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市井小民（2/2）

半年时间过去，她适应得挺快，因为嘴皮子溜，天花乱坠地拉了不少客，倒也混得风生水起。

直到某一天，一个打扮光鲜、气质冷艳的贵妇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觉得她的生活再一次迎来了转机。

如今的苏以娟在风尘行业侵染久了，见多了人情世故，已经褪去了过去的粗鲁莽撞，眼底藏着的全是精明和市侩。

“哟，夫人，您也需要特殊服务？不过我这里还是头一遭接待像您这样尊贵的客人，您快请进。”

苏以娟将门拉开一些，侧身让出一条道，笑眯眯地瞧着眼前这个纡尊降贵主动来这藏污纳垢的小巷子里找自己的贵妇，一边打量着，一边几乎出于本能地算计如何能从她的身上得到更多的钱。

啧，瞧那一身昂贵的珠宝首饰，看来今天送上门的是一块肥肉啊！

程雪莉冷冷盯着对面这个如同古代时候的老鸨一般的中年女人，表情里微不可见地闪过一抹嫌恶的情绪，可在黎家隐忍了几十年，她能够很好地对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如。

门口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尽量忽视环境的恶劣，就着苏以娟让出的道进了门。

苏以娟面上一喜，都说女人到了三四十岁的年纪便如狼似虎，最近找上她的中年女人是越来越多了，想来是这位贵妇嫌弃家里的那个老家伙不中用，不能满足她了。

苏以娟满心以为自己猜对了，激动得赶紧带上门，跟上程雪莉的步子，“夫人快请坐，我去给您倒杯茶。”

曾经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嚣张不可一世的苏以娟，因为生活长时间的蹉磨，现在也变成了会看人脸色做事的市井小民。

但她丝毫没有觉得不自在，转身要去倒茶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像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不用了。”程雪莉开口阻止她打算离开的脚步。

“哦，那也行。”苏以娟笑笑，忙不迭地在程雪莉的不远处坐下，以为程雪莉已经急不可耐地需要了，很有眼色地询问：“夫人，我这里货源充足，种类多样，要不我先把照片拿给您看，您好好挑挑，如果有合口味的就给我说，或者想要其他新鲜的，我立马去替您物色？”

程雪莉皱眉，嗓音十分不愉：“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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