫,两人着装颜色竟然很搭,温浅剥鸡蛋皮,“你回来把我包捎回来。”
他嗯了声,把杯里的奶喝干,“你在酒店住多久都可以。”
温浅摇摇头,“我今天出去找房子。”
“你不住家里了?”
“我弟弟要考大学占一间屋子,我原来跟我妈住一间,现在我爸回来,住不下,我另外租房住,原来范小琦跟我一块合租,现在我一个人租个单间就行。”
简帛砚看着她低头吃饭,淡淡的蓝裙,好似天空的颜色,晨曦落在她的发梢上,她不施脂粉素颜拢了一圈光晕,清新纯净,吃饭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吃完早饭,回到房间,温浅洗把脸,对镜拢了拢头发,走出去锁上门。
简帛砚在盥洗间擦手,听见轻轻敲门声,一声请进,温浅进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你能借我点现金吗?我身上没钱。”
他拿出皮夹子,把里面的一叠现金都拿出来,唯恐不够,从夹子里抽出一张金卡,“用多少你自己取。”
她接过现金和卡,从一叠百元钞里抽出五张,然后把钱和卡递给他,“我借五百,包取回来我还你。”
他蹙眉,“我们的关系,你用我点钱不应该吗?”
她定定地看着他,弯眉一笑,“我们什么关系?”一瞬间,他想不顾一切地把她压在身下,加深她可恶的记忆。
她固执地没有收回手,卡和钱递到他面前,他心里的火慢慢压下去,“钱不要算了,你别租房子了,市中心新楼区刚开盘,剩一半没卖出去,你去挑一套房子。”
市中心地段寸土寸金,富人住的高档小区,温浅把五百块钱塞在兜里,“等我赚够钱去买一套。”
说完,朝门外走。
“等一下。”温浅没转身,知道那人脸色不好看,听声音知道他很不悦
“你去哪里,我送你。”这回她没有拒绝,“单位。”
坐上他的车,温浅借用简帛砚的手机跟李宏泰联系。
关宁提前到公司,把一切都处理好,简帛砚从专用电梯里走出来,关宁看眼上司,她今早打听门卫,简总开车跟温小姐一起走的,对这个t.f公司温浅,她太轻视了,她见了简总才几面,两人关系暗昧。
简帛砚开门进办公室,扫了一眼沙发,看见沙发扶手躺着一个包,他拿起包,看看正是温浅背着包,双肩包,不是品牌包,一二百元的□□面不是好皮子,背包带已磨得发白,大概用了几年。
这时,关秘书敲门进来,简帛砚把包放在办公桌上,关宁把一天的行程安排汇报给上司,提醒,“简总,九点有个集团董事会。”
关宁说完,刚想走,简帛砚叫住她,“你去选一款女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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