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亲,亲,亲,各种亲(1/2)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襄州市和周围几个管辖县酒桌上的风俗就是打圈和玩游戏,所谓打圈就是按照长幼、职位高低或者坐次的顺序每个人轮流着敬在座的人,一圈下来,再加别人打圈时,要迎酒,酒量一般人的人就会半醉,再稍微玩一会游戏就实醉了。而襄州市远一点的管辖县就没玩游戏这个风俗,打圈后最多单独找人加深一下,再碰个酒。
酒菜上齐,大家共饮三杯后,鬼子嚷嚷着学大人打圈,二丫是组织者,有她先来,她是女孩子,用饮料打了一圈。
按照顺时针顺序,下一个就是挨着二丫的秋耳,秋耳从初一开始喝啤酒,酒量已经练出来了,和每人喝了一杯啤酒,一圈下来,将近三瓶下肚。但脸不红,心不跳。
秋耳之后,就是于墨。入乡随俗,于墨也和每人喝了一杯,他的酒量也不错,喝完后,脸色没啥变化,就是脸上多了一些表情,神态不再那么冷漠。
于墨打完一圈,夏华接着,就这样,大家依次挨着来,所有人打完圈,男生个个半醉,女生已经肚圆,桌上的菜也下去大半。
刚坐下的时候,大家说话的内容还是初中时的趣事,所有人打完圈之后,话题变了,彼此开始说彼此的历史污点,吵嚷声、叫嚣声、笑骂声,一声高过一声。秋耳伏耳在于墨耳边,对同学们的历史污点进行着详细的解说,有几个女生见秋耳和于墨亲密的样子,羡慕不已,红着脸盯着他们看,一语不发。
不知说到什么,鬼子和良子两人又说到了酒量上,两人谁也不服谁,鬼子说良子是一瓶倒,良子说鬼子是一口懵。
谁也不服谁,夏华看事的不怕事大,打开两瓶酒,一人一瓶,让两人当场较量,谁先趴下,谁就是怂蛋,酒量自然就是不行的。
鬼子说这样玩没水平,而且两个人玩也没意思,大家一起玩游戏,男生喝酒,女生还是喝饮料,看看到底谁先趴下,谁是怂蛋。
夏华没想到事没管成,还惹了一身骚。这时候,男生都有点醉,又是少年莽撞的时候,谁也不怕谁,来就来,一哄而上,大家都嚷着要玩游戏。
大家嚷着玩游戏,二丫也不能坏了同学们的兴致,就和服务员要来一副扑克牌。
去除繁文缛节,游戏的玩法很简单,每个人发一张扑克牌,最小的两个人算输。
输的两个人有两个选择,在酒桌上,第一个选择当然是喝酒或者喝饮料,如果实在喝不下去,或者不想喝,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满足大家的一个要求。这种场合,你不喝酒,那要求不用说,是相当之过分。
游戏开始,第一次输的两个人是夏华和周芳,夏华喝了一杯酒,周芳喝了一杯饮料。第二次是李白雪和老虎,老虎觉得和李白雪一块输,跌份,一仰头喝下一杯酒,李白雪慢吞吞的喝了三次才把那一杯酒喝完。
接着又是另外两个人,五六次下去,桌上的人几乎都轮到过,点背的人已喝了三杯,于墨和秋耳像游戏之外的人一样,一次也没输,一杯也没喝。
二丫一看,这可不行啊,她还想等着看于墨喝醉后什么样呢?是不是和平常一样“冷酷到底”。
他数了数人数,在扑克牌中做了手脚,不出意外的,秋耳和于墨两个人最小,两人仰头,一人喝了一杯啤酒。
接着又是两个人输了,一人又一杯。第三次,二丫换了两个人,要不这游戏的bug太明显了。
这次之后,两人又连着输了两次。就这样,循环了几回,于墨和秋耳发现不对劲了,秋耳抗议,要求由他发牌。
这游戏的发牌人随机定的,因为二丫是组织者,才定的她。现在秋耳要求发牌,没有破坏游戏规则,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就由着他了。
不知是前面连输几次,点背了,还是巧合,即使秋耳发牌,也是常输,三次中必有一次有他和于墨。
啤酒涨肚,连着几杯,肚子滚圆,再也喝不下去了。
又一次,秋耳和于墨两人输了。秋耳摆摆手说:“不喝了,我不喝了,实在喝不下去了,等会再喝。”
鬼子抗议:“不能等,都像你这样,等会再喝,游戏还能玩啊!刚才说了,不能喝,就满足我们一个要求。”
秋耳用手顺着肚子,恐怕一不注意,再吐了,说:“行,你们说吧,什么要求,我秋耳做到的,绝对满足。”
“让于墨亲你一口。”在桌上坐着,整晚上没说几句话,只盯着于墨看的一个女生好像就等着这个机会,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声音大的惊的所有人沉默了。女生低着头,双手捂着脸,接受大家的审视。
几秒之后,鬼子发言了:“行,我看行,于墨亲秋耳一下这次就算过去了。”
二丫见秋耳实在不能喝了,为两人着想的说:“亲下额头也行,两个大男生,有什么的?”
几句话,秋耳因酒精作用微红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羞涩的侧脸看于墨,于墨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表情淡定如初,侧脸正在看他。
下午亲吻的事在秋耳的心里再次翻腾,发现于墨在看他后,他急忙把脸转过来,就在这一刹那,于墨伸出双手捧住秋耳的脸,在他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唇印。
同学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雷鸣般的掌声、起哄声,还有鬼子的口哨声。
接着发牌,前两次还算不错,没输,第三次又是两人最小。众人尖叫起哄,如果于墨换成别人,秋耳会毫不犹豫,过去就亲上一口,两个大男人有啥呢。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对方就是于墨,秋耳再次通红了脸,于墨乘人不备,捧住脸,在左边脸蛋上留下一个唇印。
又输了,右边脸蛋;再输了,鼻子;又输了,下巴;再输了,咳,没地方了,只剩下中间那一块嘴巴了。
这次的叫嚷声最大,鬼子和夏华甚至都拍桌子了,所有人包括于墨和秋耳都忘了输了还有喝酒这一个选择,当然不排除有人记得但就是不说。
俗话说:“恋爱中男人的智商为零。”
秋耳就是,被同学如此的“蹂.躏”了好一会,竟没想着反抗。好在零还有长进的时候,在同学们巨大的叫嚷声中,他反应过来,站起来,一拍桌子说:“嚷什么嚷,输了这么多次了,这次就算赠送的,要是不算,我就不玩了。”
智商是有长进,但幅度有限,还是没想起有喝酒这一选项,倒是想起赖皮了。
“你耍赖呢,是吧?”夏华坚持原则说:“就算这是最后一次,你不玩了,也得把嘴亲了,做事要有始有终。”
“我就耍赖了,我就耍赖了,我赖死你,怎么着?”秋耳的脸皮厚在同学们中间是有名的,他一边说一边吐舌头,做鬼脸。
“耳朵,你耍不要脸,是吧?那我可学你了啊,我要是把你丑事抖搂出来,你可别怪我。”鬼子奸笑一声,威胁秋耳说。
一句话把秋耳打懵了,初中的事过去十几年了,他还真想不出鬼子要说那些丑事,再说,这些丑事现在他真心不想让于墨知道。
秋耳脑子想着初中时候有那些丑事,如果没什么大的,就把鬼子顶回去,他想说就让随他说。
who怕who!
鬼子说完,大家都盯着秋耳看,等着他的反应。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于墨站起来,低下头,侧脸吻上了秋耳的唇。秋耳也没想到于墨会这样做,一个踉跄,身体向后倾了一下,于墨伸手从后面拦住他,两人的唇贴的紧紧的,于墨乘机还用舌头在秋耳的口腔中扫了一圈。
两人坐下,桌上的人包括鬼子都意识到闹的过分了,场面一下尴尬了起来,二丫忙救场说:“好了,喝的差不多了,我们报主食吧,大家想吃什么,随便报。”
紧接着二丫侧脸问秋耳和于墨:“你们俩想吃什么?”
秋耳正回忆刚才那个突然的吻,处于懵逼装逼中,嗯哈了几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于墨什么时候都特淡定,他轻声的对二丫说:“什么都行,你看着办吧,是吧,耳朵?”
“啊?...是,什么都行,什么都行。”懵逼中的秋耳只能夫唱夫随。
吃完饭出来,天已经黑透,司机师傅开着车,于墨和秋耳坐在后面,先送秋耳回家。
在车的后面,两人并排坐着,谁也没说话,于墨轻轻的拉过秋耳的手,侧脸看着他,嘴角微微上仰,坏坏的一笑。秋耳心里如填进了一颗糖,甜甜的。车中的气氛有尴尬变的暧昧起来。
到秋耳家后,于墨跟着秋耳下了车,秋耳对于墨招招手,依依不舍的转头向家走,走了两步,于墨在后面喊住他:“耳朵。”
秋耳站住转身来看于墨,于墨急跑两步,走到秋耳的面前,侧身在他耳边说:“亲爱的,你的唇好甜!”
说完,转身走了,右手举起,招了招手,和秋耳做再见状。
于墨上车后,司机一踩油门,车呼啸而去。秋耳站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不敢相信于墨说的话,他用力掐了掐自己,有点疼,不是在梦中,他才确定于墨刚才喊他“亲爱的”,还说他的唇很甜。
接着就是泪奔,七年了,七年的日日夜夜他都想着这个人,那怕他对他说一句话,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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