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无心”之球（2/2）

“我明白！我不会辜负我的使命，我也不会辜负西喀什特林的人民，更不会辜负你。”

......

自从收了两个徒弟之后，怪丕教授还是和以往的每天一样“忙碌”，他经常会忘记自己新收的这两个徒弟，只有他们在洁净如新的研究室内为自己端茶送水的时候，他才能想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没做......起初的这几天，锦狼和云豹每天都要花八个小时以上的时间看看书，只是看书，教授不允许用笔，遇到一些复杂的问题，他们只能在自己的脑海中运算，推理或者记忆，而且中间不允许休息，教授规定的时间是随意的，也许是正当他们想上厕所的时候，突然被命令先读一小时的书，或者是饥饿难耐的时候在一餐诱人的美食之前看书直到饭菜都凉了，一天下来，即使睡觉的时候眼前依然不停地漂浮着各种字符。

锦狼第一次感觉自己看书看的有些精神恍惚，他从来没有对着一本书目不转睛地看过一个小时，而现在动不动就是一天，他甚至不能抬头，因为视线每次一离开书页，教授就会发现，结果往往是加一个小时......尽管“读书”的过程异常艰辛，但是他却从来不觉得书中的内容枯燥，这些教材的编辑者们似乎非常懂得考量读者的心理，让人能深入浅出地吸收书中的精华。直到锦狼觉得脖子已经僵硬得扭不动的时候，他还是想看看下一段讲的是什么。

这样恍恍惚惚地过了一个礼拜，直到第八天的时候，锦狼无意中发现，脑海中似乎已经为这些天读过的书和吸收的知识营造出了一个空间，只要他微微闭上眼睛，想起那些符号，似乎就像是进入了一间卧室，各书中的内容和思想仿佛是卧室内随时可取的物品，他的思路从来都没有如此清晰过。起床后，锦狼迫不及待地将此事和云豹分享，巧的是云豹也拥有同样的感受，只不过他的脑海中呈现的不是一间卧室，而更像是一间图书馆，总之他们都得到了一个私人领域，一个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完全自由超脱的空间。那种感受令人着迷，闭上眼睛似乎瞬间就可以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这是思维宫殿！”幕宸微笑着向困惑而又兴奋的两人解释道。

“喔！我在一本侦探小说中看见过，主人公就有这种神奇的能力。”锦狼说。

“你说的那本书叫做《福尔摩斯》吧，我也非常喜欢，柯南·道尔是个难得的智者，虽然他的小说是虚构的，不过这种能力却是真实存在的。对于怪丕教授的每一位徒弟来说，这种能力是必修的，这也会成为陪伴二位一生的财富。”幕宸说道，他的语调永远是清风细雨般柔和，让人听着舒服。

“那师兄你也有这种能力吧？”锦狼追问道，他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但激动的心情还是让他有点禁不住。

幕宸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去见师父了，我就是因此才来找你们的。”

怪丕教授眼睛紧盯着一本像桌案一般大小的书，一点点移动，桌前的三个师兄弟明白，如果他不看完这一页，他是绝对不会抬起头来的。这是一部厚达半米的旧书，从形状上看就很夸张，上面的字还是密密麻麻的，简直像苍蝇的眼睛一样渺小，十分考验眼力。单凭外貌，云豹断定这是一本年代久远的小说。曾有一段时期，西喀什特林的小说家们开始迷上了一种叫做“瀚文”的小说创作方式，直白一点，就是互相攀比看谁的小说字数最多而且每章的情节都能引人入胜，于是动辄数十亿字的一本小说在当时屡见不鲜，然而现在很少有人看这种冗长，而且因时代差别显得十分乏味的小说了。

“嗯，还是这样的小说好看。”教授在小徒们的等待中终于看完了一章，对小说赞不绝口。

他猛地抬起头，“你们是......哦，想起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好消息吗？”教授使鼻孔看着他们。

“教授，我们做到了，我......”锦狼迫不及待地道。

“哦，好的，”教授还是老样子，没等他说完就截住了：“果然不负我所望，跟我来吧。”

说完，他起身离开文案，背过双手，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还好，屋子里的人都已经习惯教授的此般作风了。

教授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娱乐活动室，在保龄球球场前驻足，他拿起一个球随意朝着一个球格抛去，球体贴着地面滑出一道细腻的轨迹......全中！

“好的，”教授伸伸腰说道：“接下来很简单，小孩子都可以做到，但是对你们来说未必。来，扔一球我瞧瞧！”

锦狼接过从教授脚边缓慢滚过来的保龄球，此时他有些不知所错，他怀疑这球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他上次看见保龄球时是在作训宫和师父一起玩的时候，难道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们都喜欢玩保龄球吗？

他环顾了每一个人，教授和云豹皆面无表情，唯独幕宸向他展现出神秘的微笑。无可奈何，只能一试了，锦狼心不在焉地打出第一球——全中！

他回头看看教授，教授同样的神情说道：“再来一次。”这次，锦狼认真起来......当然还是全中，接下来一次又一次——“无一失手”。

“你来！”教授将目光转向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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